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一头的陈宏博,他坐在书房里十分不安,他不知道今天紫微星和过敏能不能完成任务,到目前还是没有消息,只得来回踱步。这时,屈启砚推门走了进来:“陈总,那个水泥厂厂长格罗已经拿不出资金,只剩机器可以拿来入股,并愿意继续指导该厂。您看呢?”
陈宏博仰头思考了一下,说道:“登记注册办手续吧,就叫孔雀水泥厂。还有,办工厂也没那么容易,该打点青帮洪帮的,钱赶紧送过去!”说话间,紫微星和过敏回来了,门还没关上,陈宏博赶忙问道:“紫微星,有眉目了吗?”
紫微星径直地走了过来,先是没有吭声,而后慢慢将新执照从手包里掏了出来:“这是伦纳德亲自签署的,说以后愿意来歌舞厅坐坐。”
陈宏博一把将执照接了过来,仔细确认了一下,高声叹道:“紫微星你真是不负重望啊!你的能力无可争辩,你有功于公司啊!”
紫微星一笑:“陈总,你又忘了,你不是给我起了个新名叫‘络石’?”
陈宏博恍然地说道:“对对对,好一个‘落实’啊!不过,还是‘紫微星’好,紫微星是我的福星啊!哈哈哈……”
老板的笑声令一屋子的人都站起了身,过敏拍了拍紫微星,说道:“没错,这次都归功于紫微星,公司上上下下一千来号人不用失业了!”
紫微星摇摇头,笑道:“没有陈总的票子,我就是说破嘴也是没有用的。”
陈宏博道:“放你三天假,马上让财务再批你五千块奖金,随你去哪!”
紫微星镇定的一笑:“陈总,您简直太好了,你是天使。”紫微星的回答令一屋子的人又都高兴的笑了起来……
执照续期的事情办成功了。接着,翁励带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屈启砚也钻进自己的办公室。翁励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透过墙洞,发疯问道:“你有没有看清执照上的经理人是谁?”
屈启砚在自己的办公室答道:“夫人,还是您。”
翁励一听,放下心来,说道:“那就好。”
屈启砚叹了口气道:“唉,紫微星的头脑有时让人感觉跟她的年龄不大相称,一开始我们就太小觑了她!”
翁励道:“都告诉老崔了,让他去收买紫微星,他忙什么了?他人哪?”
屈启砚回答道:“去接老丁了,老丁今天出院,一会儿回来。”
翁励骂道:“回来做什么?回来也没用!他们俩一个都没有用!”
在孔雀饭店楼顶,经理们忙来忙去摆放着各种食物,准备着火锅。紫微星倚在栏杆瞭望着浦江,此时真有俯视众生,主宰世间的感觉,她不禁感叹道:“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衮衮来。”
丁拾贝与崔恩宾走了过来,丁接茬问道:“我们是落木,你是长江呗?”
紫微星侧头一看,是他们,一笑:“丁总,你看你刚出院,又说这些不友好的话。我就是朗诵一首诗,没映射什么,在你面前,我是墙上睡觉——哪敢翻身啊?”
丁一拍她后脑勺道:“你个鬼精灵!”
开宴了,一切已准备好,老板陈宏博最后也款款到来,一桌子的经理全部坐好。紫微星望了望长桌子对面依次挨着坐的屈启砚、许、崔、姚和丁,不禁捂嘴笑了起来:“大家快看!你们快看!三个大经理夹心两个小经理,像不像便捷食品三明治?”
还没开席呢,紫微星的一番话令在坐的人都笑起,过敏摇摇头道:“紫微星可真有想象力啊!”
陈宏博举起一杯过敏为自己倒满的酒,对坐在不远处的紫微星郑重说道:“执照续期的事安定下来,紫微星,关键时刻进球,我这个做老板的都要敬畏你几分了!”
紫微星静了下来,收起笑容,模棱两可地说道:“陈总可别这样说,其实我不善言辞。”
过敏对大家伙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啊,若不是我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紫微星有多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伦纳德训斥服了,所以呀不能光靠打‘蘑菇战’,还得靠机智!”
