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攫取到政权后,在与地方集团及军阀势力的混战中,他逐步控制了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命脉。南京政府很快就出现吏治腐败、效率低下的颓风。这日,熊培辰突然今天又来到孔雀饭店,这一次他换了新朋友过来,他带着一帮人进了套房,进门前对会客厅里坐着的紫微星喊道:“快,紫总!给我们整俩好菜,一会儿我们开战!”
紫微星听到套房里的嘈杂说话声,随口问向一旁忙活的女招待:“他们是什么人?”
女招待回答道:“这帮当官的,每到星期六,大的溜到歌舞厅,狂嫖滥赌;小的到夫子庙捧歌女,吃馆子。能来咱们这的应该不是无权无势的小职员,肯定是什么中高级官员。”
“你怎么知道?”紫微星问。
女招待道:“咳,就在您出去拍电影的那段时间,熊公子带他们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紫微星走向那套房,推开门,通过拱形门洞,一眼望到沙发上躺坐着的几个青年,抽烟的抽烟,狂侃的狂侃。熊培辰见紫微星来了,赶忙对她讲道:“哎,叫他们把菜端进来就行,只要是好的,尽管上!——想喝点什么?”说完,又问向自己的朋友们。
第一个人道:“还是简单点吧!我们的本俸那么少。”其余几人听完,哈哈一笑!
第二个人道:“咱们那点工资简直他妈的太丢人!人家现在去清华、北大当讲师,一个月收入还有400大洋!”
第三个人道:“现在,连纺织女工挣的都比警察局长还高。就说我那三等科员的表弟,我弟妹在农村收购花生到南市卖,每次吃花酒都是我表弟请的次数最多,没他老婆,指着他那点工资能行么?”
第四个人道:“那我们岂不是连工人、农民、知识分子都他妈的不如了?”几人听完又奸笑起来……
侍候在一旁的紫微星皱起了眉头:“你们这些南京来的怎么说话比寻常百姓还没素质?”
第一个人答道:“来这就是享受红唇软吻,声光曼舞的,要那么严肃干嘛?”
紫微星突然仔细看了看这第一个人,发觉这人大约三十有余,他的样貌竟然是当年的南斗第一星——司命星!紫微星思考了一下,又问道:“还要什么?”大伙没说话,紫微星朝记录菜单的女招待挥挥手,意思是可以走了。
熊培辰一把拉住紫微星的手,叫道:“别走啊,一起喝两杯!”说完,便向其余几位介绍,“这位就是紫副总,也是前不久跟我合作电影的大制片,大明星姜媪初就是她挖掘的。”
大伙大悟了一声,点点头,有人对熊培辰道:“说到姜媪初,你小子是逮个明星都不放过啊!”
熊培辰紧张地偷瞄一下紫微星,然后回答道:“你瞎说些什么,我和她有什么关系?别老扯我,你们应该侃侃尹颢,人家才是美女少妇围攻的对象,即便是结了婚。”
尹颢叼着烟,笑道:“那是肯定。”
其余几人听完便笑了,嚷道:“说来听听……”
原来,这第一个人的名字叫尹颢。只听他继续讲道:“呵呵,我记得,第一个追我的还是在附属小学那会儿呢,唉,你们可不知道,那个女孩喜欢我到什么程度,我买什么样的笔,她就买什么样的笔。我买个什么样的书包,第二天她准换个一模一样的书包。我哪篇文章背好了,先生夸我了,她课间有空没空的就朗读那篇文章,故意让我听到。”
大家听了,纷纷问道“你没接受人家?”
“接受什么?她嘴巴上面还总淌着鼻涕呢!哎,我都烦死她了,只她一来我跟前,我就赶紧躲开。”尹颢讲到这,大伙笑的更强劲了,紫微星也忍俊不禁。尹颢继续道,“可是,她从来没有说过她喜欢我。”
熊培辰问:“那后来呢?”
尹颢道:“后来,后来她就转走了,之后再也没见着她。现在想想,当初真不应该那样对待人家啊!”
