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从苏珊那借到手机,李依研想想能上网也行。
“苏珊姐,那你有能上网的设备吗,我想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送外卖的,今天我就是想吃榴莲。”李依研还不放弃,继续央求着。
苏珊扑哧一声笑了“傻丫头,我从城里做了一个多小时直升机才到这,从天空往下看,这里四处都是密林,哪有送外卖的啊,你以为是国内大都市,一个电话,就送上门啦。”
李依研若有所思,委屈地说道“哎呀,我现在忽然睡不着了,整天都那么没意思,烦死了,好想上网刷一下娱乐新闻。”
苏珊眼眸睨着,原来这个小丫头处心积虑讨好自己,是想上网,估计是柳安臣为了让她安胎,给她断网了,呵呵一笑“行啊,你可别给柳医生说啊,我房间有个平板电脑,走,我拿给你。”
李依研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兴高采烈地跟着苏珊回了木屋别墅。心里狂喜不以,只要能上网,就能看看沈秋寒公司的新闻还有那几家上市公司股价变动,最重要可以给国内的好朋友们发邮件,就有了能离开这里的机会。
苏珊在行李箱里翻了一会,找出个平板电脑,开机后,不经意地问道“密码?”
李依研站在楼道里,反问道“啥密码?”
苏珊望着她笑笑“网络密码啊,平板电脑第一次联网要输入密码。”
见李依研还是像个呆瓜一样,狐疑地瞅一眼,打趣道“难不成你不知道网络密码?你柳大叔管得严啊。”
李依研尴尬地笑笑,伸手接过平板电脑,嘟囔一句“安臣有个笔记本电脑,我刚来那几天,天天上网玩游戏,他就对我有意见了。后来出现前兆流产征兆,他就迁怒于电脑,没收了。不知道改没改网络密码,我试试啊。”
李依研一边撒谎,一边想当然的胡乱输入几个密码,比如他和她的生日,结婚纪念日等等,说不定瞎猫真撞上了好运呢。当然,瞎猫就是瞎猫,密码都是错的。
柳安臣正在老朋友家喝酒,喝的兴头上时手机收到几条短信,都是网络密码输入错误的提醒。薄唇斜起,嗤笑一声,家里那两个女人,不管谁想上网,都是徒劳。
左思右想,好奇心驱使,用手机调出房屋内的监控视频,当看见李依研站在楼道里,焦急地摆弄着一个平板电脑时,他已经明了。
原来这个小丫头乘自己外出又想了花花点子,怪不得今天中午对苏珊那么热情友好,她在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和物离开,就是不肯安安稳稳地待在身边。
李依研终究还是惦记沈秋寒,千方百计想离开自己回国找她前夫。柳安臣越想越气,心里的无名火一股股地往上窜,加上喝了不少酒,更是心烦意乱。
柳安臣又陪着老朋友喝了几杯,隐隐觉得今天喝的量有些多。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喝多了又开始胡思乱想,内心嘀咕,李依研虽然人在自己身边,可心早已飞走了,再加上怀的孩子是沈秋寒的,他现在连个死人都争不过吗?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臣服自己,安下心来,踏踏实实过日子?
这些问题搅得柳安臣头疼欲裂,火冒三丈。眼见天色渐黑,加上醉酒,歉意地提前离席,与主人告别后,乘上直升机回了木屋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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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天蒙蒙黑,各路人马都归队,聚集在餐桌上开碰头会。
“大冰、王警官你俩先说,你们出去一整天,搜寻的如何?”李华生冲对面两人努努嘴。
大冰和王警官都摇了摇头,他俩一个负责南线,一个负责北线,最后在河流上游的分叉点汇集,都是一无所获。
李华生点了点头“我和姚局一直听着窃听音频,也没有大的发现。依研想找手机,苏珊没有,后面拿的平板电脑结连不上网,看来柳安臣防范意识很高。不过,今天中午柳安臣外出了。”
倏然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的沈秋寒冷眸圆睁,迫不及待地问道“爸,柳安臣是不是大约3点离开的?”
李华生让里间负责监听的警察查了音频文件,确认后说道“对,直升机起飞的时候差不多2点50分。怎么,你们有发现吗?”