陈宏博举起杯子对紫微星继续说道:“以后就得用能力来说话。谁说女子不如男啊?好好干,以后工资就是个零花钱。”
过敏道:“紫微星,这杯你得喝了,老板敬你的。”
紫微星托辞道:“我不胜酒力,真的。”可是,面对大伙的频频劝酒,一见推诿不了,只好全干了。
屈启砚捡起那只空杯子亮给大家看:“豁!好家伙,不胜酒力?全闷了?”
过敏道:“咳,紫微星不就是这样么,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的很认真。”
陈宏博望了望大伙,说道:“真好,气氛挺融洽,希望你们日后继续各尽其能,公司一直这样下去。”
前堂经理叹了口气道:“唉,中国人的地盘,洋人说了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客房经理接茬道:“国家积弱、政治腐败、军阀混战,国都不国,权利必然落在别人手里。”大伙听了,纷纷点头……
紫微星听了,也接道:“说实话,我真不愿意跟洋人打交道。我在读法政学校的时候,其中有一个教员就是洋鬼子,他可不老实了,总是找机会占女学生便宜,后来我们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colourman’!”
许经理问道:“‘colourman’?什么意思啊?”
紫微星解释道:“‘colour’是颜色的意思,‘man’是男人的意思,和在一起不就是‘色男人’的意思嘛!”
瞬间,一桌子的人又一次笑了起来,许经理又问:“不愿意跟洋人打交道,那你为什么还总穿洋装?”
“我穿旗袍我迈不开步,不阔腿我受不了,尤其是我这种性格,旗袍穿我身上就走味了!”紫微星回答。
顾经理望了一眼身旁丁拾贝手腕上的一条链子,问道:“丁总手腕上戴的是什么,这么漂亮?”
丁拾贝炫耀道:“这个呀,是鲍鱼壳,是我老婆从新西兰带回来的,要1000镑呢!”
紫微星听了,望了望大伙,说道:“新币有那么不值钱吗?”
丁拾贝拍了紫微星一下脑袋,嚷道:“紫微星,我看你要挨揍!”
经理们知道紫微星是故意的,又“咯咯”的笑起,待声音安静下来。崔恩宾说道:“来!为了执照续期成功,为了庆祝丁总痊愈,大家再来个团圆杯!”
干杯后,紫微星望了望远处的盘子:“哎,我要吃个鸡腿。”
丁拾贝离的最近,说道:“我帮你拿!”说完,一手捻起一只鸡腿,一手抓起蘸料洒在鸡腿上,双手反复摩弄着,似乎是故意的。
紫微星大叫:“哎,你别用手抓,你干嘛呀?”丁拾贝边弄边坏笑着,等到鸡腿送到紫微星眼前,紫微星撅嘴道:“不吃了!我不吃了!都污染了。”
丁拾贝道:“怕啥的?人新疆都手抓饭呢,丁哥你也嫌弃?”两个人再次搞笑令大家伙笑得更是胸脯一阵乱颤……
过敏不禁说道:“哎呀,有紫微星就是开心!”
客房经理接道:“紫微星不该总这么飘着了,该找个男朋友了。”
陈宏博道:“紫微星跟那些那些把时间都消耗在购物和化妆上的女人不同,虽不是那种让人一眼钟情的那种,但却是一个内敛,知性理性兼备,还有点小心思的女孩。”
丁拾贝眨眨眼,脸红微醺道:“人紫微星不喜欢同龄人,人小姑娘喜欢被时光雕刻的男人。”
紫微星听了,说道:“那你真说错了,无论什么样的男人,我样样不忌,只要能发生点故事,我都有可能会爱上他。其实,我可好追了,真的。”
大家伙听了大笑……顾经理接茬道:“太没品位了。”
紫微星道:“我敢有品位么?你们不知道我曾经追求过别人,人家拒绝了。我太受伤了!”
“啊,你还追求过人?谁呀?”大家纷纷道。
“还是个名人呢,非常优秀,现在想想当时真不自量力!所以现在我真不敢对哪位异性有非分之想了,怕招雷劈。”紫微星回答。
大家道:“那你岂不是成了爱情乞丐了?”
