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在一旁打着电话,明显没有和对方谈拢,手里夹着烟不断咒骂,最后他收回手机,凶狠的脸上闪过狠绝,他大步跨到陆蠡面前,狠狠抓了一把她的身子。
滑腻的肌肤几乎让人爱不释手,他眼中染上情欲,把手里的烟头摁在了陆蠡的后腰处。
“啊唔。”陆蠡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男人解下裤头,一手抓着陆蠡的脸捏开她的嘴。
“张嘴,会么?”
他用他那脏东西顶了顶陆蠡的脸,迟疑着不敢塞进去,怕她一用力让他断子绝孙。
就在陆蠡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他又把她推倒,把手伸向了两条细白的腿,在千钧一发之际陆蠡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踹向了男人的下/体,一声痛呼伴随着门被撞开的声音响起。
陆蠡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回想这段经历了。
是即使在梦中想起也会半夜惊醒,颤抖着无法入眠,那三个人的脸陆蠡很快就忘记,可是他们触碰她身体的感觉却有如毒蛇般缠绕,无论多久都会隐隐作痛提醒着她。
如果在那时候死掉就好了,那么就不会再有噩梦。
完全没了力气的陆蠡躺在地上听着房间里男人很近又很远的惨叫求饶,天花板繁复的花纹像是小时候图画书里的童话故事,那里面有会说话的兔子,长头发的公主,拿着长剑英勇的骑士,一个亲吻就能唤醒公主的王子。
可是没有人告诉她长大后会经历那么多可怕的事。
她缓缓闭上眼睛,把一切都隔绝在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是一栋郊外闲置的空房子,原主人早已不知去向,周围住着各式各样的人,大多都来自社会底层,麻木的在这个吃人的城市苟延残喘,所以没有人会在意里面传来奇怪的声响。
这是一场精心谋划的绑架。
有过案底的三个男人,手法娴熟几乎不留痕迹,要不是同样刚出校门的陈年留意到了陆蠡的身影,或许陆沿花一晚上都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
那么那个时候陆蠡会变成什么样,陆沿不敢去想。
而现在无知无觉躺在他怀里的陆蠡他依旧不敢低头去看第二眼,他只记得白的晃眼的肌肤上遍布着伤痕,脸颊红肿,嘴角有明显的血迹,她闭着眼睛,像睡着了。
但愿她是真的睡着了。
陆沿脱下外衣裹住她的身子,可还是不够,手臂上,腿上的痕迹触目惊心的可怕,紧跟而来的司寇铭苍白着一张脸,想说些什么看见陆沿的脸色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那是怎样的绝望和悲恸,司寇铭甚至怀疑陆沿会出去杀人。
但陆沿只是紧紧抱着陆蠡走向了屋外,手底下的人里里外外把这个空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看到陆沿怀里的人后纷纷退后让路。
然而很快人群外又是一阵骚乱,陆沿恍若未闻的朝车子走去,一个魁梧的男人迅速拨开人群挡住了他。
“滚开。”陆沿哑着嗓子开口。
男人没有动作,而是微微侧身让身后的人上前。
卓旧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像是刚从某个会议上结束,只是他的神色冰冷,浑身都冒着寒气,灰蓝色的眼睛更是牢牢盯着陆沿怀里的人。
慢慢的,他眼中的寒冰破碎,总是什么都不在意的脸上好像被人在心口狠狠捅了一刀,咬着牙极力隐忍着某种情绪,他的声音极轻,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威慑。
“把她给我。”
没等陆沿动作,魁梧的男人一脚踹向了陆沿的膝盖,卓旧顺势抱过了他怀里的陆蠡。
其他人见状都忍不住上前,被司寇铭喝止了,陆沿跌倒在地,他迅速起身朝卓旧冲去,被司寇铭拉住:“现在把陆蠡送到医院才是要紧事!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陆沿喘着气恶狠狠的盯着卓旧的背影,雾气在他眼中蔓延,卓旧的身影完完全全挡住了陆蠡,除了露出的那一双布满伤痕的腿,最后他只能看见陆蠡苍白无力的脚消失在车门内。
风吹过,眼睛生疼,似乎有眼泪流出,又瞬间消失不见。
三个男人被陆沿手下人扣押着,当晚卓旧独自出现在他们面前,陆沿和那个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外,只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叫,直到天蒙蒙亮才渐渐平息。
门开启,卓旧的白色衬衫上染了大片的红,有些已经干涸变成了褐色,黑色裤子只印晕了深色的痕迹,他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右脸颊上有一道红痕,像是被别人的血溅到了。
没有其他的话语,卓旧沉默着离开,一夜未曾闭眼的陆沿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浓重的血腥气味让他几欲作呕。
瓦数不高的白炽灯下,三个男人面目模糊的倒在血泊里,看样子有人已经完全没了呼吸。
陆沿抬手捂住了口鼻,招来几个人把死掉的拖出去埋了,还活着的就让他继续好好活着,日子还很长,每一天都将是新的惩罚。
这次的绑架惊动了不少人。
三个凶手早在卓旧来之前就被严刑拷打逼问过,他们也是通过中间人和幕后真正想要伤害陆蠡的人联系,而那个中间人连夜偷渡到了缅甸,至今未找到下落。
陆鈡容不惜动用上头的资源去找中间人,可在异国找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人是十分困难的,说不定幕后凶手为了自保杀了中间人也不一定。
可找不到罪犯陆家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同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遍。
但也正因此卓旧正式出现在了陆家人面前,以陆蠡曾经朋友的身份。
陆家。
卓旧从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袖扣,男人绕过半个车头递给他一个礼盒,不带什么重量。
他接过,顺势看了一眼陆家紧闭的大门,“这情景让我想到一句中国谚语。”
男人微垂着眼睛毕恭毕敬的站着不说话,卓旧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真是没安好心。”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他心情愉悦,他慢悠悠的走到了门前,摁响了门铃。
帮佣替他开的门,看见他的第一眼愣了好一会,磕磕巴巴的说了声您找谁。
卓旧不理她,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抬眼快速扫视了一圈屋内,帮佣想拦住他,被身后的男人直接挡了回去。
李宓这时候从客厅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吃完的果盘,看见卓旧的刹那顿住了脚步,没什么气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卓先生,您怎么来了。”
他们曾在医院短暂见过一面,从陆沿那得知是陆蠡在美国时的朋友,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处于混乱之中,也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今天的突然造访着实让李宓感到意外。
“我来看看斯嘉丽。”卓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