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也都只有云蛟一人了然于胸,此时额头上汗如雨下,这一剑耗费了他太多的内力,让他也有些吃不消。
两千多人,可不能小看,必须动用全力,否则打蛇不死必被蛇咬,不过他口上倒是说得蛮轻松的。
“呵呵!地泽万物神农不死,看来这所谓的地泽二十四,也不过如此嘛!”
听他这么说,田言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他做的,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人,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就差没有眼冒星星了。
倒是一旁的陈胜听到此话后颇为不屑。
“哼!无知,你以为地泽法阵就紧紧如此吗?那是他们根本就无法发挥地泽阵法的威力罢了,不是地泽法阵太弱,是用此阵法的人太弱,地泽法阵的威力因人而异,发动阵法的人越强,阵法的威力就越强,想要发挥出地泽法阵的真正威力,至少需要四个以上的入微期高手。
两千多个喽啰发动的地泽法阵或许对你而言是不堪一击,但若是农家六堂堂主发动的呢?你还能破吗?”
这一点,云蛟其实也知道,他更清楚,农家真正的高手可不是这六大堂主,而是早已隐居的六贤,农家六贤各个实力超群,绝不在侠魁之下,更是精通农家的一切武学,他们的地泽法阵才是真正的恐怖,就连百万人屠都没能破掉。
“好你可以走了,我只负责把你从魁隗堂中安全的带出来,接下来路上会不会有追兵,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陈胜深深的看了一眼云蛟,他在心底暗自许下誓言,有朝一日,一定要找他一决高下。
他这眼神云蛟自然明白,因为当年他在赵国第一次看到残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随即他也给陈胜指了一跳明路。
“你想挑战我?呵呵!就凭你的实力,十年之内绝无可能,不过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当今天下剑客凋零,想要挑战我你得先越过四个人,昔日四大剑客唯一存活的一个,越王八剑黑白玄剪;鬼谷纵横,秦国盖聂,流沙卫庄;最后一个,墨家巨子,六指黑侠路枕良。如果你能击败他们,那么我就承认你有挑战我的一个。”
陈胜暗自将这四个人记在心里,这四个人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剑客,非同小可。
其实陈胜哪里知道云蛟这是给他下了一个圈套,他这辈子想打败这四个人根本不可能,这四个人中,现在属鬼谷纵横两位最弱,但此二人尚且年少,又是天赋绝伦,陈胜怎么可能胜得过?黑白玄剪实力不在云蛟之下,就算即将步入迟暮之年又如何?依旧比陈胜强。至于六指黑侠路枕良,这纯属于开玩笑的,就是云蛟现在都打不过,儒家与墨家号称当代两大显学,墨家巨子路枕良兼爱十重,那可是实打实的破虚其,与儒家荀子相当,两年前曾直面阴阳家五大高手而全身而退,云蛟自问,对上这个人,五年之内绝无胜算。
陈胜离去后,云蛟却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反而带着田言原路返回。
“喂!你干嘛?回去找死啊!”
云蛟不为所动,戏称道:
“我去向田猛提亲,怕不怕!”
顿时田言大惊,面红耳赤道:“喂!你疯啦!”
云蛟沉默不语,他这是开玩笑的,此时他脑子里还在琢磨着刚才的事。“究竟是谁会这么做?劫杀是假,刺杀田言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这才是害我的最佳手段,田言一死,田猛必然将此仇算在我头上,如此一来,农家和流沙将会不死不休。二虎相斗,必有一伤,不论结果如何,田猛的烈山堂必受重创,如此一来他便无力竞争侠魁,看来农家现任堂主都有嫌疑,田猛可以直接排除,这么做对他没有好处,剩下的田虎,可能性不大,田猛和流沙相斗他必受牵连,他应该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田仲田蜜虽然表面上依附田猛,但却心机叵测,可能性很大。司徒万里也很有可能,看似忠厚仁义但其实暗藏祸心唯利是图。最有可能的还是朱家,这个老匹夫老奸巨猾,此次请我来救陈胜,恐怕就是为了将流沙牵扯进他们的争斗中,救走陈胜或许还不足以今天田猛,但如果田言身死,田猛后继无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云蛟不敢就这么走了,他要是走了,田言还能活命?有一次刺杀难免不会有第二次,为保险起见,还是得亲自送回去才行,一则打消田猛的忽略,便可罢手言和,二来田言送回去,就算之后死了也不关他的事,田猛没理由找他的麻烦。
此时,农家魁隗堂二十里外。
“大哥!你还婆婆妈妈的干什么?你还真信那小子啊!阿言在他手上,你能放心?我们刚才就不该放他们走。”
田虎死了老婆,他恨不得立即将陈胜和梁月大卸八块,但奈何田猛不让他动手。
一旁的田仲附和道:“二当家言之有理,没有我们的牵制,放不放人都是梁月说了算,这是一步险棋。”
田猛沉着脸,心里甚是不安。“梁月杀人无数,为人心狠手辣,他会信守诺言放了阿言吗?如果不放我该如何?流沙是韩国王族势力,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们。”
而就在这时,前方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令他既诧异又欣喜。“哈哈!没想到他竟然把阿言送回来了,亲自送回来了,既然如此那这笔账就得好好算算了。”
田虎见梁月来此,立即拔剑指着他。
“你这厮还竟敢回来!”
但还未等田虎发怒,田猛便及时制止了,因为此时有些不同寻常,得先看看再说。
“呵呵!剑魂梁月果真名不虚传,好胆识!”
云蛟左右环视了一番,见成千上万人已经将他围住,想来,这田猛先前是怕他反水,便率众一路跟随。
“呵呵!哪里哪里,倒是田猛堂主才令梁某刮目相看啊!先是未卜先知派出两千多少以地泽大阵半路想送,现在有亲率大军半路迎接。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没想到田猛堂主连亲生女儿都能下得了手,此等器量真令梁某佩服,如此一来,梁某如何敢不将令千斤送回呢?”
听得此话,田猛微皱眉头,随即看向田言,却见田言满脸委屈与失望,顿时想到了什么。
啪~田猛狠狠的扇了田虎一巴掌。
“混账!你竟然私自派人劫杀!!”
田猛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田虎,只有他才会有胆子这么干,也有理由这么做。
然而田虎却一脸茫然。
“大哥!我做错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啊!你忘了,我一直都跟着你,哪里会派人劫杀?”
听田虎这么说,田猛随即也反应了过来,田虎从未离开过他的视线,绝不可能,随即又恶狠狠的看着田蜜和田仲。
“是你们两个?”
面对田猛刺骨的杀意,田仲和田蜜皆打了个寒颤,随即田仲立即解释道:
“大当家明鉴啊!田仲对大当家忠心不二,没有大当家的指示岂敢擅自做主?况且就算派人劫杀又如何能追得上剑魂梁月呢?”
田猛顿时发觉,田仲说得也不无道理,梁月轻功一流,寻常弟子怎么可能追得上?难道梁月故意这样说的?很有可能。
梁月会说谎,但田言呢?绝不可能。
“阿言!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田言微微看了一眼云蛟,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随即快步跑向田猛。
“爹爹!”
此时田言已不再受梁月威胁,她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阿言,你告诉我,是否有人追杀?”
田言自知事关重大,不敢有何隐瞒。
“爹爹!确有其事,不过女儿认为,这不像是追杀,更像是事先埋伏好的,表面上看起来是针对梁月,但实际上却是冲我来的,如果没有梁月,恐怕女儿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