紫微星道:“即便是爱情乞丐,可还是没有人爱我。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男人追求事业,女人向往爱情。真的,如果我能碰到一个两厢情愿的,我立马回家,还天天上什么狗屁班,让他养我!”
丁拾贝对她撇了一下嘴,说道:“你这样的性格,难有爱情……真的。”
说话间,几箱洋酒和食物搬来了,大伙们都嚷嚷过去帮忙。顿时,餐桌上只剩下老板、周秘书、焦和涛和紫微星四人。陈宏博正扭头指挥那帮经理们,周秘书低头吃着东西,而焦和涛看了看四周,然后镇定地夹了一块鸡腿送到紫微星碗中。
焦经理亲自为自己夹菜——紫微星心中大喜!但她又得保持冷静,因为简直不敢相信!此时,她看看碗中的鸡腿,又抬头望望焦和涛,他微笑地冲自己点点头。
紫微星简直要醉了,整个一顿饭下来,她都不知道怎么度过的,光是沉浸在喜悦中了。自从卜海文那事过去之后,她再也不敢对长着一模一样的焦经理动“歪心”了,不敢靠前,不敢对人家多说话,甚至连看他一眼都限时。她只知道离这样长相的人该远点,免得最后还是自己自讨没趣。焦和涛是个沉闷的人,他很少在公司露面,来就是在老板书房里,在任何场合他几乎都不说一句话。他是什么背景?他到底在这个公司做什么?他有没有家庭?已来公司多日的紫微星此刻开始对他感兴趣起来——他到底是不是太阳星呢?如果焦经理是太阳星转世的,那先前与卜海文定是误会了,紫微星越想越兴奋,饭局终了,她跟在大伙后面,小心翼翼地将那只没舍得吃掉的鸡腿藏在了袖口里——她要带回家去。
夜晚,小雪下了班,她边换着拖鞋,看到紫微星,边好奇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紫微星躺在床上,手举那只鸡腿在电灯下翻来覆去地看着,并回答道:“今天公司高层聚餐,老板大赦我们,让我们早点回家休息。”
小雪外套一挂,走了过来,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紫微星一下子坐了起来:“我问你,如果一个男人主动给你夹菜,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小雪摇摇头:“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顺便夹的呗,礼貌而已。”
紫微星从床上蹦了下来,一把拦住正喝水的彩云,问道:“彩云,你说!你说!”
彩云问道:“嗯……他给别人也夹吗?”
“没有!他今天就只给我一个人夹了。”紫微星答道。
彩云咽下一口水,放下水杯,说道:“那就是喜欢你。”
“真的吗?嘿,太好了!”紫微星兴奋的一个拍手!
小雪凑了过来道:“真逗,给你夹个鸡腿就是喜欢你呀……”
紫微星一把推她走开:“我跟你没有共同语言。今晚我不写剧本了,彩云,咱俩一个床,好好探讨一下……”
几日后,陈宏博将紫微星叫到了书房,对她说道:“紫微星啊,我昨日又看了一遍你的入职表,上面显示你还读过商科学校?商科学校都学什么了?”
紫微星回忆了一下,说道:“银行理财、会计统计、国外贸易……咳,院长太严厉,又是建立周考、月考的,谁受的了?我念了一个月我就不念了,还不如看看《申报》上实业家创业的故事呢,所以没拿到学校的文凭和学位。”
陈宏博摇摇头道:“你应该念完的。”
紫微星道:“是,我也挺后悔的,可当时在那个年龄段我真不愿意受约束。”
“你对咱们公司的未来和发展有什么想法吗?对企业有什么建议吗?”陈宏博又问。
紫微星一听这话,这回学聪明了,回答道:“建议?薪水太低!”
陈宏博哈哈大笑:“看来你对上回的事还是有所忌惮,紫微星,现在就咱俩,说说你的想法吧!”
紫微星推脱道:“公司财富丰厚,这些都是优势,已经很好了呀!”
陈宏博沉了沉脸,严肃地说道:“可是……在附近还屹立着汇中饭店和礼查饭店,紧跟其后的还有灰猫饭店和爱丽丝饭店,我们依旧束手无策啊!紫微星,别对我这个老板失去信心,我需要你指出我们的问题与不足。”
紫微星道:“陈总,就我这点角度也看不清什么。您是想做华资第一饭店?”