“算了吧!”几个大男人嘻嘻哈哈拍推起尹颢来,又是一阵嘲笑和坏笑……
晚上10点多,紫微星见没什么事,便回休息室眯了一会儿,突然熊培辰走进房间,顺手锁上了门。
紫微星躺在床上,睁开眼睛道:“谁让你进来的?
熊培辰西装外套一扔,也一头仰躺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喝酒、打牌、打球——每天都是一套,累!”
“成天脂粉花丛,吃喝玩乐,三个饱一个倒,活一辈子跟活一天没什么区别,你有什么可累的?”紫微星道。
“正是因为有花不完的钱我才累嘛!你们每天张开眼睛就是10几个小时的工作,而我,24个小时的恣意生活。”熊培辰翻了个身,继续对紫微星道,“有人愿意出价一百万大洋,希望和你做朋友。”
“谁?哪个豪客对我那么好哇?”紫微星问。
熊培辰严肃的说道:“没跟你开玩笑,真的,还有合同呢!”说着,从衬衫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她。
紫微星冷地一瞄道:“还真有哇?”
“唉,渴死我了……”熊培辰一个坐起,将床头柜上的水果盘够了过来,用牙签叉起一小块西瓜放进嘴里,又对紫微星道,“你来一个?”紫微星摇摇头,熊培辰俯下身伸去嘴巴,“来我喂你!”
紫微星一把推开了他:“滚蛋!”
熊培辰脸色一沉,将合同塞她手里:“紫微星,姜媪初的事,我错了!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我对天发誓我只是和她暧昧,但绝对没有上床。这一百万若是不够你原谅我,我再把戈登路的辣菲大厦送给你,怎么样?”
紫微星淡淡的说道:“不用,我同意和你正式在一起。”
“真的?”熊培辰瞬间惊喜欲狂。
紫微星道:“嫁给我丈夫那样的人是我一生的请求,我此生的夙愿已经了了,再没有其它奢望了。只是,他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你不介意吗?”
熊培辰眉欢眼笑道:“只要往后能和你在一起,女王你心里就是一百个男人,我都没关系!”
紫微星听了苦苦一笑。正说着,熊培辰听见尹颢在外头找自己,紫微星对他说道:“有人找你!”
熊培辰飞速地解开马甲道:“我不走,我今天要是不把你亲出响来,我就不是熊培辰!”说完,他一把将紫微星按倒在床上,用力扯下自己的领带,正准备把脸埋下来,哪知,闻到音声的尹颢一个开门,撞见了两人的场景!
“不好意思!”尹颢赶忙关上门,在外头继续对熊培辰道,“打球,都在等你呢?”
屋子里的紫微星听完,对熊培辰道:“赶紧滚蛋吧!”
熊培辰忍不住嚷嚷;“真让人扫兴!”说罢只好松开了紫微星,下了床,拎起外套出了去。
次日下午,尹颢几人玩够了,要回南京了,恰巧紫微星经过他们门口,尹颢先从套房出来了,其他人还在屋里与熊培辰寒暄。尹颢点起一支烟,对紫微星打起招呼:“我觉得你很眼熟,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太多了!”
紫微星答道:“我们一千年前见过面的。”
尹颢扑哧笑了,将火机放回内兜,说道:“是么?”正说着,熊培辰一伙人出来了,尹颢最后对紫微星笑了笑,然后一众人喧喧嚷嚷走下楼去。
时间过的很快,又一个周六不知不觉到来了!这日,紫微星坐在会客厅,忙着对照零售价格,自言自语的计算着道:“大米每斤大洋4分,五花肉每斤2角3分,牛肉每斤3角,菜油1角6分……”
“大管家,还忙着呢?”有人走了过来喊了一声。
紫微星合上本夹,抬头定眼一看,原来是尹颢,莞尔一笑:“哦,尹先生,呵呵,今天又是周六啦?”
