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湛川深邃的双眸微眯,眼底扫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将酒瓶递到佟希面前,“而你,作为总裁办的首席秘书,是不是也可以为上司分担?”
见状,顾言的脸色微变,她虽然说酒量一般,但是刚刚在来这个包厢前就喝了不少,如今混着喝,估计这一瓶下去就能被撂倒了。
并且,司徒沫的这一瓶,她特地倒了半瓶的白酒……
“不是吧,宫总……”她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酒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宫湛川挑了挑眉,语气淡然,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怎么,不愿意?”
既是自家老板正面吩咐,又怎么能不愿意?
顾言接过酒瓶,迟疑了一会,便仰头嘴巴对准瓶口,皱着眉喝了几口,这浓度……刚刚她怎么就加了这么多白酒呢?
欧楚楚跟司徒沫对视一眼,努力地咬着牙不让自己笑出声,默默地在心里给宫湛川点一百二十个赞。
想必,顾言以为自己极其自然,不易让人察觉地在司徒沫酒瓶里倒入多量的白酒没有人发现,而宫湛川却察觉到了吧。
接下来,众人又开始了第二局。
这么一来,竟然玩到凌晨三点多钟,到最后下来,除了司徒沫,宫湛川和陆之易完全清醒,其他人都醉得七七八八了。
欧楚楚皱着眉捂着胃部,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卧槽,这什么鬼,我感觉想要吐,不玩了不玩了。”
顾微微靠在丈夫傅北城怀里,“老公,我们回家吧,感觉是用生命在玩这游戏,我不想玩了……”
宫湛川让酒吧的经理安排代驾来接傅北城和顾微微,傅南城,待他们都回去了以后,他蹙眉了一眼正以极其不优雅的姿势趴在沙发上的欧楚楚,对陆之易说道,“这货你搞定她吧。”
话音未落,顾言睁着迷离的双眸扑了过来,脸上同样是难受的表情,“宫总,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家,我好难受,想吐……”
看着她泛着两团红晕的脸颊,宫湛川眯着眼盯着她看了几秒,冷哼一声,吩咐酒吧经理安排车过来。
“我不能坐出租车,宫总,太晚了,好危险的……”顾言难受地说着,甚至开始不自觉地扯着衣领,似乎很热的样子。
“这样么?”宫湛川眉梢微挑,“那你就在酒吧过夜吧,我让沈经理给你安排好。”
顾言愣了愣,似是完全没有料到宫湛川会这么回答,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陆之易抱着欧楚楚离开,宫湛川和司徒沫也转身走出了包厢。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她喝醉了,万一有人闯入……”司徒沫不忍地回头看了顾言一眼说道。
“放心吧,沈经理会安排好的。”宫湛川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夹杂着清冷。
待他们都离开包厢后,顾言坐直了身子睁开原本迷离的双眸,看着他们的背影,眯起双眸,恨恨地说道,“宫湛川,你可真是个冷血动物!”
这次回国,顾言是因为宫夫人通过给家族的施压交代的任务,她本不愿意。
包括她的亲生父亲,认为这正是讨好宫夫人的好机会,因为宫夫人向来对顾言也比较赏识。
而这一次之所以选上她进入宫沫集团,一来,她做事作风和能力是宫夫人看好的,二来,她随母姓,这样一来,在公司,不被人察觉她是宫夫人的关系户。
尤其是,不会被宫湛川察觉她跟宫夫人的姑侄关系。
宫夫人交代的首要任务便是,弄清楚宫湛川和司徒沫的关系。
然而,在她进入宫沫集团的第一天,她便清楚了答案。
在这个过程中,宫湛川的清冷和淡漠倒是她没有预料到的,早上在马路上拦下他的车,他却竟然没有记住她的脸。
而工作上,也一副公事公办,把她全然交给了秘书。
中午她提起聚餐的时候,宫湛川并未一口答应,而是后来秘书诚恳再次邀请后,宫湛川才同意的。
而下午,便看到了司徒沫在宫湛川的办公室里待了一个下午,出来的时候衣衫虽算整齐,但是基本上都皱了,可想而知下午他们在里头发生了什么。
今晚的巧遇,顾言认为是老天安排的,然而,从头到尾,宫湛川都未将她放在眼里。
而他看着司徒沫的时候,那眼底深切的宠溺和柔情,即便是司徒沫极力要掩盖他们的关系,都没办法掩盖住的。
那么,宫夫人交代的第二个任务,她又该怎么完成?
从上高中起,顾言就出落得极其美丽动人,在校一直被誉为是校花,按照她闺蜜的说法便是追求者能绕运城一圈。
后来出国后,在外国朋友看来,她是美艳不可方物的东方女人,给人的形象是知性优雅,无论是同性抑或是异性圈子,她都极受欢迎。
顾言是自信的女人,无论自己的学识还是外表,她都极其有自信,这么多年来,只要她想要,没有她得不到的男人。
然而,宫湛川,又怎么能是例外?
………………
宫湛川一行人来到酒吧门口,因为他和陆之易都喝了酒,也只能找代驾。
司徒沫不太放心欧楚楚,看着她醉得不轻,她蹙眉看着宫湛川,“陆之易不会把楚楚丢马路上不管了吧?”
宫湛川不禁觉得好笑,故作戏弄地说道,“这可不好说,因为欧楚楚也极有可能会吐他一身。”
“不会吧?”
“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司徒沫担心地走到欧楚楚蹲在路边吐,便从车里拿出来矿泉水递过去,给她拍着后背,“吐出来有没有好点?”
不,越发难受了,欧楚楚闭上眼想着,却没有力气说出口,她伸手企图推开司徒沫,不想让她看到跟着难受。
好不容易,欧楚楚总算是艰难地站了起来,顿觉腰都直不起来了,“卧槽,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发誓!”
想起她刚刚在包厢里卯足了劲要喝醉的架势,陆之易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好了,回家吧,这句话你最起码说过二十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