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阿呆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陌生的人。
“我这是在哪里?”
听完阿呆的话年轻的女子回道:“这是我家,我路过古巷的时候正好遇见你昏倒在那里,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没想到你一睡就是三天。”
“那你看见我师父了吗?他是和我在一起的。”
阿呆显得有些急切,毕竟李一叶是知道漫天姐姐的下落的。
少女摇了摇头说道:“我遇见你昏倒在哪里时也曾在那儿停留一段时间,没看到有其他的人啊!”
阿呆失望的坐了起来,没想到自己的师父也不见了。他只记得看到那个腰牌时自己便因为头很疼,其他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腰牌……对了,你看到一个腰牌了吗?”
少女摇摇头,阿呆叹了一口气,看来腰牌有可能被自己的师父拿走了。
“姑娘,还是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你叫我阿呆就好了。”
少女扑哧一笑说道:“阿呆……阿呆,这名字起的真够呆的,叫我玲儿就好了。”
阿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见少年的样子后玲儿不在去取笑他,说道:“阿呆,你睡觉三天了,饿了吧!我去给你弄一些吃的回来。”
看着简单的屋子,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凳子。
……
吃着桌子上的食物,阿呆感觉心里踏实多了,食物并不是很丰盛,但还在阿呆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
看着阿呆的吃相,少女觉得很开心,也不知道多久了,家里没来个人了。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一年多了至今音讯全无。
“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阿呆好奇的问道。
玲儿听后,脸色黯淡下去,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家里还有父亲,不过自从那个人来了之后就把村子里的男人都带去修建祭坛了。”
“祭坛?”阿呆一脸疑惑的看着玲儿。
“是用来祈求降雨的祭坛,我们这里已经好些年没有下雨了,年年庄稼颗粒无收。”
在玲儿口里得知这里是北州境东面的一个村镇。因为地域偏远交通又不是很便利,所以这里与北州的中心城市是属于隔离的状态。
没有外界的影响,这里的民风淳朴。可是自从五年前,本来风调雨顺的丰和村开始持续的大旱。这无疑给靠着耕种生活的村民一个致命的打击。
祭天,求神……村民想了各种的办法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一年前,村子里来了一个叫神木道长的人,他说这里不降雨是因为一种诅咒,要想解除这个诅咒唯一的办法就是修建血祭坛。
用血的力量打破诅咒的力量,这样丰和村就会再一次的下雨。村子里的人相信了神木道长的话,但凡是男人,全部都跟随神木道长前去深山去修建血祭坛,至今为止已经一年了。
“也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样了。”少女叹了一口气。
阿呆看着少女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既然担心的话,为什么不偷偷的去看看。”
少女闻言摇了摇头,说道:“道长说过了,在修建祭坛期间谁也不许进去深山一步,血祭坛受了影响的话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既然担心的话不去看看怎么才能放心。”阿呆拍了拍胸部说道:“你要是一个人不敢去,我陪你一起去,你看怎么样?”
“真的吗?”
“真的。”
玲儿开心的看着阿呆,说道:“真是太谢谢你了。”
……
二人走在深山的路上,与其说是深山,其实就是村子的后山,那里人烟稀少,神木道长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决定把祭坛修建在这里的。
小心翼翼的依靠掩体靠近祭坛,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靠近祭坛血气就越浓重,玲儿皱了皱眉。“好强烈的血味儿。”
阿呆也很好奇,如果没有数百人的血是不会造成这么浓烈的血腥的味道的。
“难道?”
靠近祭坛,阿呆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哪里是什么祭坛,分明是一口大锅。
只见锅中装满了鲜血,而大锅的周围堆积着无数的尸体,尸体苍白的惨状,分明是被杀死之后在将体内的血抽离。
玲儿此刻脸色苍白,强忍着呕吐的状态,不知道而时,她的脸颊已经流满了泪水。
“李叔……王叔……爹爹……”
当玲儿看到其中的尸体当中有自己的父亲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便晕了过去。
“玲儿……”阿呆接住要倒地的玲儿后将他轻轻的放在地上。
“嘎嘎,没想到今天被你们这两个小鬼看到了。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一阵腥风刮起,强忍着难闻的腥气,阿呆看着不知道而是站在自己面前的神木道长。
“你,你这个残忍的魔王。”
神木道长听后不怒反乐,一只干枯的手掐住阿呆的脖子将他举在半空。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体内血液的味道让我控制不住内心的狂热,我感觉喝了你的血,我神木就会在此恢复实力。”
神木道长用左手掏出一把匕首,在阿呆的手上轻轻划了一刀,鲜血从伤口之中流出。
就像色狼遇见一裸体的女子躺在床上一样,神木抵御不住鲜血的诱惑,就在神木要去品尝阿呆的鲜血时……
“小小的血修也敢伤我……呵呵。”
神木道长干枯的右手不知道而时已经断了,而那只手却依然掐在阿呆的脖子上。
此刻阿呆完全变了样子,冷漠的眼神,冷漠的姿态。
“你到底是谁?”
神木露出恐惧的样子,对于自己的实力神木还是清楚的,不过眼前的少年怎么出手自己都没看见自己的右手就被斩断,太快了,快到连疼痛感都没有感觉到。
“我吗?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
神木清楚自己今天恐怖是难逃一死了,那凌厉的气势,还有那眼神,冷漠的眼神。神木似乎有一种错觉,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神的眼里,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死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