尹颢衔着烟,笑道:“嗯,一到周六,我们就都来你这准时报道。”说着,将紫微星身旁的腰枕移开,紧靠着她坐了下来,“唉,还是你们这样好哇,没有束缚。”
“束缚?应该说全天下没有你们这些当官做老爷的舒服!”紫微星道。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尹颢回答道。
“说什么呢?听不懂。”紫微星问。
“一流的统治者,人民根本意识不到他的存在;次一点的统治者,人民会赞美他;在次一点的统治者,人民会畏惧他;最差的统治者,人民都蔑视他!所以只有一流的统治者才会悠闲自得,我们这样的哪里会舒服?”尹颢道。
紫微星听了讲道:“你虽然坦诚,但说的还是鬼话,无论几流的统治者,你们当官的日子永远是最舒坦的。”
尹颢屈身向茶几上的烟缸弹弹烟灰:“唉,为上级背黑锅的时候你还没看着呢,说白了,一群大大小小的随从奴才。”
紫微星道:“凡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天犹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
尹颢问:“什么意思?”
紫微星解释道:“人心险恶,知人比知天还难,天还有春夏秋冬的变化,可人却厚厚面皮在外而心思深藏于内。”
夜晚,回到家的紫微星正在休息,电话突然响起,紫微星接起:“喂?你好。”
电话传来了老祝的声音:“喂,紫微星,我是老祝。”
紫微星道:“哦,老祝哇……”边说边侧头看看一旁,“是找小雪,对吗?”
老祝道:“哦,对,麻烦你请她接一下电话。”
紫微星道:“她正缝衣服呢……”坐在床上正忙活的小雪听到有自己的电话,恰恰是老祝的,早已心不在焉了,突然她“哎呀”一声!紫微星开心道,“哈哈!扎到了!扎到了!”
原来,小雪光注意电话,刺到手了。另一头的老祝听见电话里紫微星幸灾乐祸的喊笑声,一时无语。小雪慌忙裹了一下手上的血,放下衣服赶了过来,推开紫微星,抢过电话:“喂,我是小雪!”
接着,小雪与老祝聊了几句,电话一撂下,紫微星便问:“你俩进展的怎么样了?”
小雪没有回答,反而努脸瞪眼:“刚才我被扎到——你挺是开心的,是吧?”
紫微星吐吐舌头:“别转移话题,你俩真好上了?”
小雪道:“你告诉我你和熊培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你我和老祝的事。”
紫微星一听便不高兴了:“我跟他能有什么事?
小雪道:“别不承认了!紫微星,你别以为做个电影成功了,就沾沾自喜。在《封神演义》放映期间,熊培辰运用他的财力和势力整整垄断上海电影一个月,控制住了其它新片延后上映,为你让路。你的电影的确优秀,但目前在上海电影最高票房充其量也只有12万左右,可你的却达到20万,这期间,熊培辰打通关节、通融赔付、花出去的方便钱也不止这个数了!”
紫微星颤抖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听谁说的?”
小雪道:“不相信可以去问嘛!紫微星,你可别堕落,这个熊培辰简直是钱造的,你跟他合适吗?”
这日,孔雀饭店来了一个客人胡小惠,齐齐的头发帘,红扑扑的脸蛋,是那么的端庄好看。她坐在二楼会客厅静静的等待着谁,紫微星与她正闲聊着,尹颢又一次悄然的快步走来,嘴里依然是衔着没点着的烟,在踢踏踢踏的皮鞋声中,紫微星抬起头,感叹道:“今天又是周六了,真快啊!”
尹颢道:“其实我随时都可以来。到那每天只是应个卯而已。”
紫微星笑道:“接着来我们这办公?”
尹颢道:“有什么不好?接触接触我们对你也有好处。况且,我也挺喜欢和你聊天的,你有才气。”
“我有才气?”紫微星问。
“上回我刚说完老子的话,你便马上拽出孔子的话,还不‘才气’?”尹颢道。
紫微星道:“那好吧,我有‘才气’。你也挺有气质啊,你的脚丫子挺有‘气质’的!”原来尹颢,脱了一只鞋,脚臭味儿窜了出来,旁边的胡小惠,听到这儿,噗哧一声咯咯乐了!与紫微星说了半天,尹颢都没有注意旁边还坐着的一个人。
尹颢又站起身,退步离去道:“行,你们先聊,我待会儿再过来!”
望着他远走的身影,胡小惠小声问向紫微星:“他是谁啊?”
