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算计
作者:三月壹      更新:2019-09-02 09:03      字数:2168

夜色渐浓,繁星闪烁。

嬴子戈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星辰,默默的算了算时间,转身向着郭嘉的营帐走去。

“主公!”郭嘉一袭白衣,端坐在自己的营帐中央,望着眼前的沙图,神色中带着一抹思索。听到脚步声后,方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平静的打了个招呼,随即继续低头沉思起来。

“奉孝在想什么?”赢子戈皱了皱眉,对于郭嘉的习性他自问如今没有第二个人比他熟悉,而郭嘉此时的神色,明显就是心中有了疑问,而能将郭嘉难住的问题,必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没什么!”郭嘉摇了摇头,望着嬴子戈关切的目光微微一笑回道:“只不过在想韩遂这段时间来的动作,总让某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但是却又想不出来这个不对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孤对你有信心,待今夜过去,凉州也该定下来了!”嬴子戈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劝慰道。

“也是!”点点头,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什么名堂的郭嘉干脆丢掉了脑中繁乱的思绪,对嬴子戈开口笑道:“主公可是等不及了?”

“那倒没有,只不过是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过来邀奉孝一起去安排孟起他们出征!”摇摇头,嬴子戈直接开口说道。

“那主公不去了?”郭嘉一愣,想不明白白日里还要亲自统领大军前往的嬴子戈为什么突然就改变想法了。

“不去了!”嬴子戈点点头说道:“韩文约已然是瓮中之鳖,大水的洗礼下,八万兵马又能残留下几分战力,如此情况下去做那痛打落水狗的事,还不如待在营中和奉孝一起小酌两杯,奉孝以为然否?”

“自然!”点点头,郭嘉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躬身道:“那主公先请!”

“哈哈!”笑意盎然。

大营中央,嬴子戈、郭嘉望着下方已然集结完毕的数万将士,相视而笑,自然有一种默契在不言之中。

点点头,郭嘉微微的向后退了一步,此时的主角是谁他自然分的很清楚,为人臣者,无论主公多重视你,私交有多好,但是在人前,在重要场合一定要分得清轻重,理得清身份。主上不一定需要你拍马屁,但是你却一定要懂事,要学会藏拙。

微微一笑,嬴子戈缓缓踱步上前,看着领头的马超点点头道:“孟起,孤答应过让你亲手拿下韩老贼的头颅去祭奠寿成公,如今万事具备,也到了孤实现诺言的时候了。今夜之战,孤就不去了,和军师一起留在大营镇守,大军皆交予你手,由你亲自去替孤,替寿成公拿下韩老贼的头颅,孤就在这大营之中等你凯旋!”

“主公!”马超神色激昂,重重的半跪下身,“孟起必然不负主公重任,还请主公放心!”

“呵呵,孤自然信你,”嬴子戈上前扶起马超,“孟起,今夜大战的安排,相信军师也都和你说了,你带领大军到藏舟处后且稍安勿躁,等大水平缓,冲击力重新融入渭水以后,再从藏舟处驾驶冲锋舟进入清场,万不可冲动提前入场,明白了吗?”

“主公放心,孟起心中有数!”马超点头道。

“很好,孤相信你!”嬴子戈替马超整理了一下甲猬,随即看向两边的蒙武、庞德沉声交代道:“子羽、令明,记住孤给你们说的话!”

“诺!”两人同时躬身应道。

交代完几名大将,嬴子戈向后退了几步,一对虎目从左到右扫过眼前的数万大军,威严吼道:“将士们,打了这么久的仗,孤相信你们也都累了,那么今夜,就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回家吧!

你们记住,无论是韩遂还是羌人已然是瓮中之鳖,他们就在那等着你们去征服,这巍峨的凉州大地也在等着臣服于我们,孤相信你们,相信我的儿郎会为了孤带来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消息,今夜,孤就在这里等你们荣耀归来!大军,开拔!”

话音落下,嬴子戈重重的挥下了手中的战剑,遥遥的指着韩遂的大营。

“杀!杀!杀!”声震九霄,数万大军同时向着嬴子戈行了一礼,随即整齐的转身开拔。

与此同时,渭水上游。

两个时辰前就在郭嘉的命令下到达此地的马岱抬头看了看天色,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连忙往前走去,高声吼道:“时间到,拉!”

“嘿呀!嘿呀!......”随着马岱的命令下达,早已经等候多时的黑甲将士近乎是同时拽动了手中长长的麻绳。吼着整齐的号子,奋力拽开了用长长的麻绳所绑缚的堵水麻袋。一瞬间,积攒了数日的涛涛渭水,宛如天河倒倾一般,带着破碎一切的气势轰然涌出,顺着河道席卷而下。

强大的水压猛烈的冲击着河岸,一声声低沉而猛烈的咆哮之声连绵不绝,在那不可计量的庞大水量的冲击下,无数沉淀在渭河底部的砂石树木也被席卷而上,顺着涛涛河水向着韩遂大营所在的位置冲去。

与此同时,整个韩遂大营却是一片静寂,白日里的大战虽然并无真的打起来,但是那压抑的气势对于双方将士的身心也造成了极大的损耗,所以在韩遂悄悄溜走,并无其他命令下达的情况下,包括几部羌帅也是早早的钻进了各自的营帐中,进入了休息状态,呼呼大睡起来。就是往日里在韩遂命令下严谨的巡逻哨兵,此时也都停止了不间歇的巡逻,找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地方进入了半沉眠状态。

大水奔流,作为营帐最为靠近渭水的封样部羌帅,早已经陷入沉睡的封样论豁然从梦中惊醒,摇了摇脑袋站起身子,侧着耳朵听起了外边的动静。一片寂静中除了渭水涛涛不觉的水流声以外,再无他音,“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没有听到异样声音的封样论沉思着,想来想去却想不明白的他干脆也不睡了,直接站起身来穿上一边的甲猬就向着营帐外面走去。

“还是出去看看吧!”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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