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艾雪把熬好的汤端到桌子上,强制性地收走了他们没喝完的酒。
“大学生活多美好,美女帅哥又多,时间又自由,你们就都知足吧。”杨艾雪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汤放到他们面前。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就交给明天去想吧。”于帅强从桌下拿出罐啤酒,刚要喝就被杨艾雪给夺走了。
“醉什么醉,我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汤,你们不许剩。”杨艾雪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楚梦杰立马端起了喝了口,表现出很好喝的样子。于帅强和孙浩见状,也都把碗里的汤喝了个精光。
酒足饭饱之后,于帅强和孙浩一起离开了杨艾雪家,留下楚梦杰一人恋恋不舍地跟杨艾雪道别。
“你现在也有住的地方了,这么晚了赶紧回去吧。”杨艾雪看着楚梦杰说道。
“要不你去我那住算了,反正我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也住不过来。”楚梦杰撒娇地说道。
“我才不去呢,你那可是鬼屋。”杨艾雪故意调侃道。
“没鬼,我那是逗你玩呢。”楚梦杰继续撒娇着说道。
“没鬼,有狼啊……”杨艾雪笑着对楚梦杰说道。
“原来你怕狼啊。”楚梦杰说着便拉起杨艾雪的手。
就在楚梦杰刚拉到杨艾雪手时,远处突然闪了一下亮光。
“谁?”楚梦杰被那亮光晃到了眼睛,他往光源处看了看,发现一个可疑人影一闪而过。
楚梦杰放开杨艾雪的手,往那人影处追去。
他心想:这个人的背影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好像从哪见过,记不起来了。
人没追上楚梦杰又回到杨艾雪身边,对她嘱咐道:“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晚上你千万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
“哦,知道了。”杨艾雪看着楚梦杰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次不会又是苏雪丽捣的鬼吧?她到底想纠缠到什么时候?”
“怎么?你吃醋了?”楚梦杰看着杨艾雪抿嘴笑了笑道,“应该不是她,不过还是要小心点。”
“哦。”
楚梦杰看杨艾雪低着头嘟着嘴,便忍不住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
“那我走了,不要想我。”楚梦杰微笑,边往后退边挥着手跟杨艾雪告别。
目送楚梦杰走后,杨艾雪就接到了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
“喂?”杨艾雪犹豫着接了电话。
“是艾雪吧。我是你李叔。”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跟杨艾雪的爸爸年纪差不多。
“李叔?哪个李叔。”杨艾雪问道。
“就是跟你爸在一起干活的。”听的出来对方不像是骗子。
“哦,怎么了李叔?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杨艾雪好奇地问道。
“你爸出事了,在工地上出了点意外,现在在医院呢。”
“什么?我爸出事了?你能让他跟我说几句话吗?”杨艾雪并不相信对方说的话。
“你等一下,刚才你爸睡着了,我看看他这会儿醒了没。”杨艾雪听到了开门声,那个自称李叔的人把电话转交给了杨艾雪的爸爸。
“艾雪。”对面的声音有点微弱。
“爸,你怎么了?”杨艾雪确认是自己的父亲后,心里开始有点着急。
“我不小心摔了下,腿摔折了。”杨艾雪他爸此时的心情也十分复杂,他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跟杨艾雪说道。
“你跟你妈赶紧过来看看他,这边做手术什么的都需要有家属。”李叔着急地跟杨艾雪说道。
“好好,你把地址发过来,我现在就过去。”杨艾雪挂了电话,第一时间就是收拾行李。
她拿了个双肩背包,装上几件替换的衣服就走了。在收拾书包的时候,杨艾雪的大脑思路是十分清晰的,虽然她没经历过这种事,但是就好像她经历过一样。
她知道这次去医院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所以准备了几件可以随时替换的衣服。
为了以最快时间抵达她父亲所在的地方,她半夜里直接包了辆出租车。
坐上车后杨艾雪又让司机去了她老家,她把她爸出现意外的事告诉了她妈,然后带着她妈一起来到她爸所在的城市。
从杨艾雪家到她爸打工的城市足足跑了六个多小时,这时天也快亮了。
到了医院后,杨艾雪急忙跑到她爸的病室。
当她看到她爸第一眼时,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么多年来,老爸一直在外地打工,艾雪除了放假也很少回家。
所以艾雪和她爸见面的时间真的很少很少,没想到她第一次这么仔细看清自己父亲的脸时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艾雪的父亲叫杨田军,和她妈刘云芳结婚比较晚,所以在艾雪十八岁的时候他也将近五十了。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杨田军,就像一颗被砍倒的大树。满目疮痍的大树在看到杨艾雪时好像看到了希望,又好像很失望。
有希望是因为他这时最需要亲人的陪伴,失望的是,他倒下了,他不知道这个家会怎么样。
杨艾雪的看着憔悴的父亲特别心疼,她是不是还自欺欺人一下,这不是真的,这种不幸怎么会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
但残酷的是,这就是事实,是杨艾雪必须去面对的事实。
杨艾雪听李叔说了事情的原委,医生诊断说她爸左腿粉碎性骨折。
医生把拍好的x光片拿给杨艾雪看,她看过之后心更疼了。她想替她爸受这份罪,她难以想象他爸此时有多么痛苦。
“这该怎么办?”杨艾雪不知所措地问主治医生。
“这种情况当然是越快做手术越好,不过你父亲现在总高烧不退,所以不能做手术。等他烧退了后,就可以立马给他安排手术了。”
杨艾雪听了医生的嘱咐,便一个人回到病房,开始照顾总发烧的父亲。
杨田军现在的情况还不能老吃退烧药,护士让杨艾雪用物理医疗方法给她爸退烧。
杨艾雪从医院附近的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为了给她父亲退烧,杨艾雪和她妈两人轮流替她父亲擦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