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上有难,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王富贵说:“这你就不明白了,国若亡之,家何在?所以说,我们现在做的是救家国于危难的大事。”
“好!”
“我们需要你帮忙。”
“好!”
“你愿意帮忙吗?”
“好!”
“能给我你们这儿客房的钥匙吗?”
“好!不……不好!”
“还想不想证明自己了?”
“可是这么做,掌柜会打我的。”
“你过来,我们商量一下计划。”王富贵说。
……
长陵,
“太子殿下,请。”童文让人押着尹晟龙来到了天牢。
“太子殿下!”刘剑头发凌乱,带着手铐脚铐。
“晟龙!”王玺的惨状还不如刘剑,简直无法描述。
童文对尹晟龙说:“看看,这两位保护了你十几年的忠臣,怎么样?就算他们活着,能保你坐到那龙位上吗?”
“你想做什么?”
“杀了你!”
刘剑喊道:“童文!你有种就冲我刘剑来,太子殿下,是臣没能保护好陛下和宫城,让贼人得了势,要杀,也是先杀了我!”
“童文,你明白吗?刘家、王家保护我,不是图什么利益,而是来自于骨血中的忠义,你这种人不会明白的。”
童文笑得疯癫:“哈哈哈,你现在倒是教训起我来了?你以为你自己能活多长时间?”
“十年前,与我同父异母的大皇兄抱病而终,他是我一生的榜样。皇兄临走之前告诉我,我尹氏后人,无论是面对悲惨的离别,还是无法避免的死亡,都不能心生恐惧,不论遇到什么困难,绝不丢皇家之威严。你杀了我,杀了我,还有老三、老四、老五,我有十一个弟弟,你杀得完吗?”
“三皇子喜好江湖,云游四海,不知所踪。四皇子跟随太后修习佛教,遁入空门。五皇子和太子殿下你一样,文文弱弱,优柔寡断。六皇子和八皇子只知道吃喝玩乐,我在朝三十余年,把你们尹家十三个皇家子弟从小看到大,在我的眼里,也就只有大皇子和齐王能算个当皇上的料。”童文说:“现在,除了三皇子不在我手里,只要我杀了七皇子,这皇太子,我想立谁不还都是一样?”
王玺说:“童文,你这么做,天下人会怎么想?谋权篡位,你知道自己犯的罪吗?”
“我管天下人怎么想,只要我手里有兵,谁不听话,打就是了。”
“你……”
“来人啊!”童文喊道。
几位士兵端上一杯酒来。童文将酒递到太子手里:“尹晟龙,你自己选择喝与不喝,如果不喝呢,我就先杀了他们两个。如果你喝了,我便可以答应你,天牢里的、宫里的人,我一个都不杀。”
“太子殿下不要信他!要杀就来杀吧!”刘剑说。
“对,不能喝,即使我们都死了,也不能让童文的奸计得逞!”
童文说:“你大可以听他们的,可是你想想,刘剑、王玺的命就算不值钱,宫里,你父皇、母后、太后、长公主、二公主、你的皇弟们、刘得海、刘得渺、王纹,可都在我手里的呢。”
“无论是面对悲惨的离别,还是无法避免的死亡,都不能心生恐惧,不论遇到什么困难,绝不丢皇家之威严。”尹晟龙道:“我尹氏后人,死又何惧?”
“不!”
“殿下!”
尹晟龙将毒酒一饮而尽,他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刘剑嘶吼着,大骂童文,王玺默默低下头,咬这牙,心如刀绞。
尹晟龙口吐鲜血,弥留之际,他想起了尹晟麟,想起了他们曾经说的话:无论何时,要胸怀天下,皇权固然重要,但国家不是在军队和钱财上建立的,所谓国家,无百姓,不国家。“童丞相,现在我在你心里,也是块当皇上的料了吧?”
童文点点头,他没有预料到,尹晟龙为何如此坚决。
尹晟龙用最后一口气,对童文说:“丞相,我劝过你。现在,你没有退路,终究逃不过正义和公道的讨伐……”
……
太后、皇后等一行人都被关在宫里一座礼佛的宫殿内。
“我的皇儿啊!”皇后听说了太子的死,悲痛万分:“把本宫也带走吧!”
太后跪在佛前,训斥道:“大吵大叫的,还有没有一点皇家女人的样子!哀家这个当祖母的还没哭,你哭什么哭!”
“可是晟龙他……”
“唉……这些都是命,哀家当年三番五次说,立晟麟为太子,你和陛下谁听了?都是你自己的亲儿子,非得让晟麟去那边关历练。还有,我千叮咛万嘱咐童文用不得,他是我童家的外侄。我能不清楚他?你们那陛下,觉得他举报有功,非得重用。就算是重用,晟麟若是在朝,还会有如今这般局势吗?今天,谁也不许哭,几十年来,窦国大肆兴兵,这是我们自己犯下的错误,佛祖也早就看在了眼里,报应啊!”太后说:“哀家当年跟着先帝的时候,什么世道不曾见过,在我面前死去过多少人?佛又能超度多少人?我们的命运,早在佛的眼中。如今,我们只得保好自己的命,等着晟麟和得淏召集起兵士,来救我们。只希望晟麟听说他皇兄的消息后,不要那么冲动。”
……
翎河客栈。
天色已黑,负责送信的是个嘴馋的家伙,晚上在客栈喝了几杯酒,王富贵对王吉祥使了个眼色,让王吉祥上二楼看看,自己负责拖住这个信使。
“军爷好。”王富贵凑到了他跟前。
“你是谁啊?”
“在下是在翎城一带做生意的商贩,军爷这桌酒菜的账,我已经替您买下了。小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您打听点儿事。”
“什么事啊?”
“最近听说京城出了事,我想知道现在能不能进京。”
“京城是出了大事,齐王谋反了。”
“这是真的啊?我听说过此事,但不知道是否属实。”
信使边吃肉边喝酒:“不瞒你说,齐王掌兵多年,不反才怪。你想想,谁不想当皇上啊?齐王肯定是看不惯太子,觉得自己更厉害,更应该当皇上。好在发现的及时,现在齐王跑了,所有的皇家军队都在到处追他,齐王的残党啊,散落在京城,所以京城封锁,就是为了把这些人抓起来。”
“那军爷您也是?”
“不该问的不要问。”
王富贵给他塞了几两银子,问道:“军爷,我就想找您确定一个消息,翎城会不会打?我这些天还要在翎城和长陵这些地方呢,这万一打起来了,我一不会武功,又不聪明……军爷,您能告诉我吗?”
“现在我不清楚,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透露给你一个消息。”
“谢军爷。”
“京城万万不能再去,翎城也不要回,如今没有安全的地方,齐王不是好惹的,真要是打起来,你们这些生意人就往北跑,去莒国呆着。在那里贩卖头莒驴什么的,还能勉强维持生计。”
“多谢军爷指点,多谢多谢。”
王吉祥跟着小二一起去了二楼,小二帮忙打开了房门,王吉祥找了一阵了子,也没有发现所谓的密信。
“客官,你快点儿!”小二在门口把这风。
“马上,马上。”王吉祥又找了找床附近,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好把东西先摆回原位,离开了。
王吉祥心想:没在房间里,这么重要的密信,一定是放在贴身的衣物里!密信应该就在他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