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伽躲在屋子中,气的直跺脚!
本来上一刻还是自己在那城墙上趾高气昂的嘲讽着顾时倾,没想到片刻之后自己就被伤的片甲不留,溃不成军了。
尤其是对方还没有费一兵一卒,就用了几只箭就把自己给收拾成了这样!
“快,快去给余枭送信,让他赶紧派兵过来支援,要不我就把他儿子给宰啦!”赫连伽有些急懵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怎样能调派过来更多的人来反击。
“还有,我调过来的包抄军呢!”他急得直拍桌子“怎么还没有到呢!”
这时刚刚派去城墙上的那个士兵来报“顾时倾现在正在率军跟包抄军开战,不过后面另有一只打着”赵“字大旗的人马,与顾时倾合围,将包抄军困在了里面!”
“什么?,顾时倾与人合围?“赫连伽吃惊的反问着,同时脑中快速思索着,那个赵字大旗应属于哪知队伍。
余尧,赵恒!
“他怎么来了?不怕他们皇子有危险?去去,把那个余尧皇子抓到城楼上去,逼那个赵恒赶紧退兵!快去啊!“赫连伽见领命的士兵有些反应慢,忍不住催促他赶紧去办此事。
谁料没过多久那人又回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道“余尧皇子被人给救走了!“
赫连伽这时才突然间反应过来,顾时倾一开始就是有意让人攻城的,即使伤亡惨重也依旧不停,就是要分散他的注意力!等到人被救了出去,他顾时倾没了顾忌,这才放出了那些灯!
可叹自己以为能将他活捉,却没想到一切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紧接着,让他更难受的消息传来,城内的将士被火药伤及,由十万人锐减到了两万人,其他的非死既残,已经不能够御敌了。
赫连伽简直不能够相信自己的听到的这些消息!他又再一次亲登了城墙之上,遥见不远处自己调来的包抄军被顾时倾和赵恒的人团团围住,人数在一点点的减少,合围中的地上已经垒起了尸堆,人挨人的叠在那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既不能出兵,也没有办法破敌,甚至连接下来的战事都自身难保了!
而顾时倾和赵恒两个人则骑在马上,停在远处并肩说着什么呢,那样子仿佛就是在看一场笑话一样!
其实他俩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是赵恒解释一下自己能够赶过来的原因。
“我将那日你让我带的话说与了我们陛下,果真查出来是淑妃想要扶其子上位,所以勾结赫连伽,助他把太子给劫走了。我见陛下似有心动,又如实相告了你我的关系,还用我的人格担保你绝对会帮他把皇子给救出来,他才半信半疑的让我带兵出来。“赵恒见顾时倾瞅着他傻乐,深感自己被他给利用了,立即正色道,”打的旗号是迎皇子,可不是助你破敌!你少臭美了!”
“我就说嘛,这事你是一定能办妥!”顾时倾随手甩了甩手中的鞭子,“你当时还推三阻四的说不行,这不是干得挺好的嘛!”
赵恒半眯着眼瞅着顾时倾,“你早就料定我会跟我们陛下说了,对不对?”
顾时倾却不正面回答,直接把话题给绕开了,“你们皇子就在那树林里,腿上受了伤,你快去看看吧,剩下的交给我了!”
赵恒一听这话,看都没看顾时倾一眼,立即就往林子里奔去了。
顾时倾看了一下战况,瞥见那圈子里的人也就剩了不到一万人,知道已经接近尾声了,遂下令放箭,草草就了结了这面的战事。
他又率兵步步逼近莽城城池,遥见赫连伽直挺挺的立在墙头上,不动也不说话,知道他已经受了大刺激了。
顾时倾本着气别人舒服自己的原则,对着赫连伽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让你开城门,你还不开,非要闹成这样才罢休!赶紧的吧!”顾时倾的语气变得戏虐起来,“我回去还有事呢!”
“好你个顾时倾,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赫连伽瞅着已经走到城门之下的顾时倾,“但我也绝对不会被你给活捉了去!”
说完他竟拔剑自刎了,人就直接扑到了墙垛上,那血顺着墙壁直往下淌。
顾时倾连看都没看一眼,口中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父子俩果真一个样,都是窝囊废!”
城中的赫连族将士见陛下已死,遂打开城门,举手投降。这场来势汹汹,几乎有踏平光武国之势的战争,被顾时倾仅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给弹压了下去,最终以赫连族全军被俘画上了一个句号。
顾时倾安排赵、王两位将军主持入城之后的善后事项,自己则往树林里去寻玲珑了。
可能是自己下手太狠了点,等他到时,玲珑居然还没有醒呢!
他只得将她搂在怀中,又带回到了莽城都城中,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放到了床上。
在此间隙之余,又写了封军情奏报,将此次战事的详细经过一一说明,派人送回宫中呈给陛下。并另外请旨,由于莽城一役伤亡略多,需要做好善后事务,所以将会晚三天,在八月二十日启程回国都。
等到全都写完以后,才见玲珑有些醒的迹象了。他轻唤着她的名字,把她叫了起来。
“我怎么跟你说着话,你在马上就睡着了呢?”顾时倾倒打一耙,趁着玲珑不太清醒之际,先问她个罪,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又把她给偷偷送走,估计又得质问自己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
玲珑对这件事也是莫名其妙,“你是说我?我在马背上就睡着了?”她又看看自己躺着的地方,“这是哪?”
“莽城都城里面!”顾时倾看她被自己给唬住了,心中忍不住想笑“你睡得可香了,叫你都没反应!“
“你趁我睡个觉的工夫,就把城给攻下来了?”玲珑的语气中充满了狐疑和吃惊,她俯身坐在床边准备将地上的鞋拿起来,却觉得自己的后颈不太舒服,忍不住揉了揉。
顾时倾见她那手摸得那地方,就是自己下黑手的地方,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正在穿鞋的人显然完全被唬住了,随口答道“无事,脖颈不太舒服,可能是睡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