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徒沫心底却清醒地明白,这根本不可能。
微微抬起她的下巴,宫湛川的眉宇间染着一层冰霜,墨玉般的双眸透着痛楚和恨意,更多的是挣扎和不可磨灭的痛苦,“司徒沫,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绝情的女人。”
“最绝情?”司徒沫咀嚼着他说的话,“不要再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了好么?我很确定以及肯定,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还是,你们上流社会的人都喜欢这么玩?”
宫湛川咬了咬牙,双眸中掠过一抹痛苦和挣扎,稍纵即逝,他嘴角扬起冷冽的笑意,夹带着嘲讽,“所以说,这就是绝情。”
司徒沫顿觉无力感倍增,挣脱开他,“不管是怎么样,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是你要找的那种人,麻烦你以后也不要再招惹我!”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出木屋,未曾想这个时间点,要怎么回运城城区,只想远离这个可怕危险的男人!
宫湛川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带了过来,他精致的面容透着一股冷冽的冷静,“你觉得你还能逃开?”
司徒沫吃痛地蹙眉,“你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司徒沫,做个交易吧!”
停下挣扎的小手,司徒沫秀眉急蹙,似是没听清他的话,“什么?”
“不是想进入娱乐圈,不是想拍‘清魅’的广告?可以!签约宫沫集团,公司会用最好的资源捧红你!而我的条件,我们结婚。”
司徒沫默,这货特么是在逼婚么?按照霸道总裁言情小说里的定律,不是该说做他的情妇,直到他腻了她为止么?
宫湛川,你是不是拿错剧本搞错台词了?
“为什么是我?”
宫湛川眉梢微挑,冷笑一声,“你可以认为因为我儿子喜欢你,至少这样,或许能减轻你的负罪感。”
“如果我不愿意呢?”她绝对相信,签约宫沫集团,能让她直接顺利进入娱乐圈,并且可能跟宫沫旗下的巨星一般红得发紫……
这也是她想要的……先前打通林一的电话前,她抱着去试试的心态,但是今晚,她的内心似乎在无形中坚定了这条路。
但是,如果因为走这条路,而跟几近不算认识的人结婚,她是做不到的,宁愿放弃这条路。
曾经,司徒沫向往过爱情,有个相爱的人相守一辈子相濡以沫,生一对女儿,平平而幸福地生活。
到后来,不再向往任何东西,不再抱任何希望,只要奶奶好好活着,就是她最大的心愿,其他的,她从不敢奢望。
但是,这不代表会继续践踏自己的人生,跟一个见过数面的人结婚,而且她跟宫湛川,也完全不是一个世界。
在司徒沫眼里,婚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但宫湛川一脸的笃定,他双手插在口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俯下身一字一句地说道,“相信我,你会愿意的。”
司徒沫咬着唇,秀眉紧皱,越发觉得跟这个男人接触得越多就越觉得危险,而且上山之前,还经历了一场惊险失魂记,她在心底第n次地表示后悔,一定是脑子抽了才被他拖上车来到这个荒郊野外——
虽然,宫湛川从来都是不容她拒绝的机会,是被他强行劫来的。
轻叹了一口气,司徒沫不想再争辩什么,“我要演戏的话,会靠自己的努力去打拼,不会出卖自己。可能在你眼里,这是不自量力的,但是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能做到的。现在,宫先生,可以送我回去了吗?”
宫湛川嘴角溢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眉梢微挑,“今晚并没有准备下山,所以司徒小姐你别想太多。”
“什么意思?”不下山难道住在这里吗?荒郊野外,孤男寡女?
宫湛川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浅笑出声,并不理会她,走出木屋从车内拿出笔记本,然后直奔木屋里的某一个房间,临进门之前回过头说道,“我还有事要忙,司徒小姐可以自便。不过,我劝你不要动独自下山的念头,这里的山上,经常有不知名的动物出没,如果被叼走了,我不会找你的。“
司徒沫心底一惊,看了窗外一眼,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走进房间内关上了房门。
宫湛川,你果然是变态!好好的木屋设计你在哪建不好,在有不知名的动物出没的深山里?你丫有病吧?!
司徒沫彻底怒了!转身冲出门外,静悄悄的山顶,偶尔不远处会传来声声猫头鹰的叫声,月光的照射下,眼前的一切虽能看得清楚,但是,真要踏出去,一个人下山……
司徒沫几乎是逃也般回过头跑回了木屋,拍了拍胸脯,终究放弃了独自下山的念头,心底狠狠地诅咒了宫湛川一番,扫了眼他那个房门,似乎真的在里头忙。
正好,她只是不想跟他在一个空间,只要他不在眼前,就勉强在这待一晚吧。
环顾着木屋,在一旁的秋千椅子上坐了下来,还别说,秋千设计得很好,坐上去很舒服,舒服到,坐着晃了没一会,便睡着了……
宫湛川在房内,打开电脑和网络,打开了某个系统,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连串的特殊符号,修长的手指放在键盘上敲打着,不一会便破解了防御系统,他的脸上扫过一丝的犹豫,但鼠标终究点了进去。
看着电脑屏幕,他的双眸越发阴沉,似是要滴出水来,身上的肃杀气息在黑暗中散发出来,嘴角溢出一声冷笑,身体缓缓想后靠着,如鹰般锐利的双眸闪过几丝狠绝之意。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宫湛川关了电脑,走出了房间,却看到秋千上的女子。
司徒沫轻阖双眸,估计是太累了,终究掩不住睡意,卸下了防备睡着了,她娇嫩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子,嫣红的唇,组成她清纯甜美的精致五官,谁都不能否认她的美。
宫湛川抬起手,指腹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似乎能掐出水来,他眼角染着笑意和宠溺,站起来将女子抱了起来,直奔另外一个房间,将她轻放在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