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见长风不语,就大叫道:“今日你若不乖乖交出掌门之位,休怪我兄弟六人屠了你这大殿。”冲虚笑道:“就凭你翁龙华,不配在我武当撒野,你若真有胆量,可敢与我单独较量。你赢了,我定让位与你。”龙华道:“你这老道说话还能做数?前些日子,我等已中过你的奸计,还想故计从施?趁着与我比武之时,将我等拖住,暗地通知弟子叫来锦衣卫,将我兄弟一网打尽?”凌浣道:“我这就封闭了这殿门,让任何人不得出入。”洛羽劝道:“这冲虚老道秋影剑法想必你也见识过,能与大哥不相上下,我看你还是不要比试得好。”龙华道:“五哥,是你高看了这老道,秋影剑法是武当禁术,固然厉害,又凶残至及,想必缺陷颇多。不然武当前辈怎么不传承这门功法?”又嘱咐洛羽道:“我与他打斗之时,你要暗暗揣摩,看其破绽,纵然赢不得,我也输不得。”凌浣道:“六弟武艺虽在大哥之下,也是自有几分功力,你也不要劝六弟了,就让他与那老道比试比试。”说罢,龙华举剑跳起杀过来,那冲虚也举剑迎上去,一个是奸诈圆滑之人,一个是凶猛暴躁之人,俩个你来我往,刀剑相撞,直打的火花四射,战了二十个回合,冲虚没有半点优势,那老道使出秋影剑法,恒扫过来,龙华无法分辨使剑之处,慌乱遮挡,被那冲虚一剑挑翻在地,洛羽正欲赶过去帮忙,龙华起身止住道:“我等不似这奸邪之辈,赢得也要光明磊落。”长风在一旁,知龙华难以取胜,便说了句:“那秋影剑法攻势威猛,却也没有几分防守之力,你将内力使于剑上,切不可攻击。方能取胜。”龙华听了长风话后,使出纵横剑法,迎了上去,剑气道道,直逼得那冲虚节节后退,冲虚道:“你这剑法怎么如此犀利,竟能将我打的近不得你半分。”龙华笑道:“我与你比试剑法之时,大哥已看出你那剑法端倪,也不过是虚张声势,我就如大哥所言,将内力使在剑上,固然你百般影形交换,我也能将你杀退。”冲虚道:“是我小看了你。想我秋影剑法潜心修行十年,也比不过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长风道:“道长你可知这秋影剑法为何被武当列为禁术?一则剑法凶残,对武当来说,有损门风,二则秋影剑法有攻无守,一旦近不得身,就没有半点还手之力。想你修炼剑法十年,没有悟出半点剑道,就让龙华送你一层,去往极乐世界吧。”龙华转起身,犹如鱼游水中,一剑刺向冲虚咽喉。冲虚倒了下去。龙华急换出武当门人,道:“你武当掌门效命朝廷,暗通锦衣卫,又屠杀诸多武林豪杰,已是罪该万死,我今日顺应天命,已将这十恶不赦的歹人诛杀殿中,你等若是愿随我大哥翁长风,就留与武当,继续修道。如有不愿者,就下山回去种田耕织,只是不能再与那锦衣卫同流合污,不然冲虚就是你等的下场。”那武当门人哪里还敢反驳,急应道:“我等愿随翁掌门。”龙华正洋洋得意时,有一女子走出来,只见那女子年仿二十二三,脸遮面纱,一袭白裙相称,举手投足之间,似有仙女姿态,冰清玉洁,肤滑细嫩。那女子道:“你一个外人怎可做的了武当掌门。”龙华直勾勾地盯着这名女子,目不转睛,道:“你是何人?”那女子答道:“我乃武当派剑宗邓思琴。”龙华大笑道:“想不到这武当还有女子做个剑宗?”邓思琴道:“武当家事,由不得你外人指指点点。这掌门之位,你等也做不得。”龙华道:“我诛杀了恶惯满盈冲虚老道,为武当清理门户,也为整个武林除去祸害。如今我大哥不过是顺应天命,如何做不得一个小小的掌门。”邓思琴大笑一声,道:“就因你杀了冲虚道长,就要做个掌门,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之事。”龙华道:“我看你对我颇有成见,不如我在与你一战,看我大哥做得做不得这掌门。”龙华自想:他不过一个女子,我若再使兵器赢了她,恐难以服众,不如只与她施展拳脚,也好让她输得心服口服。龙华一拳轮过来,邓思琴一把接住龙华,道:“草野莽夫,也配做武当派掌门,真是可笑之至。”龙华哪里受得这般凌辱,又一脚踢过来,被邓思琴闪去,又将手中的白绫丢过去,龙华躲闪不及,被拿了个正着。酿酿呛呛摔倒在地,武当门人大笑不止。龙华面红耳赤,自觉羞辱万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拔剑刺过来,邓思琴也是只守不攻,左右迎合龙华。