陈宏博道:“我要做中国第一饭店,我要做上海国际饭店。我要做就做第一,否则就干脆放弃!”
紫微星点点头:“陈总大气!咱们饭店饮□□美、设备豪华,各国服务都有,在硬件上并不逊色别家,差的也就是公司推广。我还是那个思想:多接待些活动,与各行各业都接触,争取将饭店做到集社交、娱乐、会议、宴请等于一体的场所;名人效应也很重要,能拉拢到名人下榻必要时可以免费;服务上,除送餐服务与洗衣服务外,我觉得还可以再增设外币兑换服务;那天我与丁总的摩擦让我想到如果增设一项儿童看护服务也该是独具一格的;我在杂志上看过,津门的一些大饭店套房里还专设保险箱,墙壁上挂有收音机,真可谓是全方位贴心住客。咱们饭店的屋顶和草坪也是有条件举办露天酒会的。”
“你真的是很有心,你这样一说也让我脑洞大开,我果然没看错你。”
“不过就是几个破想法谁想不出来?老板你真会奉承人,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不不!现在的员工只讲报酬,不讲贡献,但你却不同,你能为公司创造价值。副总这个岗位上别家公司都是三个以上,而咱们公司寥寥两人,这样吧,我提你做副总,以后你就与丁总、米总平起平坐,把你刚刚说的那些全部实现!”
“那公司不得炸了锅才怪,我才来几天?”
“你已经不需要再考验能力了,执照续期的事摆在那里,也不是我在渲染你的劳绩,还能有谁不服气?”
“说实话,陈总,我不愿意把自己弄的那么强悍,我一直认为拼职场、做事业应该是男人的事。我向往的是和平,一旦跟崔总、丁总他们成了同级,更免不了天天与那几个大男人纷纷扰扰。”
“你没有实权,在实施新开得项目中可能会中间走样,或是半途而废,一旦搞得不上不下,会造成了人力、资金的浪费。况且你以后要常对外界接触,你的岗位不明确,岂不是做与己不相干的?如果特意增设职位,我实在也想不出什么。”
“但是我初来乍到,人气不高,容易遭到下属的鄙薄,孤掌难鸣啊!”
“这就要看你自己了!你得想办法让他们适应你。”陈宏博目光深邃的说道。
紫微星离开后,翁励又来到陈宏博的书房,夫妻二人又一次因为意见相悖而争吵起来……
陈宏博道:“你要给全体员工集体涨工资?我不同意。”
翁励道:“话我都承诺出去了!你想让我成了公司的笑柄,是吗?”
陈宏博道:“我不是不关心职工的福利,我们得在企业增效中,逐步来提高大家收入。再说,这办了水泥厂,还哪来闲钱涨工资?我刚刚做了职务调整,我已经决定任命紫微星做公司副总经理。”
翁励不可思议的说道:“我的耳朵没出毛病?我没听错吧?你提紫微星做副总,你也太儿戏了!”
“紫微星有叫得响的成绩,她已经在这个岗位上,已经承担起了这个工作,她的才能和位置不相称,我自然要授予她大权。”陈宏博道。
“老丁和老过,哪个不是从跑街做起来的?更别说当副总还得有一定得政治资源和经济资源!”翁励问。
陈宏博道:“对,她是没有。但她可以吸引政治资源和经济资源。虽然紫微星平时爱开玩笑,但办事却很注意分寸,我对人的判断上还没有过失误。接下来这三天,我要和泰山百货公司的董事长荣唯夫妇签署合作协议,北苏州路的六层大楼即将建好,泰山公司是最大租户,一至四层将作为百货公司的营业楼,五层也将分租给几家中西餐厅和游乐场。你跟着我一起去吧!”
意见不合,翁励回到书房后,气得来回走动,屈启砚、崔恩宾、丁拾贝、许经理和姚经理都坐在屈启砚的那头办公室。
翁励隔着墙洞,对他们说道:“这回好了,一群男人都斗不过一个丫头,紫微星现在同你们平起平坐了!”
