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十五 六月十五初清晨
作者:醉叨叨      更新:2019-09-03 00:21      字数:2196

甄林嘉回到房间,池彤的信息忽然直直的插入脑中,甄林嘉赶紧查看。

许凄然果然是天安教的掌门夫人,因着二十一年前的事忽然消失,现在在哪不清楚,不过蝾王妃是当今的如烟门门主,而许凄然是前如烟门门主,那么许凄然在相府的几率很大。

甄林嘉睁开眼睛,快步将门打开,跑到隔壁的院子去找荣三春,荣三春早就醒过来了,不过因着肚子太大,行动不方便,甄林俭便强烈要求荣三春躺在床上。

甄林嘉进了屋子,直接说:“门主,我有一事不懂!”

荣三春艰难地将自己靠在枕头上,说:“教主请问!”

甄林嘉将凳子挪到床面前说:“许凄然你认识吗?”

“她是我娘!”荣三春淡淡的说。

“可是时间不对,许凄然按照正确的年龄来现在应该六十了吧!”

荣三春忽然轻轻一抽,说:“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生我时难产,三岁之后我从没见过我的!”

甄林嘉点点头,这的确很可疑,哪有做母亲的不顾自己儿女生死?!

“出什么事了吗?”荣三春问,接着又自己答,“母亲被父亲保护的那么好,肯定没事!”

“门主,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从三岁之后就没见到过夫人了?”甄林嘉皱着眉凝视着荣三春的眼睛,企图从这双不小的眼睛里找出些许答案。

“你什么意思!”荣三春双手撑在床沿上,身子因激动而剧烈晃动。

甄林嘉看在眼里,嘴角轻勾:“门主是想过,可是为什么从不去寻找答案?”

荣三春不接甄林嘉的话,人缩回被子里,因着大肚子不能侧着,只好将被子拉至头上,将自己真个人给圈在被子里。

甄林嘉笑着看荣三春这番举动,没有坐多久人就离开了这间屋子。原来在世的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只不过听故事的人只有自己。

萧东坐在院子的角落里,望着院门外的小路发呆,淡风轻轻地吹,不是将他的头发吹到身后不高的枝蔓上,阳光依旧很热烈,即使临近黄昏。

甄林嘉走进院子的时候,萧东还在发呆。此时月关都出来了,只不过随着风留下的影子便是斑驳。

“想什么呢?脖子都红了!”甄林嘉举起右手在萧东眼前轻轻晃动。

萧东回过神,望着黑暗,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抬头看着甄林嘉说:“没想什么,粥在灶上热着的,你要不要吃点儿!”

“我吃过了,夜深了,你也早点儿睡吧!”甄林嘉伸个懒腰对着萧东说完这话便往自己的屋子里走。

知了知了的节奏在夏季一天天临终的日子慢慢的变小,不知何时完全消失。

大雨突然而来,就连雷声阵阵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到了最后雨还在下,但雷已经消失。

风呜呜咽咽在姚城来回而去,六月十五不是佳节,却也是个重要的日子,甄林俭本以为下着这么大的雨便不会使人继续擂台争斗,但昨日并没有收到此消息,便也去了,虽然今日并没有他路面的机会。

甄林嘉推开门,甄林俭举着一青色的油纸伞随着雨有节奏的走着,高明雪跟在他后面,一定牡丹富贵的油纸伞在雨下栩栩余生。

萧东手中拿着伞走到甄林嘉身后,身高差使得他能够越过甄林嘉的脑袋看见外面的世界。

“看什么呢?”萧东问。

“这不你也看着了嘛!”甄林嘉转过头看了眼萧东,回头时将门彻底地打开,“你说,如烟门这事我插不插手?”

“你愿意就插,不愿意谁能拦得住你?!”萧东说着将手中的伞撑开,“反正都是人情债,如烟门恐怕还会觉得你的帮助会是一种耻辱!”

“耻辱?”甄林嘉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为什么?能帮助他们的只有犯生教!”

“又如何,你看看过去,在看看现在,想想未来!”萧东举着伞,甄林嘉自然的加入。

“世人的看法当真那么重要吗?”甄林嘉自言自语地说,“我们并没有做过坏事,却因着世人的看法累及犯生教众人,凭的是什么?”

“人都是从众的,因为他们害怕自己与别人不一样!”萧东说着将甄林嘉的手握住,因为甄林嘉的身子因着这番言论瑟瑟发抖,“不过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甄林嘉转过头望着萧东,说:“如果颠覆这天下呢?”

“如果你想,我便陪着你!”萧东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是说出的话令甄林嘉稳定了情绪。

“算了,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这天下一切都有他自己地主张!”甄林嘉淡淡地说,“话说我们都那样了,你不打算娶我吗?”

萧东心中被狠狠敲了一棒,娶?萧东自认为从来没想过。

“开个玩笑嘛,你何必表现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甄林嘉将自己的手从萧东的手上抽出来。

六月十五这一天天气很低,甄林嘉哆嗦着嘴唇,身上起了大大小小的疙瘩,风吹过来她不由得抖一抖自己的身子,将身上的寒气抖去。

荣三春睁开眼睛,入目是颜轻玉关怀备至的眼神。

“你都怀孩子了,怎么还哭的这么腻害?”颜轻玉轻轻责怪荣三春,却也转身将温热的帕子从荣三春的脸擦到脚脖子,“那些事你去想它作甚,当下最紧要的应该是肚子里的孩子!”

荣三春没有去答颜轻玉的话,红如兔子的双眼无神的盯着床帐,身子人凭颜轻玉点点摆弄。

“你说你近三十年来从不去想那些个事,怎么魔教教主一提起来就打击得像什么一样!”颜轻玉继续说。

荣三春两只手握成拳,两眼无神的望着颜轻玉,说:“轻玉,你别骗我了,母亲的事你比我更清楚吧!”

颜轻玉动作就此僵住,嘴角的笑容差点儿也挂不住。

颜轻玉转过身将手中的帕子丢进铜盆中,再次面对荣三春时,一如平常。

“轻玉,你不说我也知道,打咱们第一天见面时我就知道,我以为你会告诉我!”

“三春……”颜轻玉这一声将两人带到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