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父亲的吩咐,把几个姑姑和还有二伯父那里都去了一遍,因为居住在不同地方,倒是花了好几天时间,走的时候还不忘邀请他们来自己家里。
然而爷爷奶奶去世后,明显的关系就淡了下来,不像曾经一般都会约好了一起来拜年之类的,大姑二姑只是来了但是也只待在大伯父家里,只有二伯父和小姑一家人都来了,对父亲很是上心,嘘寒问暖一番。父亲只是乐观的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话。"是啊!人活着总比死亡好太多了,虽然说期间出现了不少苦难,但是终归挺了过来。
而后大姑二姑在大伯父家里拜完了年,然后再过来看望了父亲,也是问了父亲一番病情,父亲只是说还好之类的。后来就匆匆的回去了,父亲母亲想留宿她们,但是她们却是一直说:"家里面很多客人,实在忙不过来,必须要回去一趟。"其实父亲母亲心里也有数,只能好言相送。"
反倒是二伯父和小姑他们住了好几天,还有大哥二哥,表弟表妹她们,偶尔会谈到我的事情,不管是工作还是说婚姻这一块,二伯父最是关心了,感叹说:"希杰,倒是不怎么担心,就怕他自己不要混账就好了,除了工作就和一堆女的在周旋,但是就是不肯结婚,希杜倒是好几年了,自从找了一个拜金女,现在想找对象都难了,估计很多人都会挑剔他是二婚男士,性格又那么内向。"父亲总是宽慰说:"没事的,好歹你们住在城里头,而且都有稳定工作收入,我家言儿才难啊!工作不稳定就算了,现在反而被我拖累成这样,想帮他找对象,也没有那个资本啊!"小姑也开始加入说:"我那两个也还不是,都二十左右了,初中不读书,现在出了社会做着那些脏活累活,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们才好,要是有好人家也要边考虑婚事了,我们都是农村人,不要像别人家一样,现在单身的人都很多了。"小姑这个话一说出去,可谓是收到了父亲母亲心坎里,母亲也不淡定了,开始插话,一会儿对于这个婚事议论纷纷。
然而对于这个事情我总是避之不及,不单单是我,大哥二哥也是如此,这个话题是一个复杂的话题,可偏偏大人们都是百聊不厌。
每次谈完了母亲总是会找我私聊一会儿,可是我又怎么听得进去呢?反而引起无数的苦闷,偶尔会仰望星空另外一边,不知道她是否还好,她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啊!只恨我自己配不上。
聊着聊着就容易出问题,父亲仿佛想起来了什么,然后就说他有个朋友有个女儿,在当老师,年龄大概和我相仿,年前自己住院期间,他还主动联系过,还说春节要去拜年之类的,不说这个事情还想不起来,二伯父更是说起来应该去看看,顺便把二哥也叫上一起去,万一看上了不管是哪一个也是一桩美事啊!
这个事情是非常美好的,说着说着好像马上都实现了一样,一群人总是乐的合不容嘴,父亲母亲或许是压抑了太久,头一次也很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个事情还真不是随口聊聊的,第二天居然真的行动了。
父亲其实认识的朋友也是乡下人,不仅是初中的同学,而且在赶集的时候遇到的,坐下来一番谈话,才知道老同学年轻在外面闯荡了好几年,等二十出头就回来结婚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反倒是兢兢业业在家种田教育子女,父亲感觉简直志同道合,老实人对上厚道人。
然而我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心里是很抵触的,但是父母却一直围绕着我说,然而我就是不愿意,最后母亲都被气的不行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父亲更是骂我没有出息,后来二伯父又来说我,给我做心理工作,就说:"咱们只是去他们家看看,万一说不满意也没有任何损失啊!年轻人这样的头脑都没有吗?"然后又开始说他曾经的相亲故事,根本没有花钱,更是没有让爷爷奶奶任何操心,纯属自己一个人就把你二伯母娶回家的,说着说着还是颇为自豪的。
最后我实在过意不去了,只好答应了下来,其实心里也明白,有时候啊!人或许该认命,而不是那么的顽固不化,她仿佛是一轮明月,遥不可及啊!终究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只是自己执着罢了!