许经理在另一屋子,冷冷说道:“紫微星当副总?这不是是哈巴狗坐轿——抬举畜生嘛?”
翁励质问道:“老崔,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去找紫微星吗?”
崔恩宾在另一屋子,淡淡的回答:“她不接受咱们的条件。看这情形,已经是在陈总羽翼之下了。”
屈启砚在另一屋子也点点头:“紫微星的确是个人才,一个能把困难变为机遇的人才,你只要和她交手,她就屡屡获胜。”
翁励仰起头,感叹的说道:“按下葫芦浮起瓢,早一点不打点妥当?连紫微星都没能打败,谈何撼动陈宏博?我本来期待自己的发言权进一步扩大,现在可好,他现在什么事情都不征询我的意见了。他已经有了防范心理,提拔紫微星,也是采用让你们相互牵制的策略。你们以后必须下狠功夫了,紫微星的存在,会令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无法落实,你们到底现在有没有这个意识啊?”
许经理道:“夫人,别上火,走着瞧好了,她这个副总能不能坐得下去还是一说呢?”
离开了屈启砚的办公室已经快要下班了,崔恩宾和丁拾贝蹲在饭店门口的花坛旁抽烟散心,这时,看见了紫微星走了出来。崔恩宾摇摇头,不自觉地念起诗歌:“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紫微星走了过去,问道:“是说我呢?”
崔恩宾道:“紫微星,你的晋升速度无人能及,我师从你吧?”
“当副总有什么了不起?一个企业,除了老板,公司的二号人物还不是财务管事?我永远不能和崔总比啊!”紫微星回答。
一旁的丁拾贝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也道:“这回好了,五点钟下班,再也不用那么晚回家了。”
紫微星眼望了一下天边的金黄,感慨道:“是啊,夕阳无限好。”说完,便得意离去。
晚上,回到鸽子笼,紫微星道:“老板需要人手与老板娘抗衡,都饥不择食了,让我当副总,月薪又涨了!”
小雪听了说道:“这活有危险,你接了,你就是老板娘的敌人。万一哪天人夫妻重归于好,风头一转,你又该怎么办?”
“现在就已经麻烦上身了,我试图离开过几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迈不开步,夫妻店,独善其身真的很难。我只能好好权衡一个支点。再说,为了‘鸡腿’,我也不想走,多待公司一天就能多看见他一天。哦,对了,通知你们一下,做了副总,我已经不再是餐厅经理了,没有特殊的事情以后我五点下班了。”
小雪道:“嗯,这一点倒是好的,起码我们不用半夜被你吵醒了。说到这,紫微星,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每天晚上12点下班,可是你总是12点5分就到家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雪的问题令紫微星一个惊讶,自从自己恢复真身后,便每晚利用法术将自己快速变回家,自己总不能这样告诉她俩吧!想到这,她慌忙解释,并转移话题:“有的时候……我是早退了一会儿,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哎呀,不说了,我要收拾东西,明天回闸北。”
次日,回到闸北的紫微星一进家,星妈就对她说道:“紫微星,我不和你爸过了!”
“为啥呀?”紫微星问。
星妈道:“我适应不了豪门生活。”
紫微星笑了:“就我爸穷得都淌鼻涕,咱家还……豪门生活?”
星妈道:“你爸现在都开分店了,而我身体不好,花钱吃药不说,还什么也干不了,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大,人家嫌弃我没用了!”
紫微星道:“哦,离吧,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星爸坐在床上骂道:“紫微星,给我滚一边去!”
紫微星马上跑到床边,撒娇道:“爸,其实我跟你最好!我最近找了个新工作,可老板不让穿重复的衣服,我的资金紧张,您能不能支援我点,到了发工资的日子我再还你?”
星爸边掏口袋边问:“什么工作呀,还倒贴钱……给!够不?”
星妈回头白了一眼,骂道:“老贱种。”
紫微星一把抓过得来的零票和银元,马上跑到星妈身边,递给她:“妈,赶紧的,都给你!”
星妈将钱一把抓了过来,一语未发。星爸反应了过来,道:“好,原来你们俩表演双簧呢?”
紫微星学着上一次的口闻道:“这不正好锻炼你的脑瓜反应力么,下一次学聪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