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桉回到府里,看着冷冷清清的郡王府,再想到小院里那**的呻吟,只觉得无比燥热,对夏乔安的怨恨也越发的强烈。
她暗暗决定,这一次,一定不能放过她。
………
夏乔安和宋祁渊,夏正慎三人一起吃了午饭,晚上的时候又一起吃了晚饭。
夏乔安做了许多的烟花,晚饭后在夏家的院子里燃放,夏家的下人们许多都没有见过,听从京城回来的几人说过她家县主做出一种特别好看的烟花,但却没见过,深以为憾,没想到过年的时候能看到,下人们都欢呼起来。
距离夏家近一些人家也都看到了这一盛景,那些受了灾的人们站在院中,看着缤纷的焰火,心中只觉得充满了希望,过年了,春天就要来了,安捷县主说了,只要春天来了,她就可以让大家都过好好日子。
宋祁渊和夏乔安并肩站着,看着几个下人的孩子点烟火,燃爆竹玩的不亦乐乎,脸上皆是带着微笑,宋祁渊转头看着夏乔安道:“乔安,过年好!”
夏乔安回头,他的脸在焰火之下,明明灭灭,眼中的光彩却是闪闪亮亮,看着她的目光温柔而深情,夏乔安的心嘭嘭直跳,这一刻,她真的很想拥抱着他,跟他说一声:新年快乐。
但最后她只是对他粲然一笑道:“宋祁渊,新年好!”
夏正慎现在门口,看着院中的两人,心中微微酸涩,叹一口气,转身回了房。
过了年之后,天气很快就回暖了,夏乔安又开始忙了起来。
她在正月里画了蔬菜大棚的设计图,也派人去江南卖油纸伞的作坊,买回了大批的颜色素淡,几乎透明的油布,用来做大棚的保温膜。
然后还设计了新的村庄规划,将古代零散的房屋,按照二十一世纪新农村的规划一般,做成了整齐的一排排的小院子。
还有冬天的时候,她和宋祁渊一起去看过的田间地头,山头都被她做了规划。
一个冬天壮劳力们都在做伐木运石的工作,到了开工的时候,原料已经准备的许多,妇人和孩子们也都多少挣到了钱,灾民们都是干劲十足的投入新家园的建设。
盖房子和修大棚的事同时进行,人多力量大,速度非常的快,没用多久各个村子都有一两个大棚被盖了起来。
然后夏乔安将科学的种植方法教给一部分村民,由他们专门负责照料大棚。
光,温度,湿度之类的事情繁琐却又很重要,夏乔安都一一吩咐教授,直到负责人可以确定的复述下来。
第一季要种的是要救命的口粮,要求生长周期短的作物,所以夏乔安让他们多种红薯,豆子之类,等这些作物收获了,可以就这样吃也可以做成粉丝,豆腐之类的。
然后大棚之外的地,她也做了新的规划,什么样的地种高粱好,什么样的地种稻谷好,都科学的进行了划分,然后夏正慎按着她的规划,去各村宣传。
原本这样的改革,要贯彻是十分困难的,可是经历这么大雪灾,却没有一人伤亡,这让夏乔安在淮安县人民心中,简直是如同神女一般的存在,一听是她的话,众人格外的配合,所以推行起来十分的容易。
大棚建好了,各式的粮食作物就种了进去,原本一些老人,摇摇头不太看好,不相信就这样的菜棚子,就可以在西北寒冷的二月里种出菜来。
可是十多天后,看着菜棚子里绿油油的幼苗,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果然种出来了!
而此时,新建的屋子也都修好了。
因为修建房屋的原料都是各家的壮劳力自己去山上找的,人手都是村里的人互相帮忙做的,所以修建这么大的村落,居然并没有花费太多的钱,这事儿传到了其他受灾的府县,纷纷开始效仿,安捷县主的大名,又一次在西北传了开来。
吃住等问题解决了,夏乔安还个人出资,在各村皆修了学堂,请了秀才做先生,让村里所有的所有孩子,只要想上学,都可以来学堂免费念书。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村子太多了,所以单着一项花费就特别巨大,夏家的玩偶作坊一年赚的钱差不多都做了这件事。
夏正慎和宋祁渊问她这么做,她只说,她现在投入的是钱,将来却有可能收获许许多多的有学之士,若是整个淮安县多出几个才子大官,那就是她做这件事最大的意义。
夏正慎听后反思了许久,或许这就是他和他这个女儿的区别,乔安虽为女子,但是她眼界宽广,不拘泥于眼前的得失,而是将目光放的格外的长远。
而且她并不会计较个人的利益,总是能纵观大局,难怪她可以想出那么多的良策。
宋祁渊则是对她的那个世界更加的好奇了,究竟是怎样的世界,教出了她这样的女子,心思玲珑,学识渊博,偏偏还有一颗赤子之心。
他越来越觉得,若是此生不能与她共白头,那他这一生未免太过乏味。
日子就是忙碌中一天天过去,夏乔安回来的目的,又重新提上了日程。
她带着“考察队”的一行人,又回了发现煤矿的山上。
经过她的推算,这座山的煤储量非常的大,几乎整座山地都有分布,而且煤层很厚。
煤层虽厚,但却并不是很深,明盘开采都可以,所以夏乔安决定这座山就采取明采,直接先将附在山上的土层挖开,再行取煤。
这时代没有推土机,所以开采起来需要大量的人手,夏乔安只好将情况上报朝廷,由朝廷派人手开采。
她带着众人又去了淮安县境内的另一个发现煤矿的点。
经过几天的探测和计算,夏乔安发现这是一个储量更大的煤矿,但是煤层很深,开采起来十分的费力而是危险还很大。
这里没有瓦斯,所以这些人根本不会明白瓦斯爆炸这种事,还有塌方之类的情况,是有多危险,所以夏乔安也不和他们多说,只说这个矿不好开采,不开采了。
不过她上书皇上的,却是讲了原因,未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