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等着看好戏吧。”鬼公子拿手指拭去了无忧嘴角的饭粒,宠溺地看着无忧,有些事,用不着她出手。“估计今晚,就有好戏看了。”
看着鬼公子不怀好意的笑,无忧感觉起了鸡皮疙瘩,噗的一声笑了,感觉鬼哥哥好腹黑。“鬼哥哥,你知道宿翊怎么样了吗?”
提起宿翊,鬼公子还是感谢他的,敬他是条汉子,不过,也不会因为他的行为而放皇后一马。“他,还在床上躺着呢,跟皇后吵了一架。”
“当时,是宿蕊带你去的密室?”无忧想起了那个女孩子,看着鬼公子点了点头,他们兄妹二人倒是没有被教坏,本性都是好的。“那你,给皇后准备了什么?”
鬼公子夹了一口菜放到了嘴里,没有回答无忧的问题,只是笑着,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无忧一脸好奇,噘着嘴,小声地说,“就知道卖关子。”
夜晚,鬼公子带无忧潜入了皇宫,悄咪咪地来了皇后跟宿皇在的宫殿。
皇后爱舞,每夜都会召舞者来表演,就跟一些人爱戏一样,偶尔宿皇也会来看看。
两个人趴在屋顶上,掀起了一块瓦片,屏住了呼吸,看着里面的场景。
皇后似是兴致不高,一手拄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舞者表演,满脑子都是宿翊的事情,天下没有哪个母亲不为自己儿子担心,最终叹了口气,站起了身,“陛下,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嗯,”宿皇点了点头,目送着皇后离去,又对着下面的人说,“继续吧。”
一组表演结束,进来四个鹅黄色衣服的舞女,下一秒,一个一身紫衣的女子从殿外飞了进来,长袖扔到了宿皇身前,在宿皇下意识去抓的时候,又收了回来。没有剧情里妩媚的笑,紫衣女子面若冷霜,还带着些忧郁,让人忍不住去怜惜她。
目光紧锁在紫衣女子身上,宿皇看直了眼睛,“紫涵?”眼里好似有了泪水。
无忧傻眼了,虽说这个女子跳舞是真的好,怎么宿皇还哭上了?嘴里念叨的,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紫涵,是你吗?”宿皇情绪失控,走了下去,直接拉住了紫衣女子的手。
紫衣女子欲挣脱开,可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有些难为情,“陛下,您认错人了。”
宿皇擦了擦眼角的泪,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曾经最爱的人长得有八分相似的脸,心里很痛。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从未放下她。“你留下,别人,都退下吧。”
见大门打开,鬼公子顺势撒下了一把粉末,邪魅地笑着,“加点料。”
无忧一脸疑惑,“鬼哥哥,紫涵是谁?”
“当年宿皇的宠妃李紫涵荣宠不断,后来宿蕊公主摔了腿,据说医治的太医被涵妃买通,给宿蕊治坏了腿,宿皇一怒之下将李氏一族满门抄斩。”鬼公子耐心的给无忧解释着。
对着这张脸,宿皇根本无法保持自己的皇帝形象,此时,他只是一个思念爱人的男人。“你,和紫涵什么关系?”世上绝对没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下一秒,紫衣女子却是拿着匕首向宿皇刺来。
宿皇吓了一跳,眼见着女子被侍卫擒住,才舒了口气。
无忧吓了一跳,这好像不对吧,怎么又玩上暗杀了?
紫衣女子苦笑着,两行怨恨的泪水流了下来,被压制着跪在地上,带着恨意瞪着宿皇,“当年姐姐根本没有买通太医,你嘴里口口声声说着给姐姐一个交代,结果呢?李家上上下下一百三十一口人名只因你一句话,都人头落地。若非我年少不在京城,又怎会有报仇的机会?姐姐如此爱你,为你失去了两个儿子,却也死无全尸。”闭上了双眸,“杀了我吧。”
“李家不是满门抄斩了吗?怎还会有人活着?”无忧疑惑。
鬼公子邪魅地笑了,“她,是我安排的人。皇后这辈子最恨的人便是涵妃了,两个人从王府斗到皇宫,若是她看到第二个李紫涵,肯定会很开心吧。”
想起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那个此生自己真正爱过的女子,宿皇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说好保下紫涵,却因难堵朝中悠悠众口,失言与她。
宿皇走到紫衣女子跟前,闭上了双眸,叹了口气,眼前的女人是不是上天派来让自己赎罪的?“你叫什么名字?”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扶起了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眼里有些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按理说,此时自己应该已经成了一具尸体。“李紫苏。”
宿皇一脸真挚的看着紫苏,眼睛里满满的真诚和温柔,“从前,是朕,没有保护好紫涵,是朕,负了她,也是朕,下旨杀了你们全家。你可否愿意给朕一个机会,让朕,替紫涵好好照顾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来赎朕这罪过?”
紫苏看着宿皇,她毕竟也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子,怪不得姐姐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轻轻点了点头,报仇,或许也可以兵不见血。
“明日,传朕旨意,今有舞女紫苏舞姿柔美,性格温婉,特封为苏妃,赐涵星宫。”特意明日传旨,也只是为堵住皇后的口。
没有人注意到空气中淡淡的香气,宿皇拉住了紫苏的手,带着紫苏离开了。
紫苏舒了口气,撇了一眼鬼公子和无忧的方向,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在看自己。
“她带的是人皮面具?”无忧仔细看了紫苏一眼,总觉得不太像人皮面具。
鬼公子摇了摇头,回答着,“她就是李紫苏,我的人无意救了她罢了,她真正要报仇的是皇后,宿皇只不过是她的垫脚石,我,也只是推了她一把而已。”
无忧已经能想到明日皇后见到这个苏妃的脸色了,相信这个苏妃,自己的仇,这个苏妃定能给自己报了。
“还要跟上去看看吗?”鬼公子看着无忧,脸上带着坏坏的笑。
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无忧赶紧拒绝,“我们回去吧,我对偷看人家房事可没兴趣。”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