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雷!”
“北境苍潭!”
擂台上的两人纷纷施展神通,看台上的苏婉君向寸头男问道:“秦教官,这七伤拳真的有传闻中的那么恐怖吗?”
“何止恐怖,简直是太残暴了!”寸头男苦笑一声:“这门七伤拳,使拳的人每击自己一掌体内的气就会强一分,刚刚许豹打了自己七掌,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实力已经能够和通神翟手过招了。”
“通神”苏婉君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不是这个年纪轻轻的澹台先生要输了?”
“这个很难说,反正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两个人都非常厉害,不是一般的厉害。”寸头男无奈的摇了摇头,让他一个先天武者来评价这种激斗,确实有些为难他了。
“你们看那.那是什么!”就在苏婉君眼中流露着期待之时,忽然台上的澹台阳气息完全变了,如同墨水一般颜色的气从他的身体四散开来竟然如同沥青一般铺满整个擂台。
“哼,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想骗我?”许豹猛地狂吼一声,浑身的肌肉隆起,身体竟然在这红色狂暴之气的加持下威能大涨如同巨人。
自以为识破了澹台阳障眼法的许豹更不迟疑,奔上前来一拳轰出,这一拳之威如同陨石坠地,巨大的贯穿李把澹台阳的身体直接轰烂了半边。
“澹台,澹台先生!”台下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心底一凉,许豹见一招得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你真的如同你说的那么厉害,原来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秦教官,这小子怎么被那么轻易就打死了.”苏婉君也有些不相信,刚刚明明觉得两人势均力敌,怎么突然间就变成澹台阳被碾压了?
“大小姐,你仔细看,这可能是你这辈子能见到的唯一一次。”寸头男看着场上的变化不禁瞪大了眼睛。
刚刚被许豹轰烂的只不过是如同沥青一般的黑气而已,就在许豹回头查看之际,被轰掉了半边身上的澹台阳忽然就像蜡烛溶解一般,化为黑气消失在了原地。
“不会错了,不会错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阴五雷法!”寸头男眼中一片空洞,就好像见到鬼一样。
“什么,阴五雷?”苏婉君疑惑道:“什么叫做阴五雷?”
“大小姐,这阴五雷乃是正一门嫡传弟子才有资格接触到的翟深神通。”寸头男苦笑道:“雷分阴阳,阳雷灼热、蒸腾,大开大阖又刚猛无俦,所以这阳雷也叫绛宫雷。”
“而阴雷则和阳雷完全不一样,阴雷寒湿、刺骨,厚重浑浊又诡异多变,行将起来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所以这阴雷又叫水脏雷。
“怎可能,你这是变的什么戏法!”许豹看到澹台阳的身体诡异的从新凝实,不禁脸色大变。
“我都让你打了一拳了,接下来该我了!”澹台阳紧接着一拳轰出,拳头化为一条黑蛇直接轰在许豹架起防御的手臂上。
虽然全力防守下的许豹接下了这一拳,但是紧接着他的身体却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好像断了一样,力量使不出来了!”许豹看着澹台阳拳头所化的黑蛇在接触他的一瞬间就把三分之一的气从他的体内硬生生的扯走,脸色惨白。
“孤陋寡闻之辈,岂不知阴雷水脏,吸骨榨髓浊心削志么?”澹台阳右手一掌,黑蛇再出,这次许豹不敢硬抗只能慌忙躲避。
“躲?整个擂台都是我北境苍潭的覆盖范围,我看你怎么躲!”澹台阳往上一抓,顿时擂台四周的黑气忽然化为数条黑蛇扑向许豹。
“不好,此人诡异多端,速退!”许豹心中不敢有半分留恋,腾身而起之下竟然直接跳出了擂台范围。
“跑?”澹台阳收了北境苍潭,右手食指对着许豹奔出的身影一指。
“绛宫雷!”一道电雷从他的指间激射而出,许豹人在空中无法借力无法躲避,只能凭借着七伤拳带来的加持硬抗这一击。
“轰!”
只见电雷击中许豹的左肩,让他在落地的一瞬间失去平衡滚在了地上。
从远处看去,他的左肩被电雷所击穿形成了茶杯那么大的一个窟窿。
大量的鲜血顺着血窟窿喷涌而出让他已然没有了半分在战之心。
“太强了,不能留,半秒钟也不能!”
“逃,只能逃。”
许豹迅速从地上爬起,使出最后一丝力量纵身一跃竟然直接跳入波涛汹涌的海中。
“澹台先生,不能放他走!”
“如果今日放走了他,他来日一定来回来报复的。”
“对,澹台先生你切不可妇人之仁啊!”
台上台下的人看到许豹钻入波涛汹涌的海中纷纷惊呼,但是在场凡是后天以上翟手都知道,这许豹拖着那么大的伤口跳入海中多已经是在用命在赌了。
如同是风平浪静之时,倒还可以分辨得出许豹到底钻了多远,多深,但是现在狂风大作,就算是宗师来了也没有半点办法。
“聒噪!”
众人议论之时,只听擂台之上爆发出一阵吼声,在这吼声中人人自危,不敢在有半句多言。
“逃?到底是小看了澹台某人的手段。”
澹台阳右手微微一张,一阵尖锐的共鸣声从苏婉君腰间响起,还没等苏婉君反应过来,她腰间的佩剑已经‘嗖’的一声出鞘飞到了澹台阳身前。
“你你干什么,那是我家传宝剑!”苏婉君站了起来惊讶道。
“你这宝剑我还看不上,只不过借用一下罢了,用完就还你。”
澹台阳对着长剑轻轻一点,削铁如泥的三尺青峰就那样神奇的停在了半空中不断的发出共鸣的‘嗡嗡’声,随着共鸣之声越来越大,台下不少人经受不住纷纷捂住了耳朵。
“御剑术,这人怎么会我们苏家的御剑术?”苏婉君怔怔的看着澹台阳手中的剑,这种以气御剑的御剑术只有他们苏家才会,怎么这个人使得如此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