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莒国军队又从北面回来了。”
“西面和南面也已经被包围,是否从东面突围?”
童岸佐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大军,心里顿时没了底:“不是说好的莒国只有几万人吗?这几十万也得有了啊!”
“童将军切不可惊慌。”冷南弓说。
“不惊慌什么!还不快向东突围!”
“不!童将军三思,你看这金州城底下的莒国军队,这么多人,为什么只是把我们围住,而没有要打的意思?他们的兵大都在西面和南面,这是为什么?金州的西南是哪?长陵,莒国要断我们的援兵,现在长陵根本不知道我们被围,如果往东跑,便会离长陵越来越远,如果我们的军队被独立出来,得不到援助,只会慢慢被消耗殆尽。更何况他们莒国人也不傻,你说三面围城,只留一面,你敢说他们不会在东面设下埋伏?”
“那冷先生可有什么办法?”
“我们有十五万人,守金州,守个三五天不成问题,西、南也就不能走了,只要我们撑住,派人从北面的山中绕着走,把消息带到长陵。”
“好,就这么办!”
……
长陵,
“盗王爷也算是一表人才,我家小女不才,还望您多加照料了。”
“丞相,这事我看再缓缓也不迟。”
“我明白,你们两个确实都不太情愿,这联姻的,不是为了所谓的感情。你说咱们要是成了一家,这个窦国不都得听咱家的?”童文说。
“这我都懂,但是我想等童大哥回来再说,哪有妹妹的婚礼长兄不参加的?”
“日子已经挑好了,这月十八,还有十天呢。岸佐只是打一个区区莒国,几天便回来了,到时候他立了战功,你们呢,喜结良缘,可以说是双喜临门了!”
“这……”
“好了,我知道岸苏心里有尹晟麟,但是尹晟麟不会再回来了,让她死了这条心也是好事。你这几天多带着她到处逛逛,人的感情又不是天生就有的。你盗王这么优秀的人,哪个女孩和你待久了,也会喜欢上的。”
“本王明白,请童丞相放心。”
刘得淏和童岸苏来到长陵北门城楼上。
“怎么办?”童岸苏问:“要是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办?”
“先应付过你父亲去吧。”
“可是这以后……以后呢?”
“走哪步说哪步吧。只要我们先把现在的事情应对了,等尹晟麟回来了,我保证会把你交给他的。”
“我不是担心你。我当然知道你的心里只有芜念,就像我也只有他一样。可你们男人休了娶娶了休那都是常理,可我呢?齐王是皇家子弟,皇家子弟若是娶一个已经结过婚的女人,这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如果是尹晟麟当了皇帝,谁能管的了他娶谁?”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是觉得……”
“好了,国难当头,我们谁也顾不上儿女情长,把这出戏演好了,才有机会。”刘得淏正说着,看到父亲刘剑正往城楼上来。
“参见父亲大人,父亲这是来巡防吗?”
“是。童小姐也在。”
“见过刘教头。”
刘得淏问刘剑:“爹,你现在能调得动多少禁军?”
“你要干什么?”刘剑给刘得淏使了个眼色,表示童岸苏在这儿,有些话不好说。
“哦哦……不必担心,童小姐是自己人,你尽管说就行。”
刘剑问:“童小姐虽然马上就要嫁给你,我也知道她的心是向着齐王的,但是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最好,你愿意把他牵扯进来?”
“那我先告辞。”童岸苏说:“王爷、刘教头,再会。”
“行吧。”刘得淏说:“你今晚来我府上一趟,有些事情。”
“好的。”童岸苏说。
看着她渐渐走远,刘剑说:“你啊,还没结婚呢,就请人家姑娘晚上来府上,没规矩。”
“反正我们两个是来造假,你又不是不知道。”刘得淏说:“还没告诉我呢,你到底能调得动多少禁军呢?”
“我禁军府里的旧部都让童文那老贼给换了啊。按照我现在的权力,撑破天三万。”
“也不少。”
“是不少,但是人家童文有五十万人呢。”
“不不不,还有三十五万。”
“三万相对于三十五万和五十万,有什么区别吗?”
“又不是只有你的三万人。”刘得淏说:“我让芜念、王富贵在草亭秘密练兵,如今手里也得有个小十万人了。张将军和吴将军分别去找荆王和岳王了,我可是听说荆王在凌寒岛,有一只神勇的水军。”
“别提了,荆王尹冬的儿子尹力平,前些年带着一万水军去偷袭黑国的银州,去的时候船触礁,折了五千人,去骚扰了一下,没打过,又往回跑,结果呢?船漏水,又淹死了五千个人,最后剩了尹力平和一艘小船,在海里飘了三天三夜才回去,笑话都快传到了莒国,可算是丢尽了咱窦国的人。”
刘得淏说:“那是以前,这么多年,人家的水兵也练出点儿本事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咱们可不能小瞧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