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只是闷不吭声,一把将钥匙随手丢到了桌子上,然后就是一把躺在了父亲那靠椅上,只是闭着眼仰着头在不断的沉思,但是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母亲在厨房听到了声响,倒是快步的跑了过来,亲切地问我:“言儿,你回来啦!你这次去她家,情况怎么样嘞……”我只是侧翻了个身,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其实,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难道说人家没有给任何好脸色被扫地出门吗?想想都觉得一阵丢人。
父亲也从房间走了出来,关切地看着我想从我身上得到答案,显然刚才他也是听到了的。
“言儿,你究竟怎么啦!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母亲显然是察觉到了一起不对劲,这个时候忧愁的问着。
我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嘶哑起来,是因为我情绪一下子上来了,就要哭泣的边缘了,低声说:“还能怎么滴啊!说了你们又不懂……”
“我的好娃娃艾,有什么难过你倒是和我们说哇……”父亲也着急的说着,也是跟着一脸愁容起来。
瞬间眼睛就湿润了起来,热泪从里面涌了出来。“是我没用,我被他们家赶出来哩……”
父亲混浊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母亲也是用手一下子紧紧抓住了身上的围裙,愣在那里,两位老人好半响。
“这总该有个原因吧!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赶你回来才是……”
“没有缘故,说了你们不懂的……”我揩了一把泪水,紧接着干脆站起身来,躲楼上去了。
“我现在就找他们家去,非要找他们问个清楚……”父亲突然冲动地说道,然后就要去骑摩托车,母亲只是一把拦着他,说:“去什么去呀!你本来就身子骨弱,这不已经很明显了吗?”说完也是难过的啜泣了起来。
父亲叹了一口气:“唉……,这是什么破事啊!”用手拍打了一下大腿,颇为无奈的说着,然后又是和母亲商量着我的事情。
凌静如果说不是她父亲阻拦着,估计私奔的心都有了,我的离开她哭的更伤心了,凌孟恒看在眼里也是一阵心疼,可是她母亲说的没有错唉,此刻再不制止下,估计自己女儿就要嫁给那个穷小子家了,并不是自己丝毫不念旧情,现实如此啊!姑且就自私一次吧!再说天下好男人那么多,等过段时间或许女儿就会彻底忘记这个事情的,毕竟她们才认识多久,也不至于感情有那么深厚,他心里暗暗地想着。
显然,这是一个错误的想法,他们不明白凌静是有多爱他,父母虽然限制了她的自由,可是也无法阻挡她的心啊!她自己也不知道哭泣了多久,也许是哭干了泪水,最终才停止下来,整个人儿都变得郁郁寡欢起来,躲在自己那个房门中,甚至怨恨上了自己的父母亲,她完全没有了胃口,自顾的伤心难过,到了饭点,她也一口饭都吃不下。
尽管说她父母还有自己的哥哥都不断的来劝说自己,但是她此刻为了自己的爱情,变得异常的倔犟起来,仿佛在用这种当时抗争着他们,除非说是她父母彻底改变态度,认可她和希言之间的事情,不然宁可死在他们面前。
一天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凌静滴水未进,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何况是一天不吃东西,她脸色变得非常憔悴起来,头发或许也是因为饥饿,也是显得蓬松杂乱,当然也不排除她自己抓的,独自闷在房间里面,两只眼睛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红扑扑的,甚至有些浮肿,只是靠在床边上,神情恍惚着,任谁也不能想象,往日里面一个那么活泼开朗,美丽的女孩子,此刻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家里也是乱成了一锅粥,虽然都很急躁,可是她父母就是没有松口的意思,凌文涛是她哥哥,从小就非常关心着自己妹妹,可是如今被父母逼成了什么样子,他是念过大学的,他一点也不迂腐,更是没有任何的封建,此刻的他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自己父亲母亲说:“你们这是要干嘛啊!这样是要逼死妹妹吗?她自己喜欢就好了,你们干嘛非要阻拦着,她现在都一天没有吃饭了,你们真的狠心……”