第二天二哥和我,还有父亲一起出发了,本来父亲是应该继续在家静养的,毕竟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这个事情,毕竟是父亲朋友,只好亲自出马了,二伯父觉得去多了反而显得尴尬,就只是吩咐二哥和我一起去了,但其实二哥是司机,他性格那么的内向,除了亲人非常了解他,估计别人都不懂他。
旅途中父亲一直吩咐我说:"看到别人的家长你记得要喊人家叔叔,不要像哑巴一样,虽然说他们家一直在农村种田,可是非常的注重礼节的,不然显得我们没礼貌。"心想本来就不怎么愿意去,搞砸了最好不过,不过还是不好公然忤逆父亲,点了头。然后父亲又开始和我说起他朋友为人之类的,教育出来的子女怎么好,听话懂事之类的,我都没怎么去听。
距离果然不是很远,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我们下了车,父亲在当地商店买了很多礼品之类,就去了他朋友家里,我和二哥只是在后面跟着不说话。
很快就到了,远远的就有一位体型较为魁梧的男子热情的走了过来,父亲也是脸上露出了笑容,互相简单的交谈了几句,然后介绍了下身份,父亲说他姓凌,叫凌孟恒,我只好恭敬的叫了一声凌叔叔,他应了我一声,然后就照招呼我们进家里坐。
他们家里面是刚建造起来的房子,里面装饰都没有怎么装饰,都是红砖头,但是地面非常的干净,座椅也是很整洁,他笑着说:"毕竟是农村人,没有挣到什么钱,又供养了两个孩子出来,所以现在家里就这副模样,让你们见笑了。"父亲反倒是说:"哪里啊!我们家还不如你这个样子呢?你这里已经算很好了。"说完笑了笑。
厨房里面出来一位中年妇女,五官长的是很精致,而且有些黝黑,不然应该是一位很漂亮的妇女,但是长期在农村种田,明显粗糙了不少,一看就我们就很热情向我们打招呼,凌叔叔也开始向我们介绍起她来说:"这是我老婆,叫赵雨萍。"我也向她问候了说赵阿姨好,她也是笑的合不拢嘴,用围裙擦了擦手,想过来亲自添茶倒酒。还夸赞我礼貌懂事之类的。
然而我们只是说随意就好,二哥开车不能喝酒,父亲因为出院不久更是不能喝酒,所以最终给我斟满了一碗酒。我本是不怎么会喝酒的,但是此刻不能折了人家的情面,只好说:"凌叔叔我敬你,祝你连年身体健康。"他笑的很开心,几下就喝了一碗,因为是米酒,不是啤酒,我从来都没喝过所以我邹着眉头猛喝了两口,反而被呛到了,咳嗽了起来,父亲说我喝的太急了,赵阿姨好像也看出来了我怎么会喝酒,也是笑着说:"你随饮就好,你凌叔叔是喝习惯了,喝酒也不用那么着急的,能喝多少喝多少。"父亲是认识她的,只是夸赞了一番她的贤惠能干,众人又是开心的笑了。
然后凌叔叔就开始吩咐自己老婆去做饭了,后来他又和父亲聊一些生活琐事,而我只是和二哥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突然赵阿姨开始叫唤她儿女,是因为叫他们帮忙端菜烧火之类的,自己一个人在厨房有些忙不过来。
不一会儿楼上就下来了两个人,正好被他们父亲叫了过来,说一起认识一下,我定睛看了一下,男的长的比较高大魁梧,而且年龄大概比我长几岁的样子,倒是和凌叔叔非常相似,另外一个倒是长的小家碧玉一般,拥有者五官精致的面容,明眸贝齿,皮肤也是非常白皙,长长的头发从两边垂了下来,略显得有点慵懒,我盯着她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是一股熟悉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见过。
然而她却认出了我,一脸惊讶的对着我就说:"希言,你怎么突然来我家了。"她这一句话顿时就把所有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接下来她又仿佛觉得不应该这么说,倒是有些害羞起来了。我脑袋里面飞快的在搜索,她到底是谁,但是最终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还是记不起来。
然而接下来,凌叔叔就开始向我们介绍起来,说这个是他的儿子,叫凌文涛,另外一个是她的女儿,叫凌静,瞬间我也惊讶起来朝着她突然说:"原来是你啊!凌静"。后来又感觉哪里不妥,改口说:"凌同学,你好。"她见我这个样子倒是笑了起来。这样一来大家更是困惑的看着我们两个了,然后我们只好解释起来,说以前是小学初中同学呢?只是很久没见了。
这样一说他们也说,那真是很有缘分啊!我也想了想,确实是缘分啊!突然很清晰的想起来,小学的时候,就是她不小心毁了赖太明一艘小船呢,而我还选择了帮她隐瞒,她成绩不是很好,小学初中都是如此,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初中读完了自然而然就再也没有联系了,难怪感觉似曾相识,但是她的变化真的太大了,小时候我都感觉她像个小乞丐一样,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感慨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然后她就去帮自己母亲去做饭了,端菜之类的,但是她仿佛对我丝毫不陌生,待菜上的差不多了,反而是一把坐在了我的身边,小声对我说:"你怎么来我家了,以前我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你啊!"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说来相亲的话感觉很尴尬,所以只好想了个借口说:"我爸说来看望朋友,而我在家刚好没什么事情所以就一起来了。"但是我这样一说她仿佛不怎么相信,冲着我笑了起来,然后很热情的给我倒酒,我一瞬间脸色都难看起来,好不容易快喝完了,她又给我加满了。
只是有些微微不开心的说道:"你倒是很热情啊!又给我加了一碗。"她没有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反倒是有些得意的说:"来我家里面,当然要照顾周到,何况还是老同学,你赶紧喝啊!喝完了我再给你倒。"我心里叹了一声想,奈何此人没文化,把我反话当真话。
反倒是她父亲见我们这么投缘的样子,很开心的笑了起来,父亲也是陪笑着,就这样边吃边聊着,她总是不断问我初中以后的一些事情,然而我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下,她说印象中,我一直都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而且是班级里面的三好学生一样,是她当时想成为的人。然而我只是笑了笑说:"那还不是没有考到大学,最终只能去了一所大专。"我两碗酒下去,反倒是有些晕乎乎去了,脸色彻底涨红了起来。
他们都看出来我不胜酒力,本来是想让我去他们家先睡会,但是父亲却说,不怎么方便,所以就打算先行离开了,反正有车也方便,我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但是凌静却和我说:"言同学,能加个微信吗?好久都没有联系了。"我拿了手机出来,互相加了个微信,最终和他们一家人道了别,就和父亲二哥回去了。
父亲是开心的,回去的时候还和二哥在聊天,议论着他们家,包括女儿怎么样,感觉人长的好,而且这么投缘,主要是朋友老实厚道人家,儿女自然也差不到哪里,说着说着仿佛就是未来儿媳妇一样,自然是很兴奋的。
作者:人总是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选择,就像是一条岔路口,无论是踏上了任何一条,最终都会面临不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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