陆蠡红着眼别过脸,双手紧紧抱着书包,像拿着什么可以保护她的东西。薛冬白抬手轻轻整理她的头发,叹了口气:“是我不好,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你明知道我害怕卢西恩回来找我,你还这样说,你是不是巴不得他回来把我带走,你也眼不见心不烦?”
“那你呢,为什么又要在我面前故意说陈年像卢西恩,你是不是还想着他。”
话一出口薛冬白就有些后悔,他懊恼的抓住陆蠡的手臂,陆蠡不服输的看着他,褐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仿佛玛瑙。
两人在黑暗中如同敌人般对峙,狭窄的空间里一轻一重的喘息声相互交杂。
“我为什么不能提卢西恩,他马上就要来中国了,见面的时候要不要带上你一起?”陆蠡故意说着违心的话,“你可要好好招待他,毕竟当初我和你一起把他送进监狱的时候可是毫不手软。”
薛冬白一向平静的眼神中此刻如暗涌翻滚,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陆蠡,我不会让他找到你的,你休想和他见面。”
陆蠡气的笑出了声,“薛冬白!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想和他见面?那个囚禁我,限制我人身自由的混蛋,我不想他,一点也不!”陆蠡不明白,她已经表达的那么清楚了,为什么薛冬白还会认为她在想着卢西恩。
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在陆蠡心中的意义,一味的忽视和逃避只能让他更加无法确定。薛冬白不敢直面陆蠡的情感,可他又不得不让陆蠡离不开他,他想让陆蠡求而不得,可现在,他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
他害怕陆蠡还想着卢西恩,那个曾经拥有陆蠡的男人。
“我要你向我保证,永远不会和卢西恩见面!”薛冬白掐着陆蠡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这是薛冬白极少的流露出真实情绪,他面色抑郁,手上的劲大的让陆蠡皱眉。
陆蠡冷笑,“你是谁?有什么立场让我这样做?”随着这句话问出口,薛冬白缓慢松开手,神色有片刻的愣怔,就在陆蠡以为薛冬白又要再次逃避这个问题时薛冬白一下吻上了陆蠡的唇。
不同于薛冬白一贯随和的态度,他的吻来的激烈又强势,一手扶着陆蠡的脑袋,一手支撑她瘫软下来的身体,持续加深这个吻。
陆蠡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她抓着薛冬白的肩膀,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控制住手腕推倒在座位上。
一下天旋地转,陆蠡以为终于结束时薛冬白再次吻了上去,两人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被薛冬白触摸到的肌肤犹如灼烧。
车内回响着暧昧的喘息声,陆蠡脸颊泛红,浑身没了力气。薛冬白亲吻她的脖颈,大手在她腰际流连。
开衫皱成了一团不知在哪个角落,白色的校服衬衫领子被扯开一大块,裸露的肌肤透着粉嫩。
陆蠡双腿被迫微微抬起,裙摆几乎起不到遮挡的作用,刚才薛冬白的手一路从小腿摸到大腿根部,在危险地带堪堪停住,最后停留在了腰际。
“阿蠡,你赢了。”薛冬白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轻声说道。陆蠡胸口不停起伏,迷迷糊糊中反应过来,薛冬白这是示弱了,已经算是变相的承认喜欢了。
陆蠡心里说不上多开心,可这或许是薛冬白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能满足呢。
等薛冬白把陆蠡送回家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幸好陆蠡提前和李宓打好了招呼,所以此刻客厅里并没有人在等她,都早早回房休息了。
陆蠡脚步虚浮的扶着扶梯上楼,手不由自主的碰了碰红肿的双唇。
她本想以沉默的姿态和薛冬白告别,但薛冬白却不这么想,他拉住坐在副驾驶上准备下车的陆蠡,一点点靠近她的脸。
在即将触碰到双唇的刹那陆蠡下意识闪避,之前在后排座椅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作为一个女孩多少有些后怕。
薛冬白顿了顿,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斯嘉丽。”
“晚安,薛冬白。”
看样子薛冬白并不打算继续逃避,他说的没错,这次陆蠡赢了。
虽然过程不尽如人意,至少结局陆蠡满意。她和薛冬白之间的这场较量最后还是她胜出,这个结果让陆蠡忍不住笑出声。
她把脸埋在皱巴巴的已经不能再穿的开衫里笑弯了眼,忍不住回想薛冬白在车里看她的眼神,不再是那么虚无缥缈,而是仿佛能触碰到实体的占有欲,她是他的。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陷入自己情绪的陆蠡被人打断,她回头看见陆沿依靠着房门,一副正准备休息的模样。
走廊的灯光并不是很明亮,可陆沿此刻戴着眼镜,陆蠡也不过他五六步的距离,能很明显的看到陆蠡凌乱的头发和皱巴巴的衣服,陆沿皱眉,走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蠡愣愣的啊了一声,陆沿又注意到她红肿的双唇。他记起李宓在吃饭时说了一句,陆蠡和同学约好一块玩了,要晚些才回来。然而那些同学中,会不会有男生在?
“你今晚和谁在一起?”陆沿变了语气,几乎可以说是质问到。
陆蠡还有些状况外,凝神想了一会道:“一开始是和同学,然后遇到了薛冬白和李树,是薛冬白送我回来的。”
“哪些同学?男生还是女生?”
“三个都是男生。”在回答好他的问题后陆蠡才意识到陆沿语气的不正常,她回过神来,“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还要问你晚上干了什么!你的衣服还有嘴,都是怎么回事。”
陆蠡抬手捂住了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神色慌张,一看就发生了什么。陆沿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脱口而出道:“放荡。”
这个罪名着实不小,陆蠡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和陆沿的关系自从上次留园过后很明显缓和了许多,这突如其来的责难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做出格的事。”陆蠡试图解释,这在以前她是不屑于做的,很多东西在不知不觉中都改变了。
“那你说是发生了什么。”陆沿忍住怒火,抱着胳膊听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