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琼本想礼貌地回答一句,但上官瑾已经淡淡地开口说道:“抱歉,我吃不惯。”
他早就一次又一次地明言拒绝,秦宛蔓却非要一副痴心情深的模样缠过来,完没有破坏他和李梓琼感情的觉悟,甚至让诸葛珍珍更因此生出了想要算计他婚姻的心思,这一点,是上官瑾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也许面对诸葛珍珍的询问,他应该回答得更礼貌或是更有风度一点,可是,面对她和秦宛蔓那些见不得人的盘算,以及她们得寸进尺的性格,他不能模棱两可,而是必须坚决地表明态度:他绝不接受!
秦宛蔓听见上官瑾冷淡的话语,顿时大受打击,水濛濛的眼睛泛起了水雾,让诸葛珍珍也有些不忍地以目光嗔怪上官瑾。
站在一旁伺候的佣人们,更是以不识抬举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上官瑾和李梓琼一眼,恨不得用扫帚将他们二人扫地出门。
上官瑾却丝毫没有半点心软,因为他太清楚秦宛蔓的性格了。
多年前,就是因为他出于绅士风度,又想着反正要去美国留学,与她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因此一时心软,喝下了秦宛蔓敬的酒,结果,却中了一次就上瘾的毒品,几乎万劫不复!
历尽了无数的血泪折磨,他才戒掉了毒,也戒掉了不该有的心软。
秦宛蔓却仍是从前那种看似善良,实则自私自我,根本不理会对方真正感受的性格。
上官瑾敢肯定,假如他刚才出于礼貌说一句味道不错,秦宛蔓一定就会以为他对自己有意。甚至,连诸葛珍珍也会以为,撮合他们并非没有可能的事情,到时反而会害人害己,甚至害了梓琼。
李梓琼,是他的底线,不容试探,更不可挑战!
既然该表明的态度已经表明,上官瑾实在不想多说,恰好有来电,他便走到饭厅外面接听。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刚走开,秦宛蔓就潸然泪下,哭着对李梓琼说:“李小姐,我真没想过要抢走上官学长的,我只是想好好地做一顿饭给他吃,你怎么可以在他面前诋毁我?”
她的厨艺是帝都公认的好,凡是吃过她所做饭菜的人,都赞不绝口,恨不得每天都吃。自从知道上官瑾会来做客,她特地让人精心准备了所有的菜式,还聘请了名师来指导,可是,怎么会不合上官瑾的胃口呢?
秦宛蔓忍不住想,一定是李梓琼妒忌她的厨艺比自己好,在上官瑾面前说了她的坏话,才会让他那么讨厌自己的。
听见秦宛蔓质问为何在上官瑾面前诋毁她,李梓琼实在有一种躺着中箭的感觉。
客观地说,秦宛蔓煮的菜肴不错,比她好多了,但术业有专攻,真拿去跟专业厨师相较,肯定是有所不及的。
况且,上官瑾表面是指菜肴吃不惯,实际上是以此对诸葛珍珍表明,他和秦宛蔓不合适,不要乱点鸳鸯谱。
李梓琼看着秦宛蔓的控诉,礼貌地微笑着:“秦小姐,你的厨艺,我自叹不及,但阿瑾吃不惯,我也没办法。”
她的眼神明亮大方,语气温和坦然,既没有对情敌的尖锐,也没有小人得志的得意,更没有因为被秦家
千金指责而显得怯弱讨好。
反倒衬托出秦宛蔓有些无理取闹了。
诸葛珍珍说不清究竟应该欣赏李梓琼的淡定,抑或是生气她不识抬举,竟敢仗着阿瑾的宠爱,就与秦家作对。
但秦宛蔓毕竟是秦君昊都要表现出十分爱护的侄女,她自然不可能看着她受委屈。
诸葛珍珍轻轻地拿起手帕,替秦宛蔓擦干眼泪,瞧见干净的手帕染上晕黑的睫毛膏和粉色的腮红,她不动声色地叠起手帕,柔声道:“宛蔓,你别难过,可能因为阿瑾不喜欢吃鱼,才会觉得吃不惯而已。”
秦宛蔓顿时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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