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看着单膝跪地给自己行礼的宫墨,抿了抿嘴。
“属下冒犯了,请圣女恕罪。”宫墨是一个很正经的人,圣女的存在可相当于神灵,他刚刚干了些什么。
看着宫墨一本正经地赔罪,无忧突然想使个坏。拿出了腰间的青蛇,挑起了宫墨的下巴,微光下,这张脸倒是长得很是俊朗,“恕罪?既然冒犯了,你打算怎么赎罪?”
宫墨对上了无忧的眼睛,耳朵里,是少女轻灵的声音,她的眸里,似是有一片星辰大海,清澈透亮又深不见底,让人痴迷。
不知不觉,几乎没和女人说过话的宫墨竟然脸红了。隐族的管理层本就男多女少,可以说,几乎没有女人,不光是直系只有圣女一人,就连旁系也没有几个女子。
无忧被逗笑了,借着微光,好像看到宫墨脸红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先让属下带圣女去找少主,再杀属下也不迟。”宫墨真的很认真地在说。
无忧扶着宫墨的手臂,“不怪你,又没掉一滴血,快起来吧。”
宫墨有些不可思议,站了起来,听外界的说法,他还以为圣女是一个杀伐果断,不近人情之人。
“圣女,您不是……”宫墨突然想起族里的消息,说无忧大公主逝世了。
无忧点了点头,看来隐族的人也没有查到自己的消息啊,最起码自己小神医的身份,他们不知道。
“这事儿不要声张,先带我去找你们少主。”
“圣女先等等,我去取族里的衣服。”说着,飞身进了镇子里。
无忧并未着急,这隐族的规矩,可真是多。
不一会儿,宫墨带着一身隐族的普通女子服装过来了。
无忧找了一块儿巨石,安心地在后面换了衣服,这隐族女子的衣服,真是奇特,但不得不说,无忧很喜欢。
看着很随性的衣服,料子却很舒服,还是露腰的,小手臂也露着半截,衣服上还有银子做的装饰品,头发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黑纱,遮住了头发,还有半边脸真是别有风味。
“圣女的发色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黑纱能遮住颜色。”宫墨解释到。“委屈圣女先扮作属下的婢女了。”
无忧摇了摇头,“走吧。”
路上,宫墨给无忧简单介绍了一下族里的规矩。
“呦,宫墨你这是换了个新婢女啊。”一阵嘲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宫墨看着迎面走来的宫岳雷,向前了一步,把无忧挡在了身后,不屑地笑了笑,“三雷,不在黑域训练了?这次能过第七层嘛。”
宫岳雷黑了脸,就因为他是巫马桀的养子,巫马桀又是群里的三长老,唯一的外姓长老,所以他们都喊他宫三雷。
至于黑塔第七层,他两年了,一直过不了第七层,而宫空城和宫墨都已经到了第八层,少主都第九层了。现在就连明阳都到第七层了。
黑域由五大部分组成,训练场,角斗场,书阁,蛊池,还有黑塔。其中黑塔是隐族存在很久的一个十三层的高塔,每一层都有一个关卡,而目前从未有人等上过最顶层,就连到达十二层的人,都屈指可数。
宫岳雷没有被激怒,向前走了一步,黑塔又如何,他的蛊术在年轻一辈中可是数一数二的。
“平时也不见你近女色,怎么今日带着婢女出来了?不如让兄弟我看看这女人如何入得了我墨兄的眼。”说着,闪身到了无忧身边,握住了无忧的手腕。
“啧啧,皮肤真是滑嫩。”宫岳雷眼里色欲满满,他可是年轻一辈儿里出了名的色。
无忧皱了一下眉头,感觉手腕有些不对劲,抬头对上了宫岳雷的眼睛,“雷少,请放手。”
宫岳雷一听无忧的声音,感觉浑身一阵酥麻,“墨兄,把这女人给我吧。”
“这是要献给族长大人的,你确定你要碰?”宫墨冷言威胁。
宫岳雷讪讪松了手,族长大人的东西他可不敢碰,“罢了,你们去吧。”说完,转身离开了。
宫墨松了口气,没有停下,继续带着无忧向前走,没有多说什么。
一路上倒是没有再遇到什么别的人。
无忧观察了一下隐族的居民,发现不是所有的隐族人发色都是红色,大部分的普通居民发色里只带有一点点红,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而那些发色鲜红的,都是管理层,就连身边的侍卫婢女,发色都是红色,当然有的是橘红色,有的是暗红色。
“能在黑塔里走过前三关的人,血脉都会得到升华,发色会越来越红。”
无忧听了宫墨的话,有些惊叹,这黑塔,感觉是个好东西呢。
渐渐人烟稀少,几乎没有了人,环境也荒凉起来,无忧打了个哆嗦。
“圣女,属下就不往前走了,穿过沼泽,就能找到少主了。属下告退。”
无忧点了点头,看着宫墨离去的身影,一个人继续向前走去。
宫岳雷与无忧和宫墨分开后,去找了巫马桀,当看到地上剩下的两件衣服时,宫岳雷皱了皱眉头。
“父亲,不是跟您说了,不要再对隐族的族民出手了吗?”
“桀桀,”巫马桀阴森地笑了笑,突然闪身到了宫岳雷身边,用力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宫岳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父亲,怎么了?”
“桀桀,好香,你见了什么人?”巫马桀享受的摇了摇头,好久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了。
“嗯?”宫岳雷知道巫马桀闻到了他想吃的味道,想想刚刚自己遇到的人,“父亲,刚刚碰到宫墨带着一个女子去了族长那边,说是献给族长的女人。”
继续回想着刚刚女子的特点,摸着下巴,“明明是一个普通的婢女,不过好像是通过了黑塔第三关的,血脉已经被升华了。”
“桀桀,”巫马桀有些失望,既然献给了族长,那就没有他什么事了,那族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死在族长手里,还不如被自己吞噬呢。“有宫鸣寒的消息了吗?”
宫岳雷摇了摇头,“这家伙就好像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