长风急叫龙华住手,道:“龙华,你赢不得这剑宗,他所用的太极功法,以力打力,你伤不得他半分。只会将你活活累死。”龙华羞愧万分道:“这一个小小的剑宗,怎么功夫在那掌门之上?”长风道:“剑宗前代,受武当之恩,归入门下,自是有一番功法,加上武当的太极,我等望尘莫及。”龙华道:“大哥,我在大殿中见你郁郁寡欢,一直不多吭声,这才私自与这女子打斗。你这一发声,便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凌浣道:“六弟,你就不要逞一时之勇了,想大哥行走江湖多年,未曾信服一人武功。如今对这女子赞赏有加,想必是这女子功夫登峰造极,深不可测。”柳滢叫道:“你莫不是贪图这女子美色,有征服的欲望?”龙华急辩解道:“有你我哪里还敢?只是我也与江湖多方高手交过手,还未曾受过这等欺辱。”柳滢道:“你初见这女子,眼睛就未曾离开,我看你就是图谋不轨。”龙华见柳滢生气,也只好做罢,道:“今日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与她比试了。”说罢,龙华站于柳滢身旁,长风上前走道:“邓思琴?好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子,这名字也配的上。”邓思琴道:“翁掌门谬赞了。”长风道:“我也听闻过你邓思琴,与冲虚道长行事颇为不同,你乐善济私,行侠仗义,江湖人也送的你一个绰号叫:玉面琴女。想必你也知晓。”邓思琴笑笑道:“承蒙江湖侠士错爱,能送小女子如此伟名。我也听闻过翁掌门大号,京城击杀锦衣卫,武当派摆阵救江湖人士,也算的上响当当的英雄豪杰。只是武当掌门之位向来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因此与令弟唐突交手,还望翁掌门谅解。”长风道:“六弟向来争强好胜,不想输在他人手中,我在这给思琴姑娘赔不是。”龙华急争道:“大哥,你怎能为了讨好这女子,说的我如此不堪。”长风笑道:“大哥知你心意。想这今日,若是没有了柳滢姑娘,恐怕你要活活累死在这武当。”龙华只好低头默认,暂不做声。邓思琴急回道:“翁掌门就不要责怪令弟了,说了半日,我也未曾邀请诸位去往殿中,不如你等随我去殿内,好好座谈。”邓思琴引着长风等人走入紫霄殿内,邓思琴做于大殿之上,长风等人分坐宾客之席,命弟子端上茶来,道:“今日能够得见诸位,思琴荣幸之至,我等以茶代酒,共饮一杯。”众人举杯同饮。长风道:“我有一提议,不知思琴姑娘愿否?”邓思琴道:“翁掌门有话直说。”长风道:“如今武当派群龙无首,需一人重振门风,不如思琴姑娘顺城天意,坐上掌门之位,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邓思琴道:“这武当派的规矩,我哪里敢破?先辈曾对我说过:武当恩造我门,我等需尽心尽力,协助武当,将其发扬光大。我不过是受命协助冲虚,治理武当。哪里能做的了这掌门之位。”长风道:“规矩都是人定的,如今武当因冲虚道长,门风残败,不堪入目,思琴姑娘应顺势而行,免得再有歹人上位,如冲虚道长那般,武当百年来的基业,也要毁于一旦,还望思琴姑娘三思。”凌浣道:“思琴姑娘,你也不要推脱了,就依了大哥所言。他也是为了武当着想。”邓思琴问道:“阁下是?”凌浣回道:“我乃翁凌浣,是翁掌门的四弟。”邓思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翁凌浣,你的威名,都与你大哥无异了。”凌浣道:“我哪里能与大哥相提并论,大哥自行走江湖以来,做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就你所提几事,天下谁人不知?”长风道:“好了,四弟,休要提当年之事了,我等与思琴姑娘谈得正事,都被你这番话打断了。”凌浣笑道:“大哥这是二春绽放,一口一个思琴也是叫的亲切。你俩继续交谈,我兄弟几人先行告退了。”众人哄堂大笑,与凌浣一道走出殿外。邓思琴羞涩地低下了头,长风道:“我这四弟怎也胡言乱语。”俩人的故事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