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情了?”听到屋内的大动静,靡芳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他看了看刘备,立马走上前道:“主公,您醒啦?”
说话之间,靡芳不停地向女子使眼色,但女子对靡芳的行为置若罔闻,根本不予理睬。
“子方,这里是靡府吧?”刘备说话间一直盯着眼前的女子看。
“是的,主公,昨日你与家兄一起喝酒,之后您便一直睡在这里了!”靡芳伸手拉着女子说道:“主公,这位是我的族妹,靡茉,今日早上刚来,本来家兄见到她时,便吩咐她不可进入这个房间,也嘱咐我不可让她打扰到您,但是,我忙于商业经营,一时疏忽,没有看好靡茉,让主公受到了惊吓,属下罪该万死!”
“靡茉?”刘备疑惑地说道:“你......你不是苏雪吗?”
“啊?主公为何和我家兄说的一样?”靡芳诧异地问道。
刘备没有搭理靡芳,他一直看着靡茉喃喃自语道:“长得太像了!”
“像你个头啊像,什么苏雪苏雨的,喝酒喝得一身酒气还调戏良家妇女,你有理了你!”靡茉见刘备这人很是会装模作样,于是毫不客气地破口大骂。
“茉儿,你放肆,你下去!”靡芳连忙呵斥道。
见靡芳对自己这么凶巴巴的,靡茉满脸委屈,含着泪跑了出去。
“主公,靡茉是我叔父的女儿,叔父因病去世,因此托人将她带到靡府,她是叔父唯一的孩子,因此叔父对自己的女儿难免会比较偏爱,这也就惯坏了她,叔父一直居住在蜀中,和我们接触得也不多,两家断了联系已经有十多年了,所以靡茉和我们也没有那种亲人之间的默契,这次她对主公大不敬,靡芳恳请主公看在靡茉是初犯的份上,望主公恕罪!”靡芳下跪于刘备身前说道。
“哎~子方,千万不要如此,快快请起!”刘备下床扶起靡芳说道:“你我两家虽是两姓,但实则为一家之人,子方千万不要太见外了,况且刚刚并不是靡茉做错了,而是我做错了,刚才我做了噩梦,也不知靡茉当时为何在我身边,我不自觉地就抓住了她的手,当我醒来之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刚才你呵斥靡茉实在是不应该啊,待会儿你看到她,代我向她道个歉,我改日也亲自上门道歉!”
“主公玩玩不可,你尊贵之身,岂可如此屈尊向小妹道歉,主公宽宏大量,没有降罪于小妹就很好啦!”靡竺站了起来,说道:“主公,洗脸用具以及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午饭?”刘备走出了门,看了看天,立马转身走到了洗脸的地方,随手在自己脸上洒了洒水,用毛巾将自己脸擦了一遍,说道:“子方,睡过头了,你们怎么不叫我一下?”
“家兄说主公您平时日夜操劳,这次特意嘱咐我们让您好好地睡一会儿,叫我们不要打扰您!”靡竺稍弯腰站在一旁说道。
“哎呀,有什么累不累的!”刘备草草穿上了衣服说道:“午饭我就不吃了,到时候拿些糕饼垫一下就行,我要回府内办事了!”
“主公现在就走?午餐已经准备好了!”靡芳见刘备走出了门,连忙在后面追了上去。
“不了,子方,你先忙你的吧,不用管我的!”刘备扭头看向靡芳说道,当他拐弯之时,迎面便撞上了靡茉,她背靠着墙,一个人在那里哭着鼻子,见刘备来了,立马擦了眼泪,也没有说话,一双充满充满敌意的眼睛盯着刘备。
刘备一见到靡茉,立马心头一紧,不知怎么回事,也许是太像苏雪了,他站住了脚步,时而看看地面,时而看看靡茉,支支吾吾地说道:“额,在下刘备,刚才不小心冒犯到了姑娘,非常抱歉!”
靡茉见他还假仁假义,仍然不改刚才傲慢的语气说道:“我刚才看你在睡觉的时候不停地流着眼泪,整个人还不停地翻来翻去,我怕你滚下来,便好心上前将你推里面一些,你倒好,上来就抓住我的手,叫你放你还不放......”说到这里,靡茉不停地流着眼泪。
“正当我用力挣脱的时候,你倒好,说放就放,害得我翻了个跟头,兄长来的时候,你不但不解释,反而还一脸无辜,害得我被家兄无缘无故地呵斥了一顿,呜呜呜~”
这时靡芳也赶了过来,看见靡茉在路口流眼泪,心里也不好受,正要说话的时候,刘备伸手拦住了他。
“姑娘,首先非常感谢你能照顾我,刚才我做了个噩梦,并不知你在我身边,我抓住你的手,也是无意之举,我也并不知道我当时抓住的其实是姑娘的手,你说我假装一脸无辜,不给你做解释,只是你当时跑得太快,我们之间的事情,我都和子方说清楚了,错不在你,在我!”
