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缇萦救父成往昔
作者:以爱封城      更新:2019-09-01 07:24      字数:2177

汉景帝中元六年三月公元前144年,长安城下了冰雹,刘彻童鞋的无忧府也正式建成。

在府里看着冰雹刷刷刷的往下落,刘彻有点心疼,他去年种的几棵小树苗大概是要损失惨重了……

半年时间过去,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几乎是蜗居的刘彻他选择了后者,肩上没有责任,过的也就自在一些,正像他的年纪一般,年少轻闲。

梁王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几次三番请求入京侍奉太后,景帝刘启都没有同意,无故而来的热病又再次重创他的身体,用无数的金银财宝都砸不来一个良医,刘武他绝望了,只好利用他不多的时间,把五个儿子招来,将自己的后事吩咐了下去。

要说最不想让梁王死的人,那就是太后了,得知自己小儿子突染热病奄奄一息,窦太后急得茶不思饭不想,每日唉声叹气。

不甘于天命的她,想起了当年侍奉汉文帝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名医,名字叫淳于意。

淳于意生于公元前205年,西汉初齐临淄今山东淄博东北人,姓淳于,名意。淳于意曾任齐太仓令,精医道,辨证审脉,治病多验。曾从公孙光学医,并从公乘阳庆学黄帝、扁鹊脉书。

说起淳于意,那就离不开他的女儿,缇萦救父便是发生在西汉文帝时期,那时淳于意因常拒绝对朱门高第出诊行医,被富豪权贵罗织罪名,送京都长安受肉刑。其幼女淳于缇萦毅然随父西去京师,上书汉文帝,痛切陈述父亲廉平无罪,自己愿意身充官婢,代父受刑。文帝受到感动,宽免了淳于意,且废除了肉刑。

淳于意诊断疾病,注意详细记录病案。他将典型病例进行整理,写出了中国医学史上第一部医案诊籍。

现在算来,他应该有60岁左右了,对于一个名医来说,延年益寿似乎不成问题,窦太后也是这种想法,所以她差人多般寻找。

当年他因不理权贵而入狱,早已灰心丧气,辞去了太仓令,四处漂泊做那山野村夫去了,想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直到梁王一个月后去世,

淳于意依旧杳无音讯,

梁王去世的消息,被快马加鞭送入京城,当时正忙着寻找名医的太后,听到消息后,直接昏厥过去,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绵绵不绝的苦恨,对于一个老妇人来说,就像是天崩地裂一般,哀冲九宵。

用沉睡来掩饰痛苦的人,终究会醒来。

长乐宫长信殿内,

缓缓睁开眼睛的太后,看到坐在床边的皇帝,想起了曾经两个儿子绕膝欢笑的场景,呜的一声痛哭,右手伸出来,紧紧攥住景帝的手。

沉声哽咽道:“哀家的……武儿,他没了!皇帝你的亲兄弟……他死了!哀家痛啊!你们都是母后的心头肉,哪个少了哀家都会痛不欲生,如今缺了一块,心如刀割啊!”

刘启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按理来说,梁王死了就代表他不用担心诸侯国再起风波,太子登基也会顺风顺水。但刘武毕竟是他同父同母的弟弟,如今先他一步去世,心中怎能不繁乱如麻?

“母后,朕会好好待他五个儿子!”刘启叹道。

“没用了,武儿已经走了,皇帝你现在是得遵遂心愿了,呵,皇位,不知道阴曹地府会不会有这么一个皇帝的位子给他坐,没了……都没啦……”太后悲伤道。

待侍女传上参汤,刘启挥了挥手,让她喂给太后喝。

可太后并不领情,把头偏向一旁,不肯喝下去。

无奈的摇头苦笑,刘启接过侍女手上的汤碗,轻吹几口气,等到汤勺里的参汤渐渐变冷,再喂向太后。

窦太后犹豫片刻,凝重的看了儿子一眼。

这还是皇帝登基以来,

第一次给自己喂汤吧!

她还是喝了,

之后沉默不语。

刘启也不急,喂完汤之后,慢悠悠的开口道:“朕打算将皇弟葬于睢阳东九十里的芒砀山区,那里是他的封地所在,也是朕的侄儿们继承家业的地方,应该受当地百姓的香火。”

“哀家不管这些,这是你皇帝的事情,去年周亚夫险而脱生就已经让哀家够心烦的了,彻儿还是有些不懂事,做事情欠缺考虑,看不见隐患,单凭自己的判断,这是一意孤行的做法!

哀家得收收心,训诫训诫太子了,过几日你便召他回宫吧,太子胡闹你也跟着胡乱,都一年多了,等到他心野了,再管教还来得及吗?”

刚经历丧子之痛的窦太后,此时便像个火药桶,说到那个人就要找毛病,不像个太子样的刘彻,首先便是他出气的对象。

“儿子会让太子回来的,母后你放心。”刘启很不负责的把太后的怒火转嫁给了刘彻。

他只能心中祈祷,

太子自求多福了……

葬礼在睢阳举行着,往日梁王招揽的豪杰人才,纷纷到来,其中有不少闻名一方的才子贤者,各个披麻,给足了梁王面子。

刘武生前敛下财物众多,堪比长安城中央之地的仓存,他的儿子们自然也不会小气,浩大的墓葬,各种珍贵,金缕玉衣都是小意思。

淮南王的计划破产了,梁王这个苦主都不在,刘安独木难支。

自周亚夫出事以来,刘安便与梁王联系不断,即便是最终没有将周亚夫逼死。

“太子殿下,宫里面来人来请你回去了,还说你非去不可!”韩嫣急匆匆跑进书房道。

“是不是太后的意思?”

韩嫣点点头,

“本宫那好叔叔梁王死了,太后便把目光投在我身上了么?唉!这无忧府看来得闭门谢客了,可怜喽,可怜本宫该被太后日日耳提面命,时时絮絮叨叨了……”刘彻苦巴巴的道。

“没有那么惨吧?以前卫绾卫夫子教太子殿下的时候,平日里管教也不怎么严格啊!”

撇撇嘴,刘彻推门而出。

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太后与卫夫子不可并排比较……一则为虎一则为牛,虎啸山林,可牛只会哞哞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