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抓着易潇潇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唐飞。
此时,易潇潇真恨不得一巴掌糊在这人的脑门上,我给我家傻白甜顺毛了,这家伙来凑什么热闹啊!
看到容泽再次冷下来的眸子,易潇潇暗道不好。
谁知唐飞却仿佛什么都没感受到一样,直接将易潇潇拉到自己的身后,“容影帝,你好。”
容泽冷冷地看着他,并未说话。
“我是外人,本不该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说着,又往前跨了一步。
这一步,让容泽和唐飞两个人瞬间靠近了许多。
他直视着容泽的冷眼,继续道,“师姐她是个人,虽然她是你的妻子,但她却依旧是一个自由的人,你不觉得你现在对师姐的管束有些过分了吗?她并不是你的私有物品。”
“唐飞,你在胡说什么!”
“师姐,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不清楚吗?”易潇潇沉默了,虽然容泽现在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但容泽脑子坏掉了嘛,那或许,只是因为他对自己依赖。
毕竟除了柳姐,他能够信任的人,也只有自己了。
可是……
这样的想法在触及容泽那双阴鸷冰冷的眸子时,却又消散了。
现在的容泽,真的是那个需要自己,依赖自己的傻白甜容泽吗?
易潇潇敢不确定。
“师姐,现在他只是控制你跟别人接触而已,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你连出门可能都不被允许了,你想想看,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有谁愿意做另一个人的傀儡,被他困在这样一个狭小的方寸之地呢?师姐,告诉我,你甘心吗?”
“不会的。”
“不会?”
唐飞轻笑了一下,“很多人的霸道和专制,都是被纵容出来的,师姐,你仔细想想,若是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你真的不会后悔……啊!”
唐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拳头打翻在地。
当唐飞的身体重重落在地上的那一瞬,易潇潇也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她呆呆地看了唐飞几眼,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怒火中烧的容泽,这个拳头,正是他挥过来的。
容泽的眼神,真的好陌生。
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唐飞,易潇潇六神无主。
等易潇潇回过神来后,自己已经在医院了。她就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身边jiro就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你说你究竟是什么体质啊,走到哪儿,哪儿都不得消停,处处血雨腥风的。”
易潇潇叹气,她也不想啊。
“容泽呢?”
“被柳姐带走了呗。”
“哦……”
“哦什么哦!”jiro白了易潇潇一眼,觉得还不够,又伸手在她的手臂上揪了一把,“我说你可长长心吧!你跟影帝不是离婚了吗?毕竟消息还没爆出去,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后来你俩看对眼了,要谈恋爱,我也没说什么,但现在这个,到底算什么事啊!”
谁能想到一向很多事情偶读漠不关心的容影帝居然揍了一个小新人,还是为易潇潇揍的!
我的天!
这要是被那些个媒体记者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把易潇潇骂成什么害人的狐狸精呢。
“对不起啦,肌肉哥,又要麻烦你了。”
“得了得了,只要你不叫我什么肌肉哥,你的麻烦我也就忍下来了,谁叫我是你经纪人呢。”jiro叹了口气,“外头的舆论倒是不用我们担心,反正又柳姐呢,就是这唐飞的事情,有些棘手。他被揍得不清,就算要告容泽故意伤人,也没什么不对。为了你家容影帝,我觉得吧,你这段时间,最好讨好讨好唐飞,这事情吧,能私下解决就私下解决,毕竟你俩关系还行,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应该不会想不开去告容泽的。”
“恩,你说的我都明白。”易潇潇点头,但心却早已经飞到了容泽身上。
此时的容泽已经被柳姐带上车了,但脸上的戾气却始终没有消退。
看到这样的容泽,柳姐的眼上略过一丝担忧,但却又是习以为常的模样。
她熟练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药,倒了几颗下来交给容泽,“少爷,先吃点药吧,把情绪控制一下。”
容泽接过柳姐递给他的药和水,一饮而尽。
用过药后,容泽慢慢地闭上了那双满是戾气的眼睛。
柳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容泽身边看着,时间过了快二十分钟,容泽那双紧闭的眼睛才再次睁开。
这眼睛一闭,一睁,容泽周身的气势已经全变了。
原本满身戾气,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一样的男人,又变回了原本冷漠疏离的模样,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也没了半点戾气,余下来的,只有目空一切的冷漠。
“少爷,自从你进入这行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控了,这次,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因为易潇潇。”
对于自己的心腹,容泽并没有任何隐瞒,“你知道的,我在意她,所以,我对她的控制欲变得越来越强,当我发现她不受控制的时候,我,我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特别是看到她和那个叫做唐飞的男人的互动……”
容泽无力地撑着自己的脸,情绪渐渐变得不受控制。
柳姐见状,连忙将容泽先安抚了下来,“少爷,您别想太多,先稳住情绪。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赵医生。”
“好。”
柳姐的车子飞快地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一家隐蔽的心理诊所外头。
“少爷,我们下去吧,赵医生就在里面等您。”
容泽点点头,然后跟着柳姐的步子下了车。
这家诊所是容泽早年替赵医生开的,他是这家心理诊所的老板,也是这家心理诊所唯一的病人。
紧闭的玻璃门被推开,两人走进去的时候,一个中年医生也从里头走了出来。
“容泽少爷,您来了。”
容泽冲他点头,表情依然冰冷,但说出口的话,却十分恭敬,“赵医生,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少爷,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若不是您,我的女儿哪有机会出国念书。”赵医生笑了笑,提到女儿的时候,眼尾的鱼尾纹都加深了许多,可见对于这个女儿,他究竟有多么骄傲。
“少爷,您这次过来,是因为情绪又不受控制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