沈秋寒俊颜舒展开,兴奋地说道“我和阿牧到了管制区外围没进去,一直在蹲点,差不多就是3点左右,听见附近有直升机飞过去的声音,距离我们很近,说不定柳安臣的藏身地就在管制区。”
众人纷纷来了精神,只要找到藏身地,就能进行下一步的勘察、援救和抓捕。
李牧的面瘫脸此时也发出异常激动的光芒“李副市长,这个管制区我在四周勘察了,如果是政府军驻扎地,会有很多人,可是那里看不到一个人,应该是废弃了。
但是安保很严,一圈围着电网,电网往里都是钻天密林,整个管制区被围起来的面积大约3平方公里,如果藏身地的房屋在中心,离电网最多有1公里的距离或者更近。”
李华生点了点头,“管制区已经被废弃,那太好了,否则会有很**烦。这样,今晚派两人去值守。咱们边吃饭,边集思广益,这种地方最怕有雷,得想个周全的营救方案。明早天亮了,我们去实地看看。”
大家多日的愁苦郁闷仿佛一瞬间被化解,总算没白忙乎。边吃饭,边小声讨论着。
此时,在里间听监控音频的警察,快步跑了出来,“李副市长,姚局,柳安臣乘直升机回来了,刚进房间。这会……这会……”
姚局放下碗,嗔怒道“结巴啥,这会他怎么了?”
小警察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他和李依研正在吵架……还有……打架。”
李华生剑眉紧蹙,放下筷子,狐疑地说道“不应该啊,根据这两天的监听音频,柳安臣对依研不错,照顾周到,怎么会对怀孕的人动手?快把音频接过来,我们都听听,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也许能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小警察点了点头,把音响提了出来,里面正响起李依研气急败坏的声音,“大叔,你松手,松开,你捏疼我了。”
柳安臣执拗地紧攥着李依研的手腕,微醺泛红的面容狡黠一笑,一手托着她的腰,猛的拉进怀中。
李依研惊呼一声,秀颜失色“安臣,你别这样,我……你喝醉了,我现在去让苏珊给你做醒酒汤。”
柳安臣乘直升机回来的路上就打定注意,今晚要改变现状,必须拉近自己与李依研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夫妻约定该到此为止了。如果这小丫头不同意,就借着酒劲来硬的,就算后面她生气了,也可以用醉酒含糊过去,如果她同意更好。
此时,柳安臣邪魅地看着面前的可人儿“宝贝儿,你就是我的醒酒汤,半天没见好想你。”言毕带着酒气的薄唇擒住那两片蜜唇,肆意地掠夺。
李依研大惊失色,甩头极力摆脱,可柳安臣的大手迅速托起她的头,牢牢地掌控在手心,让她的脑袋动弹不得,这个侵略式的吻又狠又长,差点让李依研窒息。
柳安臣察觉出异样,总算松了嘴,可看着她大口的喘气,眼泛泪花的灵动水眸,邪气控制不住地再次窜了上来,胸腔急速地喘着气,最终心一横,一把将她放倒床上,开始脱衣服。看样子她是不愿意的,只能来硬的。
李依研意识到今晚回来的柳安臣很不对劲,前面那些动作只当是他喝多了酒,现在终于明白,他想要的更多,多到超出自己的预期和接受范围。
李依研水眸里的泪珠直打转转,带着哭腔嗔怒道“柳安臣,你要干嘛?放开我,我要出去。”
柳安臣嘴角斜起,痞气说道“宝贝儿,明知故问,你说干嘛?睡衣自己脱,还是我替你脱?”
李依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那个三年来对自己呵护备至、有求必应、轻言细语的大叔吗?完全不是,绝对不是!
李依研边哭边捶打着面前的男人“柳安臣,你喝醉酒就失忆了吗?你忘了我怀孕3个月吗?你不记得我有前兆流产症状吗?你怎么能有那种想法,无耻,太让我失望了。”
柳安臣面色微怔,随即狠戾暴虐的气息重新添满他的双眸,冷冷地说道“我没喝醉,我也没失忆,下午出门我还顺便给你买了很多补品。可这些不影响我现在要你,我是医生我知道。”
李依研面如死灰,错愕间大声质问道“柳安臣,今晚你是不是吃错药,是不是疯了?咱们约定好的,等我准备好了,等我愿意,可我现在不愿意,你放开我。”
柳安臣原本就是带着火气回来的,现在被小丫头口口声声说不愿意,被压抑了许久的邪火更是狂冒,借着酒劲,高声质问道“李依研,我和你结婚两年多了,咱们在美国扮假夫妻,是我先提出来的,我认了。回国后,我想好好爱你,第一时间和你领了证,可你呢?拿着夫妻约定搪塞我。
说白了,你虽然和我领证结婚,可还天天惦记沈秋寒,始终忘不掉他。跟我去非洲后还是想着他,现在来了这里,你依旧忘不掉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尽办法打电话和上网,就是为了联系他,关注他。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知道我的痛苦吗?是,你还没准备好,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你打算为他守身如玉到何时?我看你存心就是不想准备好,只要沈秋寒一天不死,你就永远都不会准备好。
你和我在一个床上睡了两年多,我不是木偶,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一直这么逃避下去没有用,我们的夫妻约定不作数了,不管你有没有准备好,今晚你必须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