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满，碧云也别想讨个好下场。

“好，很好。”

他磨着牙也是一字一句的狰狞着开口，看碧云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但唇角却是满满的笑意。

“碧云，原本念在你为我做了不少事的份上我是想过放了你的，可是，你不该来这里对我说这些话，你这样，让我自己都觉得不该放了你。”

“你，你要做什么？”

她惊恐的睁大了眼，对了，她忘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他和妄衍一样，心里只有权利和地位。

咸衡没有说话，但碧云的肚子却突然绞痛起来，有濡湿的液体顺着她的腿往下流，越流越多，到最后，尽管她身着黑色的衣服但还是看得出湿润。

地面上，也有很多的鲜血。

咸衡终于松开了碧云，他后退几步就这样看着碧云像蝼蚁一般的挣扎。

“不，不要……”碧云声音颤抖，“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捂住自己的小腹，颤抖的触摸着地上的血渍，眼泪混着汗水淌下，她的脸色惨白得像是个死人。

“你！”她指向咸衡，那双素来顺从含情的眸子里此刻只有刻骨的恨意。

“我恨你！咸衡，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牲！”

咸衡脸上瞬间布满了戾气，他一挥手，碧云就像是被谁扼住脖子一样的被提了起来，她挣扎着，却没有用。她讽刺的看着咸衡。

“有时候最不起眼的人反而能坏了大计，那个化沁是这般，你说不定也会是下一个，我怎么会让你活着呢？我可不会，让你这一粒老鼠屎，坏了我精心熬煮的一锅汤！”

说完这些，他不再多言，直接把碧云的元神毁去，地上让他恶心的血腥也被他一同抹去。

大殿又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闹剧只是个幻觉。

啪啪啪！

突兀的鼓掌声响起，咸衡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警戒的看向空空如也的大殿。

黑烟浮现，勾勒出一个人影。

这张脸，他看了千百年，不会错，是他！

“妄衍！”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被丢下了天罚之渊，你不可能还活着！”

夭夜看着一脸惊惶的咸衡觉得有几分新奇，这人呐，活着的时候不怕，死了，反倒是怕了。

他在妄衍的记忆里看到过，那个女人在妄衍被丢下天罚之渊的前一晚告诉妄衍她怀了他的孩子，妄衍一时高兴也想保下这个孩子，那时才没有将碧云牵扯进来，却未想，原来他被骗了。

那孩子，压根就不是他的种。

真是可怜啊，算计了那么多的人，到头来，却被一个侍婢给骗惨了。

要不怎么说，有时候，小人物才是成大事的关键呢？

“啧啧，咸衡，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还以为咸衡见到他的时候会是很威风的自称本帝呢，却未想是这副模样。

“你……”

咸衡也稍稍镇定了下来，紧张的打量着眼前的“妄衍”。

“看来，我和你，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原本还想和你叙叙旧，现在看来还是不必了。”

夭夜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指间凝成的符咒瞬间没入咸衡的身体里。

“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便倒在了地上，待他醒来后也不会记得他曾见过夭夜。

夭夜一笑，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这些位高权重之人，果然是最好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