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娜,暗杀者中的王者。位列第三位王的恐怖杀手。没有人见过她真实的样子。没有人猜到过她的想法。没有人,躲开过她的暗杀。
她就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一样。恐怖的潜伏能力,让她变成了最可怕的杀手。就像是现在,面对她的余荼完全感知不到莎娜的存在。
灵魂感知感知不到。肉眼观察周围环境的变化也是一无所获。恶意感知,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四面八方袭来的恶意。
没有办法的余荼,直接选择了最粗暴的方式。魔力爆发。肆无忌惮的冲击。
用这种无差别的攻击寻找莎娜的身影。
而就在余荼爆发的魔力离体不到两米的时候,危险的感觉再次出现。还是从正面发动的攻击。还是足以威胁余荼生命的攻击。
余荼身体飞快的后撤,但那个诡异的攻击如影随形,在原本的伤口上又添加了一道伤口。
明明已经完成了生命层次和力量层次的双重蜕变。但余荼还是没有办法避开莎娜的攻击。甚至,连治愈伤口都有些困难。
他掌握了神圣的规则属性,却没有学会使用神圣力量治愈。一方面是方法有差异,他没有学习。另一方面也是他现在的身体,不需要外力帮助治愈身体。
可现在,他能够快速治愈的身体被某种东西阻碍了。伤口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鲜血都有些止不住。
最糟糕的是,那个恐怖的暗杀者就在一边虎视眈眈,而他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注意不到。
说真的,余荼从来没有想过,十王竟然会这么恐怖。
他接触过的十王,最恐怖的应该就是第一位王,作为魔法师的王。那种魔法信手拈来的恐怖操控能力虽然很强,但也有着上限。
哪怕他是半神,也不可能掌握真正意义上的完整规则。当然,这不能否认他的战斗能力。
可再强,也是限定在了神之下的层次。神是一个全新的生命状态。对于力量的提升十分夸张。
只有神才能对抗神。这是铁则。
而现在,莎娜,暗杀者之王打碎了这个铁则。虽然不清楚莎娜的真正力量层次。但绝对不可能超过半神级。
现在的莎娜,有着威胁余荼的能力。有着屠神的可能。
余荼只能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情况。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他没有想过用语言交流。对于暗杀者来说,任何一个动作都可以变成破绽,突破的手段,暗杀的关键。
余荼甚至连分心思考都做不到。
当然了,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好的选择。余荼决定赌一把尝试一下。
就在他定下了战略后,身体自然的放松了一下。随后,他的肩膀就被利刃贯穿。身体迅速绷紧,凭着感觉对莎娜甩了一枪。
没有击中对方。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余荼的脸色彻底难看了起来。
刚才的攻击,在自己身体被刺穿之后他才意识到。看样子,如果对方没有杀他的意思,没有攻击他的要害,他就无法做出预判规避伤害。
胸前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右肩膀又被贯穿了。这次的贯穿伤口精准的避开了骨骼,留下了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口。右臂也受到了影响。
毫不客气的说,现在的余荼完全没有胜算可言。
到了现在,余荼才意识到莎娜这个暗杀者是多么的恐怖。这种恐怖的隐藏手段,似乎只有天命一个人可以看穿。
甚至,余荼对于这种隐藏的方式也有了一点猜测。
虚无规则。最有可能的规则。
正常来说,桌子上有一个杯子。可以看见,可以触摸。这是真实。而如果你幻想桌子上有个杯子,这个杯子是不可见,不可触摸的虚幻之物。是虚假的。
虚无规则,就是将事物转化为虚假的幻物。
就像现在的余荼一样。他知道莎娜在这里。但不可见,不可触。那么莎娜,在余荼的认知中就虚假不存在的。
这就是虚无规则。一个理论上来说没什么用的概念规则。
毕竟,你不可能拿起一个虚幻的造物,也不可能被一个虚幻的造物受伤。
可莎娜做到了这一点。这也让她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暗杀者之王。
说真的,余荼没有胜利的把握。他可以确保自己在莎娜手下存活,可没有反击的手段。
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可以确定自己能够一击解决脆弱的莎娜。只不过,对方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的想法。
比起解决对方,余荼更想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种可能。莎娜不想让封印解开。
说实在的,余荼很不理解。作为天命手下的人,她不可能不知道封印解除的原由。
“莎娜对吧,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杀了我,对你应该没有什么好处吧。”
“杀了你,可以延缓深渊出现的时间。放心,我只会让你在床上躺一段时间。很轻松的。”
说着,余荼的双脚就被斩断了肌腱,失去了支撑身体的能力。
“不打开封印,深渊一样可以出现。到时候,谁也不能保证深渊的部队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这是必要的选择。”
“并不是。你们完全有能力,将那些入侵的异世界吞噬。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打开封印,一定要和深渊战斗。在我看来。维系现在的情况就很好了。”
“你做这件事,瞒着天命对吧。”
“无所谓,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哪怕是死也一样。只需要,阻止深渊的降临。”
危机感再次出现,但这一次余荼并没有闪躲。
锋利的剑刃穿过了他的胸口,那种诡异的力量直接注入了余荼的心脏之中。
“安心休息吧。这股力量,足以让你昏睡三个月了。”
看着倒地不起的余荼,一个披着黑纱的影子缓缓浮现。又或者只是错觉,根本没有出现。
莎娜并没有离开。她在等一个人。自己的上司,天命。
空间被撕开,缠绕着锁链的天命冷着脸走了出来。
“我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