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英白曾经和叶辰说过,鬼符是鬼符宗宗主的信物,只有拥有鬼符的人,才能真正成为鬼符宗的宗主。因此这么多年了,鬼少雄虽然已经是鬼符宗的宗主,却依旧这么急切的想要拿到鬼英白手上的这块鬼符。
这不仅是他贪恋鬼符的力量,更是想要用鬼符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而今天鬼英白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到了叶辰这里,他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叶辰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什么云山老人的弟子,什么奉师命来帮助鬼英白,这一切都是叶辰自己为了怕麻烦编造出来的。现实中他就一个人,哪有这么多的关系?
“完蛋了,要是因为我的谎话让白爷爷把这么重要的鬼符给了我,我一辈子心中都会不安的。还是等明天再还给白爷爷吧,顺便把话说清楚了。”
叶辰摇摇头,伸手把塑料盒子里的那本陈旧线装书拿了出来。
这本线装书很奇怪,里面并没有多写什么字,而是非常简单的画了一幅画,画中好像是一个区域,三山环抱一水横穿,而在这三山和一水的交叉点,用一个大大的墨点点了出来,好像是做了什么标记似的。
而在这副话的背面,则是用四个墨色大字写着:冥河引路。
“这莫非是一张地图,而冥河,说的就是上面这条河吗?那在这个交叉点上的,会是什么东西?”
叶辰眉头紧锁,直觉告诉他这个地图上标记出来的地方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不过这张手绘地图已经不能用粗糙才形容,就算是粗制滥造都不为过。
先不说细节部分,单单就是基本信息就只有三山一水和那四个字这么简单。不,要是说起来三山一水都不能算是线索,毕竟现实中这样的地方实在是数不胜数。
那唯一称得上是线索的,也就只有“冥河引路”这一句话。不过就单凭这么一句话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想要找到这个地方,难度简直堪比登天。
“算了,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想这么多干什么?明天拿去还给白爷爷便是,可不能因为我犯下了大错。”
叶辰想着就把这本线装书和鬼符重新放好,今晚是不可能了,明天一大早就去鬼英白的小阁楼还给他吧。
不过这次叶辰失算了,即使他一大早就已经坐车赶到了鬼英白的小阁楼,但是里面却空无一人。
房间里的陈设和物品,甚至连衣物都没有动过,但是空荡荡的房间却给叶辰传递了一个消息,鬼英白昨晚就已经不在了。
鬼英白平时生活孤僻,在海州市除了王凤和东海大学就没有别的地方有认识的人,前者已经死在了叶辰的手下,而东海大学叶辰没有去找过,或许还有鬼英白的消息也说不定。
但是就在叶辰打算离开的时候,鬼英白桌上放着的一张纸引起了叶辰的注意,他拿起粗粗一扫,脸色立刻就变了。
“原来,白爷爷一早就已经知道,我不是什么云山老人的弟子。他这是把鬼符宗未来的希望,直接扔到了我的身上啊!”
叶辰放下手中的纸,鬼英白在上面就说了三件事,第一就是把鬼符和那本线装地图的事情说了一遍,第二则是说明了他要去找他的昔日好友,山云先生去了,而不是什么云山老人。让叶辰不用担心,他已经远离了鬼符宗的势力范围,以后天下之大,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最重要的就是第三件事,鬼英白果然是割舍不下鬼符宗,他不忍心看着鬼符宗在鬼少雄的带领下一步步走向毁灭的深渊,于是在决定把鬼符交给叶辰的时候,就直接把整个鬼符宗交给了叶辰。
“以后,你就是鬼符宗的宗主,虽然这件事情是我自己一人定下。但只要有鬼符在手,鬼符宗你就有话语权。但是鬼少雄那边只能你自己去解决,我左右不了。我知道这个决定很自私,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除了你叶辰,我已经看不到鬼符宗任除了灭亡之外的任何一条出路。”
鬼英白在信中写下这么一段话作为结尾,叶辰看了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小心的把信纸叠好放到口袋里。
“鬼老头啊鬼老头,你还真是会给我找事情。鬼符宗现在就是一个烂摊子八门中有谁不知道?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烂摊子,还有你那个奇葩的儿子要抢来抢去。现在你让我去当这个狗屁宗主,这不是让我两头为难吗?”
叶辰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次掏出鬼符看了看,“算了,看在鬼符的份上我也就勉强帮你接下宗主这个位置,不过要是你鬼符宗的人不识相,就不要怪我来一次大换血了。反正你放心,鬼符宗到了我的手上,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叶辰拿着鬼符在自己的脖间一晃,就把它收到了自己的空间灵髓之中。他最后看了一眼这这栋破旧的小阁楼,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从今天起,叶辰身上就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鬼符宗的正式宗主。
叶辰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既然他已经答应下来鬼英白的请求,那他就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做到最好。
虽然没有对鬼符宗进行过多么深入的了解,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你一言我一语,叶辰也知道现在的鬼符宗是个什么样的境地。
内忧外患,水深火热,这两个词用来形容现在的鬼符宗最准确不过。
“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还真是有道理。”
叶辰嘴角微微一勾,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来到大路口上打了辆车,叶辰招手道:“师傅,去城郊东方花园。”
东方花园,正是鬼符宗分宗的所在地,程琼就在那里。
一下车,叶辰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散步的程琼,程琼也看到了他,赶紧笑呵呵的上前问好,“叶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没事自然不会来你这里,这次是有大事。”
叶辰翘着二郎腿坐到院子里的秋千上,单手一晃一块棕褐色的玉佩飞向了程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