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接腔道:“菩萨不知召唤我俩兄弟来普陀山作甚?”
观世音菩萨道:“不瞒二位神将,今日爱徒身染恶疾,俗称为猪头疯。药王与药上菩萨号诊告知,若想要治愈此病,需要找一个生肖属虎之人,在蟠桃两边脸颊各写一个‘虎’字,便能药到病除。这才让双孖前去召唤二位神将来此协助也。”
张飞笑道:“这年头啥事都有,头一次听说治病,还需要在脸颊写大字做药引。”
观世音菩萨道:“让张元帅见笑。”
关云长道:“原来是如此,我以为…。”
观世音菩萨道:“劳烦关元帅。”
此时双孖龙女端来药汤,观世音菩萨急急忙忙接过手,坐床沿边一汤匙一汤匙地喂养。别回头见其他人绪绪聒聒说一些佛祖保佑的话,反而见善财使者低头谦谦讲讲。
观世音菩萨就瞪眼道:“孩儿,去拿些笔墨。”
善财使者晃回神问道:“是啥?”幸好是善财使者在身旁肘足提示,便匆匆走出蟠桃的房舍。关张二将就在蟠桃的房舍等候,笔墨取来,给蟠桃的脸颊写虎去病。
却说五瘟使者在舟山群岛施三病四痛的病瘟符咒,让整个舟山群岛的庶人孩童都得病瘟。回到五华山向地藏菩萨禀明,已将三病四痛病瘟符咒颁发至舟山群岛地界,便回到道场喝着榴花天酒,吃着烹龙炮凤。
托塔天王李靖得知五瘟神已将病瘟符咒施在舟山群岛,下令让天兵变成凡人往普陀山打探消息。天兵巡察一番,惊喜万分折返回来天阙,正赶往云楼宫向托塔天王李靖禀告蟠桃的病情。
你可知云楼宫是如何景象,见一副两排的对联,笔底龙蛇的笔迹,上联为;滚滚白云来回游;福贫如烟;凛然正气至讴扬。下联为;累累黄金铮亮烁;盛衰弹指;仁心乐善名远播。
居中瞧见三个闪闪耀耀的金字,字体刚劲有力宛如游龙,镶嵌在牌匾,‘云楼宫’真是美轮美奂,正是托塔天王李靖的居所。
那探子天兵驾云而来,按住云头降落在云楼宫的外道,气喘呼呼跑入云楼宫,高喊道:“天王,得了,成了。”
托塔天王李靖欣然而起,看着探子满脸红光正往厅堂的方向跑来,越过门槛,累得气喘吁吁,问道:“是何得了,是何成了?”见天兵探子气喘如牛说不上话,立即令仙童赐茶,一口饮下。
那探子天兵道:“那脱桃婴儿已经得了虾蟆瘟,脸肿得跟猪八戒一个模样,此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托塔天王拍桌笑道:“忒好,忒好!终于为天阙除掉祸根。”又问道:“可瞧得仔细。”
那探子天兵道:“小的,瞧得十分仔细。”
托塔天王李靖道:“观世音是否有为脱逃婴儿寻医。”
那探子天兵道:“小的,进入寺院在大雄宝殿窥探,后就见龙女是在大雄宝殿掏香灰与滚水搅拌喂养蟠桃除病哩。”
托塔天王李靖长笑道:“一群鄙陋之见的优婆夷,真是要死马当作活马医。”
那探子天兵见托塔天王李靖开怀大笑,殷勤道:“五瘟使者此次施法的三病四痛符咒,那脱逃婴儿定能与世长辞,天王少去一桩操心事,可要恭喜天王哩。”
托塔天王李靖长笑道:“哦唷,不予恭喜我,此乃是天阙的福庆。只是那脱逃婴儿与猢狲是脱不了干系,日后若是成人仙魔合一力大无比。”
那探子天兵战战兢兢道:“有天王在天阙护法,定能千纪万世福庆长安也。”
托塔天王李靖点点头道:“你且先下去领赏哩。”
那探子天兵告退,领了赏赐,离开了云楼宫,在宫门口又面遇巨灵神和药叉将躬身行礼。
巨灵神和药叉将步入云楼宫,见托塔天王李靖眉开眼笑正在厅堂,手拿酒樽仰天豪饮,二位天将躬身拜见托塔天王李靖,道:“你等起身,入座与我吃两樽。”
巨灵神喜道:“天王今日怎有如此雅兴,早早便吃上榴花天酒。”
托塔天王李靖长笑道:“你俩若是得知,何止与我吃两樽。”
巨灵神抱拳道:“深知天王寓意哩。”托塔天王李靖将酒樽盛满酒,奉与巨灵神和药叉将睖眼假笑,陪饮尽欢畅。
托塔天王李靖道:“你俩光临寒舍,今日是有何要事。”
药叉神道:“只因…还是让巨灵且先说。”就朝巨灵神挤眉溜眼。巨灵神摇头,表示不适宜说。
托塔天王李靖抬眉闻道:“是何故?快快说与我听听,究竟是何喜事。”
药叉将愁道:“不是喜,是忧愁。”托塔天王李靖张眉努目,心中疑惑。
巨灵神哀叹道:“只因我俩对遇药神孙思邈,他说…正要往舟山群岛地界哩。”
托塔天王李靖思量,粗有眉头道:“可莫放屁辣臊,嘻里牙蛇也。”
药叉将怯怕道:“怎敢,怎敢。”
巨灵神道:“天王千真万确,正赴往舟山群岛地界,想必是要解救黎明百姓脱离水深火热的境地。”
托塔天王李靖摔了酒樽,怒道:“这老不死的天医,八荒之地怎不去,偏偏就往舟山群岛。”
巨灵神道:“岂不是让脱逃婴儿给医好,我等就等于前功尽弃哩。”
托塔天王李靖来回踱步,焦躁道:“你等派遣几名得力的天兵显化成凡人,再继续打听情况。”
药叉将道:“天王正有此意,我兄弟且先去安排。”神将正转身去离开,托塔天王李靖又道:“可要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也。”
巨灵神、药叉将异口同声道:“天王放心,定不辱使命。”抱拳退下。
托塔天王李靖焦焦躁躁在厅堂走来走去,道:“这脱桃婴儿给你九条命,也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一定要将这纥刺星消灭,以免成了第二个弼马温祸乱天阙。”看着桌上满满酒樽的榴花天酒,杀气满腹无心饮用,怒火中烧难以泄愤,推了椅凳发泄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