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随段师爷来到县衙,一同审问人贩,没想到一句话没问出,这人就咬舌自尽了。
“你就是怀口县令,贵姓?”王富贵问。
“免贵姓周。”
“周县令,我想问一下,你们怀口县最近丢失人口的事情。”
“回豹仁将军,不只是我们怀口县,还有北面醉尘县,乃至翎城,都有不少这样的事。”周县令说:“我们各县、道、州都像长陵反应过,那边也派人来过,但是真实情况我们现在依然搞不清楚。”
王富贵说:“对了,你说得海大哥也来过,可知道他的去向?”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他说,自己是去找一个叫永寂凉城的组织。”
“只要他还活着就好,我也算没白来。”
段师爷告诉王富贵,永寂凉城很可能和人口失踪有关系,现在整个怀口可以说是人心惶惶。
“好的,情况我们清楚了。”
“王将军,您来一趟不易,不如吃过晚宴后我送你走。”周县令说。
“不必了,多谢。我们马上还要赶往翎城,先告辞。”
“那您慢走。”
……
长陵,
“前些天王富贵派人送信来了,说他摸不太清楚状况。”尹晟麟说:“我看他是遇到困难了,怀口那边李润凛将军很熟,不如派他去协助。”
尹晟麟出宫,和刘得淏在外面的酒楼里商量事情。
“殿下,王爷。”游修敲门进来:“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消息值得你这么高兴?”
“王富贵将军今日来信,说他发现了先盗王的踪迹。”
尹晟麟拍案叫好:“真是太好了,大哥果然没死,王富贵还说什么了。”
“虽然是有了下落,但他还是没找着,据说他也在查永寂凉城的事情。王将军还说,失踪人口的事情不止在怀口,他和徐姑娘现在又去翎城了。”
尹晟麟说:“好!很好,你下下去吧,回王富贵,我会派李将军前去协助。”
“是!”
“喂,你怎么不说话,大哥找到了!我真是,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尹晟麟对刘得淏说:“喝酒喝酒,有下落了好,太好了……盗王?王爷?三哥?你想什么呢?”
“我本来就知道他没死,有什么可激动的。可为什么他不回长陵,而是在暗中调查永寂凉城呢?总觉得这有些反常。”
“怀口、翎城,都是西边那一带,也不知道他怎么溜达过去的。”
“西边?”刘得淏陷入沉思:“永寂凉城,凉城是怀口县,在窦国西部,翎城是窦国西面最大的城市,也是西面。他们的活动范围在西……难道说,和西凉国有关系?”
“西凉远不及从前,已经是一个非常破败的国家了。”尹晟麟说:“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可事实是,西凉国的国都也叫凉城。”
“难不成真的是西凉在搞鬼?”
“西凉最近有什么大的活动没有?”刘得淏问。
尹晟麟拍拍脑门一想:“别说,还真有。前几天有几份奏折,提到过西凉国,他们国家好像是在修建新的皇宫。”
“修皇宫,童男童女,莫非是……”
“是什么?”
“打生桩!”刘得淏嘴里说出来的这个词,不是什么建筑学名词,而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是窦国国法严厉禁止的行为。
中原大陆建筑设计史遥远悠长,几千年来在大陆的不同地方,都耸立着很多令人惊奇,令人佩服的建筑艺术,诸多皇宫、王府等都是惊天的建筑物,甚至连佛寺都是。中原大陆之建筑所以精湛是令很多外人为之惊叹的。然而,窦国也好,黑国也罢,都是多神论的国家,无论自然,人类社会都会各有神灵指示。而建筑的神明就是战国时期的鲁班大师了。
鲁班是建筑神明,而其尊崇的由来也是十分特别的。很久以前,有很多建筑商人,常常在兴建一些楼宇时,都会无故倒塌,而因此必需重新兴建,除了财物损失,更会导致大量工人死亡,而意外也不停发生。最后,有人希望鲁班大师能够指点迷律。
而鲁大师就教了一套极为恐怖,也非常不人道,却又有效用的方法给这些人,这招就叫做“无敌鲨嘴炮”,啊呸!是叫“河豚手雷”,不对不对,叫“打生桩”。原来,兴建中的建筑物,无论怎样都需要动土的。其实动土已经是破坏了土地的风水,因此会触怒很多冤魂。所以在兴建一些大型建筑物时,就会有冤魂藉此来找替身来投胎。因此,他便教他们,在动工前先捉一至两名小童,把他们生葬到那块土地上,之后用泥掩盖,再在上面兴建,这样就不会有意外发生的了。果然,建筑者用了这方法后,意外便大大减少,而工程也顺利进行了。而后世人便将这个习俗称为“打生桩”。
时移世易,当这个习俗成为现在的传说后,原来听说,现在中原大陆,甚至是我们的窦国,都传闻使用过这样的习俗,而那些更是一些窦国知名的高楼、高台,而在完成这习俗后,意外的确是减少的,不过听闻这些建筑都是大约在先帝时期建的,新朝代颁布新法后就很少听说了,但事实上,窦国内仍然有不少人用这种做法,但是否属实当然不会有人公布吧。
现代的“打生桩”和古时的有点不同,因为现在的桩柱都是在地底的,因此,有人说过现代做法就是把小童困在地底,把他们饿死后,放上泥土,就放下泥土就成,或是用钢筋把小童刺死,再放泥的。而除了宫殿以外,一些大桥都会这样做的,但方法有点不同,就是要捉一对男女小童,男的在桥头,女的在桥尾。
“这种做法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尹晟麟说:“必须要严惩!”
“我怀疑西凉国正是用了这种方法建他们的新皇宫,西凉人口本来就少,所以派永寂凉城组织来窦国抓人。可是话又说回来,一个玩弄朝政的组织,怎么可能管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