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锯角的痛他是体会过的，又怎么可能做到对别人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呢？

“心中有角就够了。”白怜花劝解他，“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不能功亏一篑。”

白怜花的角也被锯得很平整，修养了两天后她给自己也粘了一对牛角上去，这样一来两人都彻底没了嫌疑。

同样花了半个月时间在牛国结识了些牛国商人，然后想办法送他们酒喝，只不过这一次和他们说需要的材料是蛇胆。

“那些蛇国人不自量力，居然连我们的牛角都敢打主意，我们当场就把他们给杀了，剜了蛇胆泡酒。”顾少川配合白怜花的剧本，说得是一脸的气愤，“可惜只有两个蛇胆，用完了就没了。”

牛国商人们被挑起了仇恨，应和说：“说的没错，敢拿我们的角做生意，我们就拿他们的胆泡酒。”

又是夜黑风高，适合搞事的晚上。

两人再次出动，在这个牛国人管理的贸易区寻找落单的蛇国人，然后迷晕蒙住眼睛塞住随便，挖蛇胆。

顾少川熟练的划开蛇国人的腰，准确的挑出了蛇胆。他现在已经能够做到不抖手了，面无表情完成这些事情。

白怜花不忍心看那蛇国人，很是郁闷的踹墙壁。

当初她怎么说的？她要努力做个人渣反派，让他来做那些她不能再做的好事。

结果呢？她教育了十多年的圣父好孩子，怎么变成杀人不眨眼只用了一年不到？

都是她的错啊！就不该答应让他参与进来！她自己一个人没准还能坚持反派路线，现在有人在身边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她内心深处又浮现起好好劝诫的念头。

她深吸一口气，愣是把那些爱与仁慈的话都憋住了。

同样，牛国人一时半会也查不到是谁干的，而且牛国人查案并不积极，明摆着是甩脸色给蛇国人。

两方的矛盾可以说是相当大了，现在就差一个导火索。

现在他们就算矛盾再大，就算真的有两国的人暗中杀害对方，也都只是商人们以及普通人之间的事情，不能代表立场。

“糟了。”白怜花嘀咕了一句，“如果要进一步激化矛盾的话，就我们两个人远远不够。”

“这点姑妈不必担忧。”顾少川明白她的意思，他们需要伪装成蛇国士兵在牛国贸易区搞事，士兵是国家机器，也就代表了国家的立场。这个乱子一出，两国必定是要打起来的。

“我当然要担忧了。”白怜花说，“等太久的话，牛国人这边迟早会查到我们。”

顾少川点头，说：“我上个月收到了小葵花书院的来信，他们猜到近期贸易区的混乱是我们所为，想要加入我们。”

“……”她愣了愣，说，“你都不和我说一声？”

他说：“若是提前和你说，你必定会拒绝。虽然姑妈你的计划会害死很多人，但我能看出来，你不希望连累别人。听着好像很矛盾，但是我懂你的意思。”

“……”她无奈，只好听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