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呦呦没想到司霖莘会厚脸皮到这种地步，她以为她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不过她也可以装傻，这一招也不是司霖莘独家专利！

“浴巾？没有的。你回家呀，你自己家里要什么有什么。”

“可是家里没有你。”

司霖莘眸子定格在路呦呦的脸上，示意她走过来，将她拉到他的腿上坐着，一只手横过她的腰肢，路呦呦几乎要嵌入到他的身体。

路呦呦感觉到他的热气落到她的脖颈处，一层层的酥麻如涟漪横波荡开，但也只是到这里，他的手握住她的，十指交握的亲昵和霸道，“我们离婚之后，我感觉我的生活更无趣，确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让我觉得每天都是在重复。从前我没有这种感觉，为什么遇到你之后，就有了差别？”

一个闷骚的人突然间告白，路呦呦有些意外，不过也费解，点点头，像是赞同司霖莘说的话一样，“我也想不明白，说实话，我觉得你跟我在一起，跟不在一起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腰上的力道一紧，司霖莘眼眸里映入她的模样，“没良心的人当然会这样觉得。”

说她没良心？

路呦呦没否认。

赵甜也这样骂过她，没良心，薄情，白眼狼，自私，胆小，怯懦，指控地比司霖莘还要严重得多。

司霖莘的说辞，真的很温柔了。

她其实感觉到了司霖莘的喜欢，也曾经为发现了蛛丝马迹就欣喜若狂，心跳不已，甚至还主动把自己交给了他。

可感情真的不是一个人的事情，看看她的父母，路女士一厢情愿的下场，从小灌输的感情观，影响了路呦呦太多。

路呦呦哼了哼，算是默认了司霖莘的说法，低头垂眸，另外一只手抓住司霖莘的手，漂亮的手指不仅仅看着养眼，握着的时候也满心欢喜。

这个时候的路呦呦流露出小姑娘的软萌。

“呦呦，跟我回家吧。”司霖莘在她耳边说，亲昵的温柔口吻，好像她不过是闹脾气跑出来一天而已，而不是分开了一年的时间。

路呦呦垂着睫毛，只是看着他的手，好像那是很有趣的玩具。

为什么还不愿意呢，是因为他做得还不够好吗？

“不回答就当你默认了。”司霖莘要耍无赖了。

路呦呦瞪他，“司霖莘，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你知道吗，我们不是吵架离家出走那种状态。”

路呦呦有些委屈，“我们当初会离婚，就说明我们之间有问题。”

说到这里的时候，路呦呦有些说不下去，司霖莘握紧了她的手，无话可说。

这一年来，他思考过当初分开的经过，就因为认真思考过，所以当路呦呦说这种话的时候，他没有办法反驳。

他们之间确实存在问题，不仅仅是外人的原因，造成他们分裂的根源，是来自于他们自己。

路呦呦注意到司霖莘的神情，抢先道，“不用道歉，我也有错。”

她觉得司霖莘没有表现爱意，那她自己何尝不是一样。

自负自私喜欢物质，其实都是没有安全感和自卑的表现。

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路呦呦鼓起了勇气，“我必须要承认，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人，但是……”

前半句让司霖莘嘴角微微上扬，可加一个但是，司霖莘掀起眸子，皱着眉头盯着路呦呦，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但是，我们之间确实没能够好好了解彼此，我担心，我们无法生活在一起。”路呦呦露出自嘲的笑意，“我这一年不是没有人追我，也有人劝我找个男朋友一起生活，但是我都拒绝了。”

“因为我？”司霖莘问。

路呦呦翻了个白眼，能不这么自恋吗？

“不是。”路呦呦很干脆得说，泼司霖莘一盆冷水。

好吧，司霖莘沉默。

路呦呦继续往下说，“我怀疑我自己是否有经营一段感情的能力，我觉得我的感情似乎都不能有个好结果。”

小时候很不想成为路女士那样的人，可是越长大越发现，自己活在原生家庭的影子里。

司霖莘越听越觉得心凉，这是不愿意给机会的意思了？

他纠正路呦呦，“错在我，你不必要这样想。”

路呦呦摆手，示意他听她说完。

“但是看到你，我还是想要靠近你，即便是知道我们可能不会那么合适，我还是想……试一试。”

过山车一样的大起大落，出乎司霖莘的意料。

说出心里话的感觉，让人如释重负，路呦呦凑到司霖莘的耳边，“我可能会走得比较慢，我可能会有很多顾虑，可我还是想要努力靠近你，但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要提前说清楚，司霖莘，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第一次确实诚恳不足，但这一次，他们已经都变了。

离婚，就是对他们第一次诚恳不足的惩罚，足够大的代价。

司霖莘点头，心口里涌动着某种炙热的情绪，怀里的女人小小的，软软的，他能够感觉得到她的变化，羞涩的人，为她主动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花，他只觉得欣喜，想要捧在手心，免它风雨。

他看到她的诚意和勇气，虽然她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但比这个世界上任何的情话都要动人。

路呦呦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司霖莘的耳垂，“你想清楚了吗？”

答案，当然是，他前所未有的清楚。

甚至是都不需要多想。

只是她的轻轻碰触，让他身体绷紧。

这个人知道自己在玩火吗？

路呦呦哪儿知道司霖莘那么敏感，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倒在了沙发上，被亲得发软。

分明俩人都已然情动，可是司霖莘却没有继续。

他灼热的眼眸里压抑克制，将路呦呦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以及她刚才被解开的扣子，都被一一扣回去。

爱……是解开她的衣服，又将她的衣服穿好吗？

路呦呦眨巴着盈满水光的眸子，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停下来。

“早点休息。”司霖莘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主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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