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方沉津不知道她先前有‘献身’的想法,若是知道,恐又得好一番扼腕叹息了。
他本就是开放的人,只将性作为一种健康运动,要是知道自己短短几句话就将自己和心爱女人的一次健康运动给说没了,那他还不得难受死……
换好衣服后,郝郝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见方沉津双手提着小闹钟,四下摆弄,她便走过去。
“这个钟是你从跳蚤市场捡回来的?”方沉津抬头问道。
“嗯。”
方沉津笑道:“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他放下手中的钟,把手机翻出来,说道:“我家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也是从跳蚤市场上淘到的,你看。”
一看,果真是,郝郝的秀眉再次蹙起,她说道:“这是你的房间?”
“有什么问题啊!”
郝郝的嘴巴歪起,有点像是嫌弃,她轻声道:“我家的猪圈都没那么乱。”
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刘希真也很爱乱放东西,他爱干净,但公寓里却乱糟糟的,方沉津的房间混乱程度更甚。
“你家还养猪啊!”方沉津提起兴致,他的葡萄眼里满是光亮,“能跟我说说吗?我小时候的志向是做一名养猪大户来着。”
郝郝咧开小嘴,笑容满面,她对上他的眼,想起这个清俊帅气的人弓着腰在猪圈里铲屎的场景,她无法控制住嘴角上扬弧度。
这一笑如同牡丹绽放,天空放晴,直把方沉津看得心动不已。
她笑了好一会儿,她停下来,走到一边的贵妃椅上躺着。
这个女人,怎么了?
他看去,只见得她神态悠闲,用悠悠的口气道:“以前养,我还是喂猪的一把好手。”
方沉津坐到贵妃椅一旁的椅子上,说道:“看不出。”
郝郝睁开眼,美目斜视他,说道:“你看不出的事情多着呢!小的时候,我还爬树、养小鸟,摸鱼,打架……”
“社会我郝姐!”
郝郝可爱的小酒窝里盛满笑意,她继续道:“其实,小时候我不长这样,我长得很像男孩子,亲妈带我和哥哥回到外公家的时候,外公家那边的亲戚都说我妈有福气,养了两个男孩。”
“可不就是有福气嘛!我要有你那么个闺女……”
郝郝朱唇微动,轻叫道:“方爸爸!”
方沉津一巴掌拍到她的腿上,说道:“不许占我便宜!”
木头脑袋,石头疙瘩,注孤生……这一些词汇久久的萦绕在郝郝的脑海中,她闭上双眼。
“哎?对了!我的茶呢?”他伸手摇摇她的腿,说道:“不许睡,把我的茶还给我。”
“没有。”郝郝故意不搭理他。
方沉津又往她的腿拍了一巴掌,道:“小骗子!居然敢骗你方大爷!”
这时郝郝睁开双眼,她看着他的眉眼,一字一字道:“沉津,我不敢当你女朋友了。”
见他瞪眼挑眉,她认真地说道:“你这种人一看就是会打老婆的,又是摇腿又是拍巴掌的,要是跟你在一起,惹你生气了,你不得打死我啊!”
男人咧开嘴,可爱的小虎牙尽然露出,他抱住郝郝的双腿,说道:“我错了,嘻嘻!”
见他这副模样,想到他今年芳龄28,‘年事已高’的事实,她又道:“沉津,有时候你看起来过于幼稚了。”
方沉津放下她的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站起来就要离开,郝郝以为他生气了,便迅速直起身子,拉住他的手腕,说道:“哎!可是,我就喜欢活泼的男孩子啊!”
“那你喜欢我吗?”方沉津转身,俯身靠近郝郝,现在她坐在贵妃椅上,双手拉着他的手,大眼睛里水光潋滟,杏眼无比单纯可爱,很乖很美好。
方沉津这一次离她很近,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郝郝刚要说话,方沉津的葡萄眼暗淡几分,光亮不再,他柔声道:“我都知道。”说罢,他直起身子,要把她的手拿开。
郝郝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她忙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刚刚听他的语气,他好像真的生气了,他不会就此放弃吧!
她的力气有点大,竟把他的身子整个拖了过来,方沉津失去平衡,一手压在贵妃椅上,下面是她殷红的俏脸,两个人鼻尖碰鼻尖,互相看着彼此,郝郝主动凑近一点,就要靠上他的唇。
没想到方沉津却直起身子,说道:“你这个姿势坐着不觉得难受吗?”
郝郝后知后觉,她跪坐的双腿有些麻,于是她站起来,换了个姿势,平躺下去。
方沉津道:“你坐起来。”
不坐!搞得好像是我求你一样,她闭上双眼,什么也不说。
没几秒种,她便发现,贵妃椅变得更窄了,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部,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睁开眼,发现方沉津也躺下来了,离她很近。
“坐起来吻着会舒服一些。”他柔声道,说罢,他直起身子,又把她搂起来,让她坐着,一点点靠近她的唇,郝郝慢慢闭眼。
这一个吻温柔,绵长,男人把右手抬起,搂住她的后脑勺,郝郝身体酥软,紧紧拉着他的衣袖。
她能感应到他的满满情意,平时大大咧咧的小子这时却心细无比,照顾着她的每一个感受,唇齿的交融很温情,她一点一点沉沦其中。感知到她身体发软,方沉津搂住她后脑勺的手往下,撑住她的肩膀。
两人吻得有些累了,方沉津稍微离她的唇远了一些。
“沉津,要我。”郝郝在他的耳畔柔声道。
方沉津却侧头,搂住她,声音有些压抑,他道:“这里环境不好,不想委屈你。”
郝郝搂住他的腰部,闭上眼睛,把头搭到他的肩上,说道:“我不在乎。”
方沉津放开手,直起身子,看着她水润的双眸,点点她的睫毛,说道:“小傻瓜,我们的第一次,当然要拥有最好的体验。”
郝郝睁开眼,对他说道:“沉津,我不是第一次。”
方沉津却笑出来,他伸出手,轻拍一下她的后脑勺,说道:“你不会还跟我爷爷那辈人一样吧!讲究什么?额……处子贞洁,三从四德,那些老古董的思想怎么能出现在你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上呢?”他一脸嫌弃。
郝郝轻松一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搂紧他的腰。
华国有很多男人仍有处女情结,幸好他没有!
方沉津揉揉她的发,轻声道:“我不介意,你也不要再想那些,我爱的是你,不是你那一层膜。”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方沉津其实真的不介意,他知道,一个女人必定是爱极了那个男人,她才会甘愿把身体交给他,真爱无罪。
他只是心疼,心疼她的奋不顾身,他只是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早日追求她,若是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他,他绝对不会让她伤得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