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分,袁来如袁丽父女俩来到学校宾馆,在楼下饭店安排好了雅间,袁来如就让袁丽到楼上去叫尹柔她们。
袁丽一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开口,尹柔就一个箭步迎到袁丽面前,抢先开口了,
“嘿,我以前还真没太仔细看过我们丽丽,只是猛一看觉得我们丽丽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儿,今天这仔细一看,我们丽丽还真是面若秋水,肤如凝脂,明眸皓齿,顾盼生辉。这清华博士的眼光还真是不差!”
袁丽正奇怪,这尹柔阿姨怎么突然这么拽文嚼字的夸自己呀,待听到最后一句,她一下子明白了,肯定是沈佳徐心平她们当了长舌妇八卦王,把自己和洪军那些完全没有实质的表面上的事,添油加醋地搬弄到了尹柔阿姨面前。但是听到性感漂亮的尹柔阿姨这么夸自己,她还是心下十分得意。她娇嗔地冲沈佳跺了下脚,
“下楼吃饭去吧!看能不能堵上你的嘴!”
沈佳徐心平都有点感觉理亏的不好意思,文敬和尹柔却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等在饭店雅间里的袁来如,对楼上房间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就还是一门心思地还在做着别人家女人的工作,也就是徐子厚家的女人尹柔的工作。
所以一见尹柔笑靥如花地和自己的老婆文敬携手走了进来,他立刻就忘乎所以的春情激荡起来,仿佛尹柔脸上那朵花是从他心里开出来似的。
本就表情生动,性感十足的尹柔,这一开心地笑起来,不用说对她情根深种的袁来如,就是对一般的陌路男子,也是一股难以抵挡的冲击波。
抬眼扫到袁来如几近痴迷的眼神儿,尹柔立即收敛了笑容,仪态端庄地斜对着袁来如坐下来,文敬随即在袁来如和尹柔中间落了坐。坐下来的两个女人,意味深长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会心地微微一笑。
沈佳搂住还在生她气的袁丽,挨着尹柔坐下,坐下后沈佳不住地冲袁丽解释着,
“真是无意的,无意的。早饭后尹柔阿姨看咱们的照片,谁知道最后洪军还给心平写了几句话,早上我们不是那个什么…也没细看。就让尹柔阿姨先看到了。”
袁丽听着沈佳合情合理的解释,本来就有点故作的嗔怪也就冰雪消融了。她敏感地抓到了沈佳话里的“那个什么”,就亲昵地把嘴贴近沈佳的耳朵,甜腻腻酸爽爽地问道,
“早上你们那个什么了?”
沈佳轻轻地推开袁丽,“这不是重点!”
“是重点,是重点,这是我的教学大纲上必考的重点。好佳佳,你就告诉我吧!错啦,我错啦还不行吗?”心痒难耐袁丽有点鬼迷心窍地明知不可问而问之。她也不想想,人家小情人之间亲热的事,能有鼻子有眼儿地告诉别人吗?
“就不告诉你!你不是要用饭堵住我的嘴吗?”沈佳说着,把脸高高地扬起。
“这不是还没有上饭呢吗?难道你真的非要逼我去问徐心平吗?”想到还有一个知情人,袁丽就天真地对沈佳要挟着。
“呵呵呵,去问徐心平?好啊,你可别不好意思啊。”沈佳说着,就对坐在袁丽右手的徐心平说,“心平,袁丽妹妹想问你点事儿。”
“是吗?什么事呀袁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徐心平转过脸对着袁丽说。
袁丽羞恼地把脸贴到沈佳的胳膊上,用几乎从来没有的娇羞的语气对沈佳说,“快让他把脸转过去,我不问他。你们就合着伙欺负我吧。”
真怪,真有点怪。袁来如先是身不由已地中了尹柔的一笑倾城的美人计,然后又被昔日的情人尹柔和现在的老婆文敬那莫名其妙的会心一笑弄得忐忑不安。接着又是三个孩子颇为怪异的言语举动,尤其是自己一向单纯的女儿袁丽,今天这是怎么了,也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开饭,开饭!”因为没有要酒水,所以菜汤饭一齐上来了。袁来如举筷招呼着。
吃完饭后,袁来如和文敬就在饭店门口把礼物交给徐心平拿上楼去,然后和尹柔沈佳道了别,然后又嘱咐袁丽把车开稳点,就目送尹柔她们上楼收拾东西,他们俩就回了家。
东西尹柔早就收拾齐了,只把袁来如文敬送她们的礼物再放进了行李箱,几个人就退房下楼赶奔车站了。
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妈妈和沈佳,徐心平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惆怅。返回学校的路上,徐心平坐在袁丽的车里,沉闷地低着头,一语不发。
袁丽刚开始也没有话说,过了一会儿,却突兀地冒出一句,
“徐心平,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吧?”