紫微星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名字叫尹颢。”
“啊?”胡小惠捂嘴吃惊道。
“怎么了?你认识他?”紫微星问。
胡小惠慌忙点点头“嗯……”
中午,紫微星在整理自己的寝室,熊培辰突然握着杯子,推门进来道:“有热水没?我倒点……”
“熊培辰,你给我站那!”紫微星喊道。
刚一进门的熊培辰吓了一跳:“啊,姑奶奶,怎么了?”
紫微星走了过来:“你自己说!电影的事情,你在背后操作,是不是真的?”
熊培辰恍悟道:“是这事啊,这还值得您老人家发火?这不很正常嘛!”
紫微星气愤的道:“混蛋!我娱乐电影,你娱乐我,是吧?我真是在打自己的脸……我以后不会再弄电影了!”
熊培辰一见她真生气了,慌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哄道:“错了,我错了!女王您千万别气,您说吧,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紫微星骂道:“吃马桶去!”
熊培辰挠挠脑袋,直奔卫生间寻找道:“吃马桶?行!马桶在哪?马桶在哪?”
紫微星也紧随过来,一脚踢向熊培辰的屁股,将他踹了进去,接着扭开龙头开关,高高的喷头立刻喷出水来,密密麻麻的水线噼里啪啦淋在熊培辰的脑袋上……
紫微星喝道:“你给我站那!老实站那!今天就这么给我浇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浇死你,死东西!”
熊培辰在里面像只落汤鸡一动不敢动,叫道:“哇,你真这么狠?申请一下,我能不能用热水浇哇?”
紫微星抱臂走出卫生间,不再回答,随后坐了下来,这时,有人敲门,周秘书走了进来,她听到卫生间里面的哗哗声,便问道:“紫总,里面您忘关水龙头了?”
紫微星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哦,没事,我养了一只小王八,用水浇浇它身上的泥。”卫生间里面的熊培辰一听这话,气得要冒烟,但又不敢出声,一出声不就承认自己的乌龟了。
周秘书听了,点点头,继续对紫微星道:“紫总,这文件交给你,那我先出去了!”
紫微星道:“行,你再去交待一下,让人给我送一套男服务生的衬衫和裤子,要新的。”
周秘书又看看卫生间,答应了一声便走了。不一会儿,衬衫便送来了,紫微星拎起衬衫来到卫生间门口,一鞋踹开门,顿时看到了赤身裸体的熊培辰,于是嚷道:“哎!我让你浇着,谁让你在里面洗澡了?”
熊培辰坏笑道:“你进来跟我一起洗呀?”
“穿上!”紫微星一把将衣服扔了进去,然后走开了。
换好衣服的熊培辰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走了出来,坐到正靠在床上写字的紫微星旁边,他将脸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腰,目盯她道:“跟你在一起就是有激情!”
紫微星没听清的问:“有奸情?”
熊培辰一笑:“对,咱俩是奸情。”
紫微星又语重心长道:“大熊,你这么做,让我真生气!早知道我不去做这个电影了,我做这个电影不是为了圈钱谋利,除了证明自己,也是想道出广大群众的心声。就以电影艺术而言,能够真正让大家感觉到电影很吸引人。而你这样做会给电影行业的发展带来了不利影响,太不尊重这个行业了!”
熊培辰推了推她道:“我也是想让你高兴一下,真没别的意思。下次绝对不敢了,还不行吗?”
紫微星不好再埋怨什么,只得转移话题:“你今天来又是打球?”
熊培辰抓起衣服,跑了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他们还在等我!”
不一会儿,尹颢从乱哄哄的台球间里出来了,而此时的紫微星坐在沙发上还在记一些小账。尹颢点燃起一根烟来,又紧挨她坐了下来说道:“以后,我可以经常来这了。从下个月开始,我就不在中央,来常州了。”
紫微星抬起头,诧异一下:“一朝天子一朝臣,是不是江苏省长和厅长也换人了?”
尹颢没有回答,反而说道:“我后天办儿子一周岁生日,你来吗?”
紫微星道:“转到苏南这块富庶之区做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借这次机会纷纷献礼进贡的,门槛都踩破了吧?”
