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莘:“你想说什么?”
路呦呦也觉得这个问题很突兀,“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就不请你进去了。”
司霖莘更加确定,路呦呦是有事情,而且他不方便在场。
司霖莘:“如果是我家里人怠慢你,你可以说出来,我向你道歉。但是你这样不说,让人很为难。”
路呦呦低头,明显在犹豫,最后还是坚持一开始的想法,“学长,我下次再来找你。”
司霖莘这一次没有追上去,而是回到车里,给郑女士打了一通电话。
郑女士都还不知道路呦呦和司霖莘回路家的事情,还以为路呦呦跟郑了在玩游戏。
司霖莘的电话又打到郑了的手机上。
“哥,怎么了?”郑了语气平常,像是没事发生一样,司霖莘曲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一下,“你跟路呦呦说了什么?”
语气十分笃定。
郑了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司霖莘的气场,倒吸一口凉气,“她跟你告状了?”
说郑了靠脸吃饭还是再准确不过,真不是骂他,就这个脑子,怎么在娱乐圈混?要是路呦呦告状了,司霖莘至于来审问他?
司霖莘:“在我想听你解释的时候,老老实实说话。”
如果错过这一次机会,郑了怕是要完,“我就说她跟萧微微一个路数,都靠着长辈跟你扯上关系。要不是她爸爸,你会跟她订婚?”
郑了说完,等着司霖莘骂他,结果,三秒钟后,啪嗒,电话挂断。
路呦呦冲进家里,在一楼先看到池爸爸,叫了一声池叔,“你看到我妈了吗?”
池爸爸指楼上,“书房里,正在看材料。”
一般看材料的时候,不能打扰。
路呦呦顾不得那么多,心里有一团火,推门进去,路女士听到动静,从眼镜后十分凌厉地看她一眼,“出去。”
路呦呦却没有听她的话,而是走到办公桌前,两只手撑在桌面上,“我爸爸到底还活着吗?”
“死了。”路女士头也不抬,回答地十分干脆,听不出任何感情。
路呦呦:“真的?”
路女士终于感觉到路呦呦的不对劲,“越大越不懂规矩了?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你要提起这个死人?他给过你什么?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不要再这种时候提起死人。”
路呦呦:“那我为什么会跟司霖莘订婚?难道不是因为你口中的死人?不然是司霖莘家里看你的面子吗?请问,你有什么面子?你凭什么用这么轻蔑的语气,一口一个死人。他不是你丈夫吗?我是你女儿啊,你可以没有丈夫,你可以只爱你的事业,但是你凭什么让我没有父亲,不能享受父爱?”
路女士放下手里的东西,“谁跟你说的这些?你见到那个人了?”
“那个人是谁?你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来吗?”路呦呦眼泪滚落,18年,她活在一个骗局里面18年,路女士的心可真狠。
路呦呦当初真的以为爸爸死了,还偷偷烧过纸钱,年少无知,觉得爸爸一个人很可怜,又觉得妈妈可怜,现在看来,只觉得非常可笑。
可路呦呦笑不出来,眼泪掉得跟很凶,她不想的,努力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别人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就算是离婚了,爸爸也可以来看孩子。是不是你,不让他来看我!”
路女士脸色越发地冰冷,坐在办公桌后面,绷着嘴角,法令纹深刻。
“你出生就是个错误。”半晌,路女士冷冷说出这么一句。
路呦呦眼泪停住,虽然路女士经常冷言冷语,但这么说话,却是第一次。
路女士:“如果是他在中间牵线,让你嫁进司家,那你们也不用结婚了。他没有资格插手!”
总算是逼出了路女士的一句实话,18年,她藏得可深。
路女士拿起桌上的电话,迅速按键,路呦呦扯掉插头,“先把话说清楚。我结婚不结婚,是你们用来博弈斗气的筹码?”
路女士砸掉手里的电话,胸口起伏,“轮不到你教训我。”
路呦呦静静看着她,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摆谱,敏感暴躁却也脆弱。
路女士在原地转了一圈,“我和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握手言和,我只当他死了,你要是选择他,我随你,那我们今天就断绝母女关系,你已经成年,我也没有义务再养你,也不需要你以后给我养老。”:
“你除了动不动就威胁我断绝母女关系,你还会其他的吗?”
“因为我确实不想再看到你,你身上有他的血液,我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讨厌,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他,生下你。”
路女士背对着路呦呦站在窗前,路呦呦看不见她的表情,是觉得多看一眼都无法忍受?
就、这、么、恨、那、个、男、人?!
“你要和我断绝母女关系,可以啊,但总要把话说清楚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得让我明明白白地离开家门吧?”
路呦呦眼泪也不掉了,觉得没意思,哭也没有意思,是真的累了,想要得到解脱。
“呵。”路女士抱住双手,想起往事还是觉得冷,“不要去靠那个男人,他那种人,根本不值得相信。”
路呦呦等了一会,“就这样?”
路女士转过脸来,恨恨得,“就这样?我养你18年,你觉得就这样?我费尽心力保胎生下你,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活下来,他却始终没出现,最后我多方去求去问他那些文艺圈里的好友,都劝我想开点,他有自己的心灵追求。什么狗屁心灵追求,不过是不负责任的借口!就在你出生的那天,他遁入空门,斩断所有的尘缘。”
“所以……你说他死了。”路呦呦低声喃喃,显然是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路女士眼里的恨意那么锋利,划破皮肉,穿透灵魂,路呦呦疼得哭都哭不出来,说一个字都觉得费力。
路女士指向门口,用尽所有的力气,发出最后一个字:“滚。”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不堪,狗血,为什么非要掀开往事,要一个真相?
她都痛了18年了,好不容易淡去伤痕,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重提旧事?!
池爸爸准备了水果准备端上去,路呦呦刚好从楼上下来,他定住,小心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路呦呦已经从楼梯口滚到楼梯转角。
司霖莘原本在车里坐着,越想越觉得,不能再在这里干等着。
刚下车,就见池爸爸抱着路呦呦出来,额头上淌着血,像是已经晕死过去。
司霖莘快步过去把人接过来,车钥匙塞到池爸爸手里,“你来开车。”
池爸爸意外他的出现,但现在也不是寒暄的时候。
车子开往最近的医院。
时间过得很快,探望的人来了一波又走了一波,病床上的路呦呦都没有醒转的意思。
这一次的意外,只说是路呦呦赶时间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
为此,郑女士还责怪司霖莘,带路呦呦回去,干嘛不叮嘱她慢慢来,有什么好着急的。
司霖莘没吭声,池爸爸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一切,倒是刷新了对他的印象。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