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扣子的连队莫名其妙地被调进中部的这座山里,封锁了一个车祸现场。晚上排好了岗哨值班时间,其余人各自休息。睡到半夜,王扣子醒来要上厕所,就跟班长打了个招呼,向山上走去。
这里山有点陡峭,营房就扎在隧道外侧一个稍平的山坳坳里。王扣子走出来,在山坳边解完手,抬头看了一下天,有点阴霾,月亮慢慢地升上来,但仍躲在云后面,使天空发出蓝灰的颜色。王扣子感觉哪里不对,越看这月亮跟基地那边越发是一样,周围的山也很相似,只是陡。这时,月亮开始从云后滑了出来,变大,变圆,变亮,竟然亮得发蓝,原来的那云,已被月亮的蓝光遮盖,但也在月亮四周闪出幽蓝色的光来。
王扣子不辩东西,急急地走入隧道里来,外面的天空越来越亮,竟然如白昼一般,照耀的隧道里通明一片。王扣子向后躲着这光亮,他每后退一步,这亮光就向前照耀一步。他转身就跑起来,沿着盘山路,一直跑。等他发现后面再没有亮光跟随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一个四周全是房子的辩不清方向的巷子群里,黑黝黝的,只有天上的月亮淡淡的发着散漫的光。
这时,他仿佛又听到了那种似有若无的悠长的呻吟声从周边某处的墙后面远远地传来,又看到了一种高墙内闪出的昏黄的光。稍一沉吟,王扣子在黑暗处似乎看到前面人影一闪,再使劲眨眨眼,全然不见一丝影像。本能地,王扣子一个侧移,身子腾挪,步法闪转,已来到十步开外的那堵墙边。一扇门,落了锁,里面有隐隐的灯光,还能感觉到一股蒸腾的热气的辐射。见没有路,王扣子于是向前走去,去寻找到回营地的方向。
吴新费见白宝儿闪身出了屋子,于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宫彤。宫彤手里捏着酒杯,欲饮又止,轻轻抿了一口,想放下又犹豫不定,忽觉脸上有些发烫,猛一抬头,吴新费正火辣辣地看着她,眼里似有热气蒸到她脸上。心头猛地一颤,手不由拿捏不稳,酒杯一晃,似要倾洒。说时迟,那时快,吴新费伸手握住了宫彤的右手和手里的酒杯,迅速起身移步,来到她身后,附下身子,从宫彤脖颈左侧低下头去,就着宫彤的手把酒杯举到嘴边,提气一吸,喝了大半,剩下半杯,顺手送到宫彤嘴边,喂她喝了下去。放下酒杯,顺势左手伸出搂住腰腹,右手握住宫彤的右手,右臂贴着宫彤的右臂,附下脸来,将嘴贴到宫彤左耳后的鬓发上。
宫彤正恍惚间,忽然被他贴上身来,一下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却被他紧紧抱住,动弹不得,欲要叫喊,又不敢高声,只急得脸红心跳。
吴新费本是个中高手,放出手段来,将宫彤紧紧箍定,湿润的唇舌贴紧耳后脖颈,呼气如兰,轻扫鬓丝。
宫彤身子被吴新费滚烫的躯体紧紧缠住,只觉颈后湿热奇痒,加上室内温热,酒劲上涌,已然心神不定。
厮磨良久,吴新费见宫彤已然温顺下来,于是,双臂用力,将她身子提起,仍以方才的姿势,拥裹着向后堂走去。
白宝儿吩咐小姑娘把前门锁紧,自己又拽了拽,方转过拐角,从侧门进入后院,三脚两步跨过天井,进入后堂侧室,提步上楼,轻推格窗,朝后堂看觑。
前厅一阵轻微响动后,安静下来,稍许,只见吴新费紧拥着宫彤,半拖半抱,走入后堂。白宝儿屏住呼吸,将脸贴到窗前,紧张地看着下面两人来到一座挂着橘黄帐幔的拔步大床前,吴新费将宫彤向前轻轻一推一揽,两人同时横卧床里,吴新费腾地一个翻身,压住宫彤,贴到脸上,亲吻起来。
白宝儿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坐在窗前的软床沿上,一手扒扶窗台,将脸略倾,痴痴地看着窗外。
正情热间,白宝儿觉到似乎有人窥探,遂一转头,只见一个满脸通红,眼中冒火的男子,正紧紧地盯着她。白宝儿眼珠瞪圆,四肢俱软,嘴巴立即变成了o型。没等她出声,那人已然扑了上来。
此时的龙哥,浑身燥热,急不可耐。白宝儿吓得四肢无力,推拒不得,又不敢高声叫喊。两人演哑剧一般在床上翻来倒去。到底是龙哥年轻力壮,箝住白宝儿动弹不得,加之白宝儿刚刚怀着一腔春情,又被男人身上的气息一熏,几乎晕倒,遂被龙哥扯脱下衣,摁在床沿上。
龙哥憋了一晚上的邪火,早已胀得不耐烦,此时一旦得手,一发不可收拾。
白宝儿调弄了宫彤一晚上,自己也早已是欲火蒸腾,此时虽不知是何处强人,却也不睱他顾。
龙哥酣畅一度,渐渐恢复了些理智,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遂伸手抚摸白宝儿的头颈,满头浓密长发,不对,似应是光头才是,龙哥有些错乱,但仍忘情驰骋,终于将压抑已久的这股火全数在白宝儿体内燃烧殆尽。
白宝儿没成想有如此奇遇,不知哪里来的男子,浑身冒火,气力壮伟,直把她送到了九宵云外。等她清醒过来,那人已倏忽不见了踪影。
白宝儿定定神,整整散乱的衣物,理理鬓发,侧耳听听窗外,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息,遂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