“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没有廉洁清官?”尹颢问。
“现在腐化沉沦不是早已经公开化了吗?你们这些吃老百姓俸禄的人。”紫微星道。
两人正对话着,胡小惠又出现在大厅,她快步朝尹颢走来,笔直竖立,举手行礼道:“报告尹局长,常州女检查员胡小惠前来向您报到!”
尹颢一怔,望着眼前这个精神抖擞的女孩哦儿,质疑的问道:“你就是胡小惠?”
胡小惠答道:“是的,我刚刚从警官学校毕业,便马上被家父派遣来常州协助您日后的工作。刚才……我并不知道是您。”
尹颢听了,对一旁的紫微星介绍道:“这可是我们常州胡厅长的女儿,第一位女警官啊!”
紫微星道:“你说你这个领导当的,丢不丢人,让人家来这种地方报到?现在的女孩子可真新潮,还有干警察的?”
尹颢道:“这话说的,好像你就不是小姑娘了?别小看人家,外表看着柔弱,在警校里擒拿散打、射击驾驶各项考核都是前十名。早就闻知厅长有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女儿了!”
紫微星仔细看了看胡小惠,惊讶道:“这么厉害呢?真看不出来。有美女天天协助办案,这回你更舒服了!”
“聊什么呢,亲爱的?”熊培辰突然披着西装外套,一摇一晃走了过来,坐下紫微星的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腰,停滞不动的盯着她,嘴隐含笑意。紫微星立刻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和然然气息。
“你嘴上的烟抽是不抽?”紫微星问。
熊培辰缓过神来道:“不抽了,呵呵,扔哪?扔在这行吗?”说着,屈身向前,准备将烟头扔向茶几上的一个烟灰缸。
“不行,这刚刚收拾好,扔那面去!”紫微星喝道。
一旁的尹颢看见这种情景,对紫微星调侃道:“你有时说起话来真像个女王。”
熊培辰搂搂紫微星,替其答道:“我的女王。”接着又醉醺醺的说道,“我愿意终生为奴,听她差遣!”
会客厅里的人听完都笑了,正笑着,尹颢的一个部下来报:“局长,有个叫詹季休的人在外等半天了,想见您。”
尹颢一听,似乎心中有数,也不避讳道:“怎么找这来了?周末也不让人消停,直接让他来这会客厅吧!”
接着,那个叫詹季休的人很快便来了,献媚的打了一声招呼,尹颢也指示让他坐。詹季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四下看了看,说道:“尹局长,我有个朋友想在您的辖区做生意,之前得到了曹局长同意的。您放心,我们的月规绝对不会少于其它家的。”
尹颢先是一言不发,神情凝重的说道:“政府现在厉行禁赌,你不知道吗?赌博自然引起社会动荡不安,危害不浅。常州已经被弄得是乌烟瘴气了。”
詹季休道:“可是,赌饷也是政府的一项财政收进,对国家是有益的呀!”
尹颢道:“前些年允许公开赌博是因支出浩繁,饮鸩止渴,原非得已。近日,政府准备花大力气,制止开设赌场,对赌博现象要集中力量重新整治。”
詹季休道:“可是,别的家还照样运营啊?”
“我们施禁就是要从你这里开始。”尹颢目盯他道。
詹季休有些急了:“之前曹局长已经同意我们了。你们……你们的人事变动也太频繁了吧?”
尹颢看这个说话语无伦次的,犯上的人,怎么也不顺眼了,于是说道:“要不然,我现在给曹局长打个电话,让他回来跟你聊聊?”
詹季休听出味道不对了,也不好再蛮缠:“哦,不不不!唉,要不,您先忙?打扰您休息了,我告辞了,呵呵……”
就这样,詹季休在尹颢混沌的眼光中离开了。他走后,尹颢对熊培辰说道:“走啊,陈总该准备好了,咱们今晚玩个通宵去!”
“去哪儿?”紫微星问。
熊培辰回答道:“赌场,去不?”
紫微星摆摆手,对尹颢道:“不让人家开设赌场,自己竟然去玩?”
尹颢与熊培辰相视一笑,回答道:“赌钱玩乐是一回事,职权办事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