靡茉听了刘备的话,再看了看一旁的靡芳,靡芳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小妹,刚才我误会你了,对你大声呵斥,我也做得不对,况且,主公当时是在睡梦之中,对你做的一些事情,主公也并非是有意为之,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既然哥哥都说了,那我就原谅你了!”靡茉还是一脸不服输的样子,抬头挺胸,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说道:“不过既然本姑娘选择原谅你,以后每次来靡府,反正看到我,就得给我作个揖!”
“你......”靡芳正准备手指着靡茉要呵斥,没想到被刘备再次伸手拦住,说道:“既然姑娘选择原谅我,那刘备自当照办便是!”
此话一出,听得一旁的靡芳是一脸震惊。
“那么靡......茉儿,刘备还有公事要办,就先告辞了!”刘备看了靡茉几眼之后,便走了,和雪儿的脾气果然大相径庭,雪儿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茉儿古灵精怪,好胜心强,想到这里,刘备只好摇了摇头,对自己苦笑道:“确实不是雪儿啊!”
“子仲先生,我哥怎么还不来,这么大的事情,他也应该知道一下!”刘德然此时坐在州府的议事厅,对着靡竺说道。
“这件事也是我不好,昨晚不该让州牧喝太多酒的!”
“没事,玄德平时也够劳累的,让他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不是挺好,反正知道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啊!”简雍笑着说道。
“曹操的野心确实挺大的,竟然明目张胆地将天子接到了他的老巢,他这玩的是不是也太大了些!”孙乾说道。
“这迎接天子,就等于在玩火啊,这火候要是玩的好,没准曹操的火会越玩越旺盛,要是没玩好,失控了,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没准玩火自焚也不一定!”
“谁在玩火自焚呐!”陈登刚说完,刘备便走了进来。
大家都站了起来,向刘备拱手道:“州牧大人!”
“都坐吧,大家今日齐聚一堂,想必有要事相商吧?”刘备在主位坐了下来。
“启禀主公,密探来报,曹操在平定了兖州叛乱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迎接天子之事,他以曹洪为先锋,随后亲率主力,将袁术在豫州的既存势力给驱逐了出去,后来,他成功地见到了天子,现在曹操已经将天子迎回了许昌,不过许昌现在被曹操改成了许都!”孙乾汇报了事情。
“曹操的动作还真快,看来他是准备把许昌作为大汉的首都啊!”
“曹操自任为大将军,任命袁绍为太尉,还任命了好多诸侯,反正能够叫得上名字的,他都任命了一遍,给您也任命了一个,任命您为镇东将军,封宜城亭侯!”
“州牧大人,咱们要不要奉诏?”陈登算是问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
大家都知道,这道诏书名义上是天子下的,但实际上却都是曹操的意思,你如果奉诏,那就等于承认了曹操的政治地位,今天他给你好处,你接受了,那改天他让你割地纳贡,你要不要接受?但是你要是不奉诏,那么就是抗旨,曹操便可以替天行道的口号出兵剿灭了你,而且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别的诸侯不敢派兵救援,因为你一旦派兵,那你就是反贼,和天子对着干的人自然就是反贼喽。
“奉诏,当然要奉诏!”刘备思索良久说道:“天子的诏书当然得遵守!”
“这不是曹操的意思吗?”刘德然随口说道。
“但是他却是以天子的名义发出的,曹操确实会玩政治啊,确实厉害!”孙乾说道。
“曹操名为汉臣,实为汉贼,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真是可恶,但是,咱们现在还没有和他较量的实力,理应当韬光养晦,以待时机!”刘备说道。
“袁绍什么态度?”刘备问道,他非常关心袁绍的想法,因为现如今袁绍可是当今天下实力最强的诸侯,有他的存在,曹操虽然手握天子,但还是不敢乱来的。。
“据密探来报,袁绍好像当场就骂了曹操一顿,并表示,不接受曹操对他太尉的任职!”
“呵呵,有好戏看喽,曹操发展得如此迅速,咱们也不能懈怠了,传云长,翼德,曹豹,咱们商量一下讨伐袁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