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此时,在座将校中有一人呼出:“折冲将军吴天策愿一试!”
皇帝诧异,问左右此人为谁,左右答曰:“刚上任的正五品折冲将军吴天策,之前曾是武榜眼出身。”
皇帝好奇:“那武状元又是何人?”
“便是那击败禁军左武卫宋宣、卫尉夏侯顺的轩辕轲!”
“哦?看来朕记性不好了,这武试前三甲居然不识。他这榜眼岂能战嬴状元?”皇帝笑之:“朕料他不走五十回合必败于轩辕轲枪下。”
那吴天策登上演武场,挑了一杆画戟,见得轩辕轲,便寒暄道:“轩辕兄,自从武举考试那一别后真是好久不见!可还记得吴某。”
“哪能不记得天策兄?论武学,我轩辕轲愿称你为最强!”轩辕轲立了立镇天麓,便回言接话。
“话不多说!那日你使诈,用一招拖刀计方能胜我,今日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吴天策提了那杆画戟便奔来。
“也好!正合我意!”轩辕轲抬腿提了枪梢,双手握枪也冲僵过去。
二人又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皇帝等诸臣暗自称奇,轩辕轲见吴天策戟法无半点儿渗漏,乃佯输诈败,退去数步,引天策赶来。
吴天策大喝:“故技重施!”挺戟便追。
二人且战且赶,轩辕轲兜回身再战,又战五十回合。天策一戟搠去,轲闪过,挟住戟;轲也一枪搠去,天策也闪过,挟住枪。
两个人用力只一拖,兵器都不知飞何处去。二人各自弃了兵器,揪住厮打,战袍扯得稀烂。吴天策手快,掣了轩辕轲肩上的披风,轩辕轲也掣了吴天策头上的兜鍪。忽然喊声四起,众臣立起拍手,皇帝叫停;轩辕轲与吴天策方才放手。
吴天策把扯下轩辕轲的披风还与轲,皱眉低语:“轩辕轲,你若不是走得快,已败下阵来!”轩辕轲也将吴天策的兜鍪擎在手中把玩转圈,微微一笑:“天策兄,何以见得?汝首级已在此!”天策气得请求天子再战个胜负。天子看了他们打斗,久久未有高低,便喝住止战恐出了伤病,此时怎会让二将再战?于是乎,天子话语一转:“二位爱卿,打了一百回合,平分秋色。朕眼睛都看酸了,二位胳膊还不酸吗?再者,轩辕小将军连战三将,已是力尽,今日比武到此为止!各自有赏!轩辕小将军,果然强如天将,朕命你担三十万任平乱大军的副帅,讨灭逆贼,为国除奸!吴小将军,你身居正五品折冲将军一职实在屈才,朕看你也可媲美至高战将,兵部正缺编左侍郎,不如吴小将军暂且当个正四品兵部左侍郎,日后朕好好提拔!”二人谢过天子,各自相还时,场外雍山王西门吹牛带着郡主西门燕来了演武场。
“呀呀呀,听闻演武场有精彩表演,本王前来一观,看这场面并无热闹,莫不是没赶上?”西门吹牛背后摆着手入场。轩辕轲与吴天策远远便听得这话,回首看去:
只见西门吹牛脸瘦如黄,貌似猢狲,一对三角眼,双眉短而粗,眉梢下垂,似“八”字,又同两柄匕首。他笑的时候,皮笑肉不笑,一看这张脸,就知此人十分奸险,怀着一肚鬼胎。倒是再看那西门燕,金钗插凤,掩映乌云。铠甲披银,光欺瑞雪。踏宝镫鞋翘尖红,提梨花手舒嫩玉。柳腰端跨,叠胜带紫色飘摇;玉体轻盈,挑绣袍红霞笼罩。脸堆三月桃花,眉扫初春柳叶。
“西门郡主好生俊俏!”轩辕轲稍稍夸赞,西门燕便面红耳赤,只轻轻应了一声,忽而眼睛又放着异样的光,微笑着,举起头来,注视轩辕轲目光:“闻君所言,甚感羞愧,今日……”话未说出,只见轩辕轲伸了一指欲点西门燕下颔。
“大胆!轩辕轲!勿对郡主无礼!”吴天策见此,气得更是汗毛竖起!说时迟,那时快,五指早已紧撰住轩辕轲那一指。
轩辕轲贻笑大方:“呵,天策兄,这是何意?只道是护花风雨下,不惜满身湿?”却是轩辕轲与吴天策点滴间暗自较量,互不相让。
“住手!吴天策!放开轲哥!”西门燕厉声喝住!碎步上前扳开天策手来,取下轩辕轲指头送怀中轻轻揉捏,缓缓柔情道:“轲哥,听说你今日演武场上连败三将,皇姑父都夸你好神威,真是厉害呢!”轩辕轲在这位脸泛桃花的郡主耳畔淡淡嘀咕:“小本事。”
边上,西门吹牛那副嘴脸似笑非笑道:“轩辕小将军当了这平乱大军副帅,燕儿挺高兴的,吴小将军你就莫怪他了。”
吴天策眼神凝重,默默退去一旁,只嘟嘴哼地一声。
常言道:我本有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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