凌孟恒听儿子这么说,内心更是不忍心了起来,女儿一直都是自己的宝贝心肝儿,而且从小就那么乖巧懂事,现在自己却是在剥夺她爱的权利,“唉……,不是我们狠心,这是为了她好呀!……”他眼睛颤烁着回答着,说完了又觉得愧疚,低下了头。
“为她好,哪里为了她好了,我一点都没看出来,只是在折磨她呢!妹妹现在都什么样了……”凌文涛有一丝嘲讽,更是有一种愤愤不平的情绪吼着。
“涛儿,有些事情你不知晓的,静儿真要和他好上了,那估计才会后悔一辈子哩……”看着儿子这样质问,赵雨萍也这样亲切的说着。
这并没有让他平静下来,“什么不知道,你们倒是说啊!有什么我不能懂的……”
“他家里实在是不景气,而且他现在连一份工作都没有,你叫我怎么放心把你妹妹嫁给他哇!”凌孟恒说出来自己心底内心的想法,又忍不住眼睛有点湿润起来。
“是啊!涛儿,我都问过你姨母了,她是在他那边的人,什么底细都了解清楚了,他就一个不务正业的人,而且家境又不好,还不如迟早断了这个念头的好……”说完自己也是感叹着。
“糊涂,你们真的是糊涂到了家,怎么能用贫困来衡量一个人呢?姨母的话你也信,她那样的人儿,你们还不清楚嘛,我都清楚,彻头彻尾的一个小人,就不该和她再和她家有来往。”说完这个话凌文涛更是气愤不已,提到这个姨母更是一肚子气,从他懂事起,他就对这个姨母非常不感冒,因为这个姨母从来不务正业就算了,还经常背后说别人坏话,母亲就是这样被感染的,经常都能听到抱怨自己父亲没能耐之类的,幸好自己父亲脾气好,什么都忍了下来,不然这简直就要爆发家庭大矛盾。
逢年过节她就要来家里蹭吃蹭喝的,自己当初嫁给希田贵,几乎村里人都知道,她是看上人家钱财了,还费尽心机嫁过去的,外公外婆对这个事情当时不知道有多气愤,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内心的鄙夷更多了,现在说到她,凌文涛怎么能不气愤。
“涛儿,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姨母呢!她好歹也是你亲姨……”赵雨萍有些动怒的说。
“我没有这样的姨母,简直就是一种家族败类……你信她的话,简直就是要葬送妹妹。”凌文涛从来没有这样忤逆过母亲,可是此刻他彻底爆发了,也是不管不顾起来了。
“啪”的一巴掌,非常的清脆,是赵雨萍一巴掌打在了凌文涛脸上。
“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成人,供你读大学,现在倒好彻底目中无人了,尊卑不分了,你的书都白读了……”或许是因为激动,又是因为打了儿子一巴掌,手竟是微微颤抖起来,不过丝毫掩饰不了她此刻的愤怒。
“别再吵了,你那个妹妹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她你竟然打儿子……”凌孟恒也是愤怒的咆哮道。
“你……,好哇!你们父子真是同心啊!我嫁给你二三十年了,我吃了多少苦头,任劳任怨的,为了孩子抚养成人,从来都是节衣缩食的过日子,我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家里吗?现在好像都变成我的不是了。”用颤抖着的手,指着凌孟恒歇斯底的吼着,又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凌孟恒看着自己的妻子这副模样又是一阵难受,自己确实是亏欠了她太多了,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凌文涛虽然挨了一巴掌,但是自己母亲这样一说,他又觉得一阵心酸和内疚起来,母亲真的不容易,自己或许不该那样顶撞她的,可是那边又心疼起自己妹妹来,也跟着父亲沉默起来。
“娃儿他妈,你也别再哭了,你说的我都知道,这些年确实是我没用,让你受苦受累了,可是咱们不能太片面啊!涛儿说的也不无道理,没必要一直折磨咱们女儿哩……,咱们还可以再观察一阵不是嘛!”说着说着自己不由得揩了一把眼睛里面的泪水,轻轻的搂住了哭泣的赵雨萍。
好一会儿,赵雨萍才渐渐平复了情绪,点了点头。凌文涛见父亲松口了,母亲也没有再反对的意思,之前的不良情绪瞬间一扫而光,“我去看下妹妹。”说完这句话就飞快的往自己妹妹房间里面跑,似乎立刻要跑到她跟前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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