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呦呦停在民居门口不走了,司霖莘打开门,发现路呦呦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她,“只有我房间打扫了,有两张床。”
路呦呦歪了一下脑袋,脸上写满不相信,“为什么会这样?你要回来,一楼都打扫过,为什么卧室只打扫了一间?”
看路呦呦还在原地磨叽,司霖莘不耐烦地在门上敲了两下,“不如你打电话问我妈?”
……怎么可能再去问郑女士,不过,想想也是,郑女士又不知道他们俩分手了,她又是个开放的中年人。
司霖莘:“还不进来想在外面过夜?刚才是谁说要早点睡觉的?”
路呦呦赶紧抬脚走过去,待她进门了,司霖莘立刻锁门。
路呦呦愣了一下,所以刚才司霖莘是在等她吗?
大门锁了之后,司霖莘直接上楼,没再管她。
刚才应该就是她自作多情了,司霖莘那样,哪里像是要照顾她。
空气里面响起一声脆响,路呦呦掌心里黏糊糊的,一抹蚊子血。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路呦呦赶紧进到室内。
到了夜里,还是有些无聊的,家里并没有装无线。
路呦呦在楼下玩手机,姨妈哥的消息几乎是立刻就跳出来。
干嘛呢!失踪了啊?你倒是吱一声啊!
路呦呦在家那段时间里,谁的消息都没有回复,不过战队的人也没有催她,现在来了新队员,估计更加想不到她这个替补了。
小鹿呦呦:吱。
再红也红不过姨妈:……
再红也红不过姨妈:你没吃药还是吃多药了?
小鹿呦呦:来嘲讽我的可以闭嘴。
再红也红不过姨妈:你为什么不来训练?你是不是跟家里谈崩了?怕什么,你已经是成年人,合同已经签了,你妈应该知道一切要按照合同来走,这是成年人社会的契约精神。
要是暴力强来的模式有作用的话,她何至于跟路女士硬扛。
路呦呦瘫在沙发上一阵无力。
手机又是一阵震动。
再红也红不过姨妈:如果你还是怕你妈,你可以拿违约金来说事。
小鹿呦呦:让我吓唬我妈?她是吓大的?我妈肯定让我付违约金。
再红也红不过姨妈:是吗?那合同上的违约金你确定你妈能接受?
小鹿呦呦:……你吓唬我?
再红也红不过姨妈:咦?我们难道不是一个阵营的?你让你妈妈来跟我们的法务说,这里很多青年才俊可以说服她,你一个人要是能翻得出她的手掌心,你怎么会要自己出钱上大学?又怎么会这么着急自己赚钱独立?
姨妈哥和路呦呦在线上认识几年了,有些事情,也会讲给他听,原以为只是陌生人,没想到有一天会在现实生活中面基,见了面,产生了联系,一起走上人生巅峰。
路呦呦没有再回复,认真思考姨妈哥的提议,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除了这样,还有别的选择吗?
小鹿呦呦:好吧,我会跟我妈说说看,至于她愿不愿意,我就不清楚了。
再红也红不过姨妈:她只是你妈,不是你的主人,你要努力沟通,不行也要走自己的路。
小鹿呦呦:知道了,老司机。
再红也红不过姨妈:那你明天就来?
小鹿呦呦:来不了,我在外地。
再红也红不过姨妈:???
小鹿呦呦:来烧香拜佛求转运。
再红也红不过姨妈:你不努力,你烧一吨香膝盖跪穿都没有用好吗!
小鹿呦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通过努力解决,有些事情只能听天命了。
再红也红不过姨妈:比如?
小鹿呦呦:生老病死。
看一眼时间,确实不早了,路呦呦得去睡觉了,说了晚安,也不管姨妈哥发出这么早睡觉你骗鬼呢你还是不是个年轻人的嘲讽。
二楼有四间房,路呦呦看了一下,其他房间的门都紧紧锁着,只有司霖莘那间房可以打开,如他说的那样,有两张床。
这样就很奇怪了,为什么一间房里面会有两张床,隔着一堵墙,像酒店套房。
路呦呦站在门口疑惑的时候,司霖莘转过身来,“你自己选一张床。”
说完,司霖莘又转了回去,坐在躺椅上,不知道是看星空,还是看零星的人间烟火。
这样的场景,不适合打扰。
路呦呦退了出去,选择外面那张床。
床上的用具都是新的,闻得到阳光的味道,很舒服,甚至不需要开空调,也觉得很凉快,还可以从窗户看到天上的星辰,一闪一闪,在眨眼睛。
房间布置地很简单,却充满了生活的感觉,勾着窗帘的布条像是手工做的,还有床头柜上的干花,也像是郑女士的手笔,随意却有活力,不会过于精致,却觉得舒服。
司霖莘家里会在这个小镇上有一套房,是方便烧香拜佛吗?
真是看不出来,路呦呦以为一般都是住在酒店里面,刚才散步的时候,路呦呦不是没有看见不错的酒店。
不过也说得通,因为司霖莘有洁癖和强迫症。
路呦呦翻了个身,隔壁的灯光透过门缝传进来,暖色的灯光,司霖莘睡了吗?
应该是没有,因为路呦呦听到司霖莘起身的声音,非常清晰,这堵墙一点隔音功效都没有。
司霖莘的脚步声近了,然后停下,拖鞋落地的声音,然后是在床上躺下的声音,每个细节都听得清清楚楚。
接下来,应该是拧灭台灯的时候了。
但路呦呦迟迟没有听到,盯着那片透过来的余光,睡了过去。
“醒醒。路呦呦。”
睡梦中被人叫醒,很是粗暴得推醒,路呦呦不情不愿得睁开眼,司霖莘正抱手站在床边,一脸不耐烦,见到她醒过来,神情瞬间又冷了几个度。
“几点了?”
窗外都还没亮呢!
“五点半。”
这么早?
要命啊!
司霖莘冷笑一声,“是你自己说要爬上去,不早一点,我怕你太阳黑了都下不了山。”
不就是爬个山吗!
说得那么可怕?
路呦呦不接受他的鄙视,立刻弹起来洗漱,换好衣服,下楼才看到有水煮蛋和牛奶。
司霖莘做得?
他起来得可真早。
路呦呦也不管这是不是给自己准备的,先吃为敬。
晨光微熹里,路呦呦精神满满,一进景区的大门就跟司霖莘示威,“我们来比赛,谁输了,谁就是小狗,学狗叫!”
这种赌,可真幼稚,司霖莘懒得搭理路呦呦。
路呦呦:“怎么?怕输啊?大叔!”
司霖莘:“太无聊。”
路呦呦:“怎么无聊了?我看你就是怕输。”
司霖莘深深看她一眼,跟起床时痛不欲生的表情判若两人,现在一副吃了药的兴奋。
“我不喜欢狗。”司霖莘下巴轻抬,盛气凌人。
路呦呦:“……那正好!就是要你不喜欢!”
司霖莘:“我不想养狗。”
路呦呦:“……一个赌约而已!有什么关系?养什么……”
靠!
这意思是她一定会输是吧?
她要是学了狗叫,司霖莘就觉得养了一条狗?
路呦呦真是不知道该脸红还是愤怒。
干脆闭嘴,往前走。
三个小时之后。
路呦呦真得走不动了。
司霖莘始终在她前面,停下来看她喘如狗。
路呦呦伸出手,司霖莘却不打算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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