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魏冉边报上名号,边将长剑从剑鞘中抽出,这些礼节还是在召集一些剑客讨论时才了解的,否则堂堂“剑尊”不知礼节,说出去可会让人笑死。
黄衣剑客将剑举起,剑尖平直的指向魏冉,说道:“燕四。”
既然大体的情况搞清,魏冉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而他也没有想要避而不战,从开始接触剑术后,这将是他的第一次实战,分高下,也分生死。
以魏冉他如今的地位,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都已经是高高在上。在朝堂之上,可以依靠权力压制,而在江湖之中,要赢有很多方法,但要让江湖人士服,凭的还是手中的剑。
白起在一旁看着,他和嬴稷在两人交谈时就已经将芈八子送下城墙,这种高手间的对决,在一定范围内实在是危险。虽然白起还不知道黄衣剑客是谁,但他不认为一个平平无奇的人会挑战大哥。
城墙上已经空出了,只有几名“诛侯”高手把守住了几处上下道路,这几人无一不是江湖人士和斥候的个中翘楚,都身怀绝技。
白起和嬴稷两人身份特殊,并没有下城墙,他们两人退到城墙的边缘,与“诛侯”的几人站在一起,他们毫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这并不是说他们对自己的武艺有多自信,而是现在的情况如此。
站在城墙上虽然只有寥寥几人,但城墙下面已经有不少守卫,就算黄衣剑客是刺客,那他也是孤身一人,而这一人完全不可能再几名“诛侯”的监视下杀了白起两人。
更何况,魏冉是他的对手,他若有丝毫的分神异动,下场可想而知。虽然在场的除了芈八子没有谁见过魏冉动真格的,但没有人会怀疑“秦国第一剑术高手”的名号下,会是一个徒有虚名之辈。
此刻魏冉的内心有些激动,有人寒窗苦读十年,是为了飞黄腾达,练剑也是如此,十年磨一剑,自然是为了扬名。
虽然魏冉的江湖名头已经很大了,但那是前世魏冉闯出来的。虽然魏冉本身练剑不到半年,但毕竟来自一个武功不再兴盛的时代,此刻他也想见识武学的神奇。
呼吸吐纳间将心态归于平静,虽然心中还有许多事不太清楚,但既然明白了这场生死决斗,就只需要迎接,全力以赴。
白起凑到嬴稷身边,问道:“你说谁会赢?”
嬴稷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我,肯定觉得,大哥必胜!”白起点点头,像是自己在肯定自己的话。
“那你还问?”嬴稷一脸无奈,他不明白白起这个外表英俊,做事又认真的人,在无聊的时候居然可以这么无聊。
“他俩决斗,又没我们的事,考验考验你的眼光嘛。”白起摊着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场中的魏冉和燕四,这种场面可不常见。
“我觉得舅舅会赢,虽然从没见过舅舅出手,但我在燕国就听到过舅舅的很多传闻,剑术秦国第一,名副其实的第一。”嬴稷毕竟也是少年心性,对于这种江湖对决同样充满了兴趣。
“说说,都有什么传闻?”白起好奇的问着,对于他那么崇拜的魏冉,这些事迹当然是他所好奇的,虽然平常和魏冉在一起时比较无话不谈,但是魏冉本身的事自己都记不得,更何况是说给白起听。
嬴稷一脸神秘的说着,“你知道舅舅手中的剑叫什么吗。”
“叫什么?大哥从来没说过。”白起也曾问过魏冉的剑叫什么,但当时魏冉并没有说,因为魏冉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那当然,要说世上还有谁知道舅舅的剑,只有我和娘亲了,估计舅舅失忆了也不会记得吧。”嬴稷有些得意,想想就刺激,一位顶尖的剑客,一柄天下少有的神兵,只有他和芈八子知道。
“快说呀,在这儿得意个什么劲!”白起翻了个白眼,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好像自己这爱臭屁的毛病传染给嬴稷了。
“据说舅舅这把剑以前是没名字的,舅舅得到它时已经在江湖上有很大的名头,但是一直没有给它取名字。”
“这些也是母亲和我说的,后来舅舅进宫当了郎官,有一天父王和母亲在后花园散步,父王来了兴致,问了起来。”
嬴稷回忆起母亲少有的提起舅舅的几段事情,“你也知道,那时候母亲还在生舅舅的气,就没有说两人的关系,而舅舅也希望如此。”
白起点点头,催促道:“这我知道,前几日在赵国芈姐姐和大哥说了的,快说重点。”
嬴稷也没在意白起的催促,接着说道:“父王问舅舅剑什么名字,舅舅说没有,那时舅舅得到剑进王宫已经隐隐是秦国剑道第一了,于是父王就说,爱卿剑法超卓,如在天际闪耀。孤王欲赐一名,不知如何。”
“何名?”白起问出了当时魏冉问的话。
“如星辰闪耀天穹,卓尔不群,单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