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跑上城楼:“报!齐王殿下,雷皎洁已至翎城外约五十里,我们的探子看到了他的旗号。”
“旗号?”
“末将认为,童文的北境大军没有成功解除翎城的隐患,反而全军覆没,他这是派雷皎洁再来看看。”
“你刚才说旗号?”
“雷皎洁带走了四万豹炬军,更名贝豹军。用贝豹和雷字旗。”
“他这是分裂咱们豹炬大军啊!”尹晟麟道:“那好,既然他改旗号,我们也改,大家都不叫豹炬军了,省的真到了杀起来的时候,还拿对方当兄弟。”
“也好。”
尹晟麟想到了豹炬军创立伊始,大家还未给军队命名,有人赞同用“炬南”为号,有人觉得“镇安”比较好,双方还喊起了各自的口号。尹晟麟当时喝得醉醺醺地,拿起一直火把砸那些吆喝的将士们,不知何时,军帐之前出现了一只雪豹,那是临渊以东的雪山上才有的动物。大家都吓了一跳,不敢靠近此豹,雪豹叼起一只燃着的火把,飞奔而去。
动物都怕火焰,唯独这只雪豹,竟敢叼火把。尹晟麟对将士们说,豹衔火炬而去,我们就叫豹炬军!豹之速度,炬之明亮,豹炬大军,所向无敌。
“那我们改为什么旗号?”
尹晟麟想了想:我们此次出击,是正义之师,仁德之举,但有不能离了豹炬军之本和豹炬精神。尹晟麟想了想:“叫什么呢……仁义……豹炬……”
“叫什么?”王富贵问。
“豹仁!”
……
草亭,
“念念,我那件红色的衣服呢?”
“那件?洋红、砖红、珊瑚红、石榴红、银红、桃红、宝石红、水红、霜叶红、酡红、玫红、橘红、莲红、枣红、高粱红、胭红、玛瑙红、酒红、绯红、米红、粉红、浅玫红、洋李、墨绛红、酒红、碧玉红、茜红、绛红、胭脂红、鸨红、踯躅红、蔷薇红、洗朱、红桦、铅丹、芳鸢色、栗梅、金赤、桦色、瓦色还是代赭色?”
“不要再给彰显你的超强记忆力来给《皇盗》凑字数了好吗?我就那么三件红色的,最丑的那件就是!”
刘得淏穿上衣服,拿起佩剑便出门去了。
“你去哪?”
“芜念,我先去朱先生那边一趟,你在家等我。”
朱先生是在草亭开医馆的医师,他的医馆下面有一条密道,里面藏着整个皇盗家族的秘密,皇帝都不知道,但是读者已经知道了。
“我说作者,看在咱俩一个姓、我还比你帅的份上,你写个网文能不能认真点啊?”刘得淏对刘刘氓氓说道。
“好的好的,马上进入正题。”
“哎……别走啊……我的戏份还没写完呢,你镜头怎么又跑翎城去了,给我站住!”
……
尹晟麟惊叹于豹炬军刺绣的速度,雷皎洁率领的贝豹军还没到城下,豹仁军的军旗就已经做好了。“咱们豹炬军里有会这个的女将士?”
“没有,这是童小姐做的。”
“大家闺秀也会这个?”尹晟麟笑道。
“以后给你缝缝补补做衣服什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去你的,雷皎洁就要率军来翎城了,准备迎战吧!”
“不可!”童岸苏说:“我们的兵力本来就少,一旦与雷皎洁的贝豹军交手,必然又会损失一部分,我怕童文是想消耗我们。”
尹晟麟说:“你自己的爹你直接叫名字?”
“我已经没有这个父亲了。”
“可他毕竟……”
童岸苏说:“我看倒不如这样,你拿我要挟雷皎洁退兵。我太了解童文,你拿我威胁他是没用的,他只会选择他自己。但雷皎洁不一样,他考虑到我是他主子的女儿,一定不敢贸然进攻。”
“你不会是想告诉你爹你在我这儿吧?然后好让他来救你?”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有所防备?逼雷皎洁退兵的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爱不爱听是你的事,今后我要是再理你一次,我就……”
“你就嫁给我。”尹晟麟说。
“你!哼!”童岸苏生气时也挺可爱的,尹晟麟心想:也不知道刘得淏最近在忙些什么。
王富贵对尹晟麟说:“前方线报,雷皎洁贝豹军已经到达翎城东,殿下上城楼就可以看见了,大约十万人左右。”
“取纸笔来!”
“殿下这是?”
“岸苏说的没错,只要她在我这儿,雷皎洁必然不敢贸然进攻。”
“殿下这是要逼他退兵?”
“不,他来了,就走不了。这种叛徒,杀个十遍八遍也不解恨,怎能说走就走?”
王富贵又不明白了:“那,到底是退还是不退啊?”
尹晟麟说:“先把童岸苏在我手里的事告诉雷皎洁,你想想,他听了这个消息会退兵吗?”
“以他这个人的性格,一定不会,他会先暗按兵不动,确定童小姐是不是真的在翎城。”
“与此同时呢?”
“他肯定还会派信使回京,向童文禀报此事,问童文的意见。”
“他会派什么人做信使呢?”
王富贵拍了拍脑门:“他大部分手下是豹炬军来的,没在东镜和京城这一块儿打过仗,路也不熟。所以他会让丁桥派来援助他的翎城营士兵回去报信。”
“那么,一个熟悉这里的人,会走那条路呢?”
“翎城到长陵,官道有三条,水路有一条。”
“错!”尹晟麟说:“这么紧急的事情,哪条官道也不会走的,翎城到长陵,有一条小道,不需要绕道,也不需要过河,骑马的话,是最快的一条路。”
“那殿下是要……在这条路上设伏?”
“不,设伏杀他一个信使也没有用啊,我要用这个信使,离间雷皎洁和童文。杨老将军说的没错,人数上我们不占优势,但我们可以智取。信使走小路,必然要在这个地方歇息!”尹晟麟把剑指向地图:翎河客栈。
“明白了。末将都明白了,这事就交与我来做。”
“王将军,这种事情,必须做的至小至微,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都明白、明白。”
……
草亭,
刘得淏走下密道,芜念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进来的。
“谁让你跟我来的?”
“什么事神神秘秘啊,我很想知道唉。”
“这里面阴气太重,你一女子,不像我一样有阳刚之气,不能随便进。”刘得淏说:“还有,你不是皇盗之人,这种机密的地方你怎能随便来?”
芜念说:“我是,我是你的门客,你的随身护卫,也是皇盗之人。”
“我说的皇盗之人,是指皇盗的上层城员。”
“我就是啊,跟着掌尊混的,挺上层的啊!”
“想进来也可以,但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能让外人知道了这些东西。”刘得淏带着芜念走了下去。
芜念笑道:“这不就一堆破木头吗?”
刘得淏瞪了她一眼,掀开一张幕帘,原来,暗室之中还有另一个暗室。
芜念又笑了:“还是木头啊,就是比那一堆好看点儿。”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木头堆放处。”芜念坚定地回答道。
“皇盗之所以能在极快的时间内拿下一座墓,全都离不开这些。”刘得淏指给芜念看:“这是旋土车,需要十一人同时操作,前方的铰刀转动,将土地疏松,随后用这个……这叫刨土器,利用木制外壳,需要三人操作,配合旋土车共同工作,还有这些,垂下式和斜下式遁土器,还有这些……有了这么多工具的配合,半个时辰就可在地下移动五里到十里。我这皇盗掌尊,看似清闲,暗中制造这些东邪,工作也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