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还没到十二点,确定要放烟花吗?”卿白成一脸正经的问着斜傲躺在沙发上的姐姐,他很想问,是不是她姐脑袋里又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或者又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了,不然不会一副泰山压顶的面容。
卿白兮看着站在眼前的男孩,他来的倒是挺快的!
“卿白成,你在学校谈恋爱了吗?”
“啊?不是,不是要放烟花吗?”卿白成对于她的提问云里雾里摸不到头脑。
卿白兮上下打量着他,身高一米七、身材瘦高有力、五官俊美、服装走欧美风,性格不温不火、成绩名列前茅、会打篮球、会弹吉他、会唱会跳、声音好听、甜言蜜语张口就说,名副其实的实力派王者,连她都有点后悔做他姐姐了!
“回答我,谈没谈恋爱!”
“姐,班主任是不是给你放风了,我冤枉——”卿白成坐在她沙发边缘为自己伸着冤。
卿白兮笑了笑,她也只是单纯的问问,想知道他弟弟是不是也赶上了闪婚族,看到自己的话将他脸色吓得一青一白的,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说重了。
其实,只要成绩好,保持初心,不伤害人家女孩子,她就没什么理由拦着他。
“就问问你,看把你吓得,记住姐的话,不误了你们各自的前程、不互相伤害就没人拦着你们!走,放烟花去——”
卿白成默默地在心里给她姐点个赞,在这个家里,也只有这个姐姐这样放任、教育他,对他知根知底了。
“嘭————”
“唧——唧——嘭——”
“姐,烟花好美,今年放烟花的好多呢!”
“哎,姐,那边的烟花怎么全是红色的?烟花不应该是五颜六色的吗?”卿白成站在楼顶天台上仰望着那红色绽放之处问着身边的同样看向那个方向的姐姐。
是啊,怎么全是红色的?卿白兮问着自己,记忆一片片向她袭来。
高中校园。
“..........”
“1110班卿白兮校外打架致使对方右手骨折,情节严重,经学校有关领导处理并决定给予处分并严重警告!请1110班卿白兮同学上主席台接受处分!”
一个处分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阳光下,她身穿一身白色长裙,长发半扎披在脑后,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神情温柔似水暗含丝丝轻蔑,但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打架将人手打骨折的人。
“好,接下来宣布11届上期三好学生......卿白兮........”
“接下来宣布11届上期优秀班干部......卿白兮.........”
“........优秀学生会干部.....卿白兮........”
“................优秀青年志愿者.......卿白兮.........”
“........卿白兮.......”
“...........”
她垂在白色长裙上的左手拿着盖有学校公章红得出血的处分单,右手拿着厚厚一沓的红色荣誉证书,头顶上的国旗迎风飘扬,眼前的整个高中学生、老师加起来约有四千人向上仰望、注视、议论着主席台上的她。
真是红的耀眼啊!卿白兮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艺术照拍摄。
“白兮,这套红色的汉服穿在你身上真好看,配上你头上金黄色的皇冠,霸气不失温柔端庄,犹像古代杀伐果断、明辨是非,统领后宫的王者,亦或更像是唐朝霸主武后。”
“我拍个写真,你说这么多想表达什么?”卿白兮抬头傲慢的问着。
“我想说,我的女朋友真好看,也想说因为我的女朋友我喜欢上了我从不喜欢的红色了。”方寒陌理着她耳边假发丝宠溺的说着。
苏橙山半腰凉亭。
“白兮,我不怪你玩弄我的感情,我不怪你拿我来转移注意力,我只想你在我身边。”凉亭下方寒陌扣着卿白兮的肩膀哽咽的说着,他把未来的路都规划好了,缺了什么都不能缺她。
“对不起,我们必需分手!”她不爱他,她不能耽误他遇更好的。
“我可以说不可以吗?我说不可以有没有用?”
“没有”说完,她挣开他的双手,决然走出凉亭。
“白兮——,如果你看到天空中绽放红色的烟花,或者看到有象征性红色的,那就是我在想你。”
“姐?姐?在想什么呢?”卿白成问着发愣的姐姐,几次的叫唤拉回了她的思绪。
卿白兮回头瞪了他一眼,看了看周围,凉凉的说道:“爸妈不上来了吗?”
卿白成撇撇嘴,有些难受的回道:“韩哥哥还在狱中,他们哪有闲情雅趣放烟花。”
“好了,我们自己放,老规矩,小的我放,大的归你!”说完,她便走到一堆烟花爆竹面前拿了几根长一米多的烟花,点火。
顿时,五颜六色,璀璨光辉。
“呜——呜——姐,快看——哈哈——”
“唧———嘭——”
烟花在漆黑的夜空绽放,光辉照射在卿白成脸上,他的笑容比烟花还美还耀眼还让人开心,她嘴角勾起一抹慧心的浅笑。
新的一年,希望所有人都满怀微笑,笑对风雨。
“哎,姐,姐——你在哪儿?我不就看了会烟花吗?你不会又走了吧?!”
“叮咚——”
“姐姐忙正事去了,你自己好好玩,天情游戏城给你留了位置,你可以去,但必须回家!最后,注意安全!”
“唉——”卿白成将手机黑屏默默叹气,直觉告诉他姐姐今晚绝对不是忙什么正事!
“你终于来了。”方寒陌背对着柱子后的卿白兮说着,目光始终停留在他放出的红色烟花上。他一直在这凉亭等她,从她下车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她了。
梁柱后的卿白兮诧异,她没发出什么声音,已经很轻手轻脚了!
正想着,腰间被一双大手环住转而握住她白皙的小手,背后坚实熟悉的怀抱拥着她,他将头抵在她耳边,微凉的薄唇拂过她的发丝、耳尖、脸颊、脖颈。
“方寒陌!”卿白兮挣扎着大叫,但反而让他拥得更紧。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不再挣扎,破罐子破摔的问着身后紧紧抱着她的男人。
“我想你了。”他抵在她颈间,热流喷洒在她锁骨处,引得她身体阵阵酥软。
奇怪,她竟然不排斥他这样怀抱。
都说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是,男人可以碰他不喜欢的任何女人,关了灯都一样,而女人不同,对于她不喜欢的男人,碰一下她都会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