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使者”生物医药研究中心,三楼康复病房。
谢尔盖的身影出现在了病房外面,一同出现的还有伊莎贝拉和几名穿着白大褂的老毛子。
隔着透明玻璃看向病房,能够看到一道金发碧眼的身影正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
合金制造的医用支架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明亮的光芒,那人的胸口和双腿全都缠满了厚厚的纱布,看上去显得格外狰狞。
谢尔盖站在窗口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双腿的髌骨已经完全损坏,我们已经给他取出来了,以后都不可能站起来了。
他的肋骨已经修复,正在康复之中,不过我们给他切掉了半个肺和半个肝脏,还有一个肾。
不出意外的话,他的下半生将会在病床上度过。”
“做的不错!”
谢尔盖笑了笑,转身推门走进了病房。
“嘿,伙计,我来看你来了。”
病床上的那道身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谢尔盖以后,立刻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你来了,咳咳!”
那人刚一开口,屋里的监控机器就响了起来。
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假货了立刻围着机器一阵操作,很快就平息了闹声。
“每次过来都这样,难为你了。”
“不难为,能够活着,我已经很知足了。
这次过来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谢尔盖立刻扭头看了看屋里的医务人员,那些白大褂立刻转身离开了病房,屋里只剩下了包括伊莎贝拉在内的三个人。
“确实有一个不错的消息带给你。”
“哦?我现在对于那个消息倒是不怎么好奇了,我对于你倒是有些好奇了。”
谢尔盖的眉头一挑,对床上那人伸了伸手,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你是我见过最小心的老毛子特工,这可是你们的地盘,竟然还会一丝不苟的去执行你们的保密规定。”
谢尔盖笑了笑,说道:“中国人有句话,叫小心无大错。
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一次失败就肯能意味着丢掉生命,我不得不活的小心翼翼。”
床上的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现在,我可以确定你已经接触过王炎了。
让我猜猜,难道是那个计划成功了?”
“算是成功吧,”谢尔盖露出一副唏嘘的模样,感慨道:“虽然他没有说出来,可是我感觉他对于叶莲娜应该充满了警惕,甚至是怀疑。”
“这很正常,毕竟我们找到的借口实在是太老套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对于她的研究大多数来自于你提供的情报,以及我们搜索的资料,只能找那个借口了。”
床上的人点了点头,仿佛不经意间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伊莎贝拉。
“她叫什么?看样子似乎是受伤了?”
“伊莎贝拉,昨晚的行动受伤了,王炎干的好事。”
“那个家伙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身上更是没有一点中国人的礼貌,咳咳咳!”
提起王炎的时候,床上那人似乎很激动,情急之下忍不住咳嗽起来。
屋里的监控仪器又是一阵警报声,几名白大褂站在外面看着,却不敢进来。
谢尔盖挥了挥手,说道:“放他们进来吧。”
“是!”
很快,白大褂们就处理完了床上那人的问题。
“谢尔盖,如果哪天利用完我了,记得给我一个痛快。”
谢尔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似乎早就料到了床上的人会这么说。
于是,他站起来走到床边,笑呵呵的说道:“山姆,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毕竟,从你答应帮忙的那一刻,你和我就已经是朋友了。”
“朋友?”
床上的山姆冷笑了一声,“对于你我这样的人来说,会有真正的朋友吗?”
这话一说完,病房里的气温一下子就下降了很多。
站在门口的伊莎贝拉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想要转身离开房间,又不敢动弹,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谢尔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我想知道你的后续计划是什么?
现在王炎就在莫斯科的大街上转圈,我派去跟踪他们的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你说,我该怎么才能知道那支部队的秘密呢?”
“那支部队我们cia曾经查了很久,可是根本就查不到任何头绪。
最近的一次档案记载还是在叙利亚,那两枚战斧导弹的运输路线没有任何问题,却在中途失踪。
结果我们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的前因后果。”
谢尔盖皱着眉头,这些情报他也知道。
叙利亚战场上美国佬丢了两枚战斧导弹,却找不到任何线索,事后cia、fsb等多个情报组织都有所行动。
王炎这个异常的存在自然而然的也就进入了众多情报组织的视线范围之内,可以说从那个时候开始,老毛子就已经盯上他了。
可是情报组织查了很久,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让他们感到了无限的失望。
于是,他们就把希望放在了王炎的身上。
一番调查下来,王炎那点可怜巴巴的情报资料和档案自然是瞒不过众多鸡贼的特工们。
一番分析过后,cia和老毛子就找到了情报的突破口。
“你说的这些我们也知道,说说我们不知道的吧。”
山姆突然苦笑两声,说道:“你们不知道的?越南战争应该很清楚吧?”
“你们在越南的战争吗?”
“嘿,谢尔盖,别狡辩了,越南的背后难道没有前苏联的身影吗?
战场死掉的那些老毛子难道不是kgb的人?别急着否认,有些事情根本掩饰不了的。”
谢尔盖再次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示意山姆继续往下说。
“我们对于那支部队的记录,再往前就是三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了。
根据当时越南猴子提供的情报,那支神秘的部队以一个连的兵力消灭了越南一支满编的装甲团,神出鬼没,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谁。
战后我们曾经调查过战场遗留的痕迹,整个团的官兵,寸草不留,全都被人割了脑袋。”
“嘶嘶!”
寂静的病房里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温度似乎也下降了许多。
“我出去找医生修空调。”
伊莎贝拉的脸色十分苍白,也不等谢尔盖同意就拉开房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