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化。
海尔森.肯威教授拿起粉笔划划几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这两个字。
学会转化并不难，那怕你只有“庸”的元素亲和力也好，克鲁伊夫魔法学院的系统化学习也能让你迅速学会，当然你需要付出不少努力。
可是，又有几个人，真正明白背后的转化过程呢？
这是海尔森提出的问题，让众人顿时思考起来。
“教授，我有一个想法。”举手的是高文.塞西尔，来自皇家圣彼得学院的留学生。
高文一向都不喜欢在课堂上说话，所以他的发言确实让海尔森有点惊讶，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示意高文大可一抒己见。
“我的想法是，元素其实都是一样的，所谓光元素暗元素，其实在本质上没有分别，只不过在内在结构上出现差异。”高文语气平淡地说道。
约翰听的那是一脸懵逼，不过幸好海尔森立马作出了回应，用人话再次解释了一遍。
“不错的想法。”海尔森先赞许了几句，“这也是不少魔法师现在的观点。”
“你们可以这样理解，元素本身并非最基本的构成，而是由更基本的粒子所造成，为了方便理解，我们就叫它原子吧。”
“和我们三维空间里的万物一样，一项物质，比如铁，是由中子，电子还有质子所组成。”
“铁和金，本质上其实没有分别，都是由那三项基本粒子组成，只不过他们的质子和电子数量不同，也就导致他们在宏观层面上截然不同。”
“同理，元素也可以如此理解，光元素和暗元素本质上可能就是微观粒子数量上的差异，从而导致它们在魔法层面上的不同。”
那怕海尔森用了很浅显的方法去说明，约翰还是听的脑海一阵混乱，虽然不至于懵逼，也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消化。
海尔森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再次停顿下来，让学生趁这段时间做笔记，还有和教科书上的内容作比较。
等了好几分钟，海尔森才慢悠悠地拍了拍桌子，再度开口开始讲解。
他没有继续讲解理论，而是先鼓励一下众人。
“我知道你们肯定不愿意听，理论这东西，又深奥又烦人，而且还不一定正确，还不如多学几个魔法。”
“但你们要清楚，要成为像我这样的七级魔法师，熟练的魔法运用当然重要，可背后的理论知识累积也同样重要。”
“克鲁伊夫大师有一句话我觉得说的很好，朝闻道，夕死可矣。大师虽然发明了很多高深的魔法，但他最终的愿望，还是希望洞穿这一切的背后原理。”
“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继承这份精神，人和兽人之所以有分别，不正是因为我们有这个动力去了解万物，而不是只会破坏一切吗？”
这个鸡汤虽然有点老土，但也让大家听的是一番热血，恨不得立马跑去操场跑上几圈，为国家的魔法发展发光发热。
闲聊完之后，海尔森继续讲起了转化的重要部分，咒语。
同样地，他也用一个问题来开始接下来的话题。
“你们相信有神吗？相信的举手，不相信的别举手。”
话音刚落，便是高达七成的学生举高了右手或左手，本来约翰是不想举的，可是当他见到丽迪亚也举了的时候，他也只会跟随大队地举起了他的常用手。
也有一些人坚持不肯举手，比如珂赛特，满脸都写着“不情愿”三个字。不过教授是个很开明的人，他笑了笑，示意众人把手放下。
“那我换一个问题，有多少人，每一个星期会去教堂做一次礼拜？会的举手。”
这次的问题十分刁难，刚刚说相信的同学瞬间是一脸尴尬，你眼望我眼，偌大的课室里竟然只有几位同学举起了右手。
海尔森先示意他们放下手臂，然后笑道，“我就假设你们都相信神灵，但很明显你们是不够虔诚的。”
海尔森指了指珂赛特，示意她随意施展出任何一个光魔法。
伴随着一道咒语，光线懒散地撒落在少女身上，映得旁人不敢睁开眼睛。
“由此可见，虔诚与否，相信与否，根本不会影响你的施法速度，无论是太阳神还是地狱上的神秘主宰也好。”海尔森一边把召唤出来的光元素分散掉，一边继续解释道。
“所以，我们更相信的是，咒语是一项加强我们和高维空间或者其他位面链接的仪式，通过念出慈爱的太阳神等标准词语，我们就能将元素的内在结构改变，变换成光元素以及后续的暗元素。”
“至于为什么需要这些咒语，是通过一代代人不断摸索而发展出来，具体原因我们还不清楚。”
“当然，我们怎么能满足于此呢？对于咒语，不少魔法师提出了不少理论。”
“最容易理解的，自然是神灵真实存在，或者说他们只是一种居住在其他高维位面的生物，而我们通过咒语去和他们沟通，转化元素的内部结构。”
“听上去很有道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有一位神叫地狱上的神秘主宰，也许地狱就在另外一个位面？”
“不过，如果此事属实，我们就不得不心怀警惕，因为这堆神不知道会不会对人类有恶意。”
“不过就魔法的发展史来看，起码现在为止，如果神真实存在，们应该很善良，或者根本懒得理会人间。”
“所以，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对神心存敬意，但也和宗教保持一段距离。正如克鲁伊夫大师所言，上帝的归上帝，魔法师的归魔法师。”
听到此言，约翰在心中默默赞同了一下，这就是他一直所想的，敬鬼神而远之。
两个小时的课堂很快就在海尔森的理论轰炸下迅速结束，约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以舒缓刚刚一直集中精神的疲劳。
他看了看时钟，然后侧头望向还在收拾东西的众人问道，“去哪里吃？”
话音刚落，便是各种随意的回答。
“你决定吧。”
“你说那间我们就去那间。”
虽然他们如此回答，但约翰知道，他们的心思就如海底针一样，不能用常理度之。
如果我说去面馆尝一下东北风味美食，他们肯定会说，天天吃这些，不腻吗？
嗯，但是学校里大小餐馆我们都去过了，该怎么办才能符合我口味之余，又能让他们不得不答应呢？
约翰望了望微笑的罗伯特，又望了望面目表情的约瑟夫，最后望了望呆呆的丽迪亚。
“我们去吃科隆纳菜吧。”
“好啊。”珂赛特是这样想的。
几人你眼望我眼，耸耸肩膀便直接离开课室。
“走吧。”
丽迪亚望着脸带笑容的约翰，双眼似乎陷入了沉思。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丽迪亚的母亲来自科隆纳帝国，约翰的脸子可以不给，但是丽迪亚的必须给。
更何况，约翰也很喜欢科隆纳菜，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p.s.这个世界的人目前没有能力去发现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