“你说什么?吃什么奶呀?”
徐心平的反问,让袁丽感到了自己问话的没头没脑。她不禁莞尔一笑,
“我是说你拥抱沈佳,是不是都使出吃奶的劲儿了。”
“这你也看得出来。”徐心平回味着和沈佳的拥抱,使多大劲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用了自己整个儿的心。
“看得出来,我还看得出来沈佳很幸福。”
袁来如和文敬一回家,文敬就迫不急待的把袁丽和洪军的事告诉了袁来如。袁来如听后也相当中意,至于怎么说服女儿,他还是有把握的,从小到大,女儿所知道的哪个道理不是他耳提面命亲手教的?至于具体方式方法,那就只有随机应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文敬对袁来如肯对女儿的事打包票很是满意,但随即想到了丈夫对尹柔的明显的贼心不死的痴迷眼神儿,就气儿不打一处来。
“袁来如,知道人家尹柔为什么和我对笑了一下吗?”
“为什么呀?我还是真留意到你们俩互相笑了一下。”袁来如正想解解心中的疑问呢。
“我们俩互相笑?亏你想得出来。我们俩干嘛要互相笑?人家尹柔是在向我告你的状呢!瞅你那色迷迷的样子,我都替你害躁!”
我有那么明显吗?袁来如心想。看来尹柔对自己的戒心还是真重呀!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尹柔对自己的戒心重,不正说明了自己对她的诱惑大吗?不正说明了她对自己更敏感吗?
念及此处,袁来如就对文敬换汤不换药地应付道:“还是你太敏感的过吧。”
“我太敏感?人家尹柔也太敏感,合着就你不敏感呗?少拿这个应付我!实话跟你说吧,人家尹柔都直截了当地跟我说了,说你是头狼,让我管好你这头狼。你也不想想,人家都说你是狼了,都把话说到你这头狼的主人这儿来了,你还做什么春秋大梦!我劝你干脆死了那条心,免得自讨没趣,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文敬的一席话,说得袁来如脸色惨白。“尹柔,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吗?你真的就让我死了这颗心吗?”
看着袁来如泄了气似地面容,文敬暗自庆幸尹柔还真是一个正派的女人,这让她放心不少。必竞在男女关系上,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袁丽和徐心平一进家门,文敬就瞪了袁来如一眼,让受到了心灵打击的袁来如不得不假装振作起来。
文敬客气地给徐心平让了坐,就直奔主题地让徐心平拿过手机,给袁来如看洪军的照片。袁丽就知道老妈和老爸正在合谋她的人生大事了。
“妈,咱能不这样吗?你们这么来劲儿有意思吗?实话跟你们说,那个洪军,我不喜欢!你们说下大天来也没用。”
袁来如根本不理会袁丽在说什么。他一边看着洪军的照片,一边对袁丽说;“还没处呢,怎么就能断定不喜欢呢?当初你还不喜欢学英语呢,后来还不是学了英语专业?”
“那是因为我喜欢外交事业,可不是喜欢英语本身。”
“那还不是一样,没准儿同样会有一个你喜欢的东西,你要想得到这个东西,就要以喜欢他为前提的。”
“那还叫爱情吗?那要是叫爱情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有纯粹的爱情吗?”
“只要能展现纯粹的喜欢,就叫纯粹的爱情。并不是说爱情本身有多么多么的纯粹。”
“我听不懂!”袁丽不耐烦地摔手进了自己的卧室。
“听得懂听不懂,也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你要是敢不听老娘的良言相劝,老娘就把你送到你姥姥那儿去,让老娘的老娘管教管教你!”文敬见袁来如在女儿这里有点不好使了,就又祭出了一个法力更加高强的老法宝。
袁丽立即就闻风丧胆丧心病狂地冲出了卧室,无理取闹地冲着徐心平大声喊道:“徐心平,都是你和沈佳的过!你们对此要负全部责任!”
“丽丽,别胡说八道!人家心平和沈佳都是为了你好。你要人家负责任,人家负什么责任啊,人家怎么负责任啊?心平,别听她胡说。”
袁丽却仍旧不依不饶,继续冲着徐心平带着哭音说道:“徐心平,你干嘛不让你的沈佳去和洪军好!”
徐心平哭笑不得地对袁丽说,“小魔头,赖上我们了。等你魔法消失了再跟你算账。”徐心平说完,就向袁来如和文敬告辞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