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缪回屋就赶紧给三妹等人发消息,这可怪吓人的,鬼都来了!
楼下吵闹声不断,姑娘们好奇心起,都下楼看热闹去了。
趁着没人,她赶紧掏出纸鹤,对着纸鹤吹了口气,道,“三妹,我在春花酒楼,遇见麻烦了,有鬼来了,快来救我!”
那纸鹤被她一吹,仿佛活了似的,顺着打开了的窗户飞了出去。
楼下越来越吵,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得罪的那个狂小子,就是鼎鼎大名,臧王爷最宠爱的小儿子。
这小子,气的差点吐血,长这么大,竟然被一个弱女子踹了,这是他不能忍受的,更何况这女人长得忒丑,丑的让人恶心。
兄弟们过来挑事儿,笑他心急了,莫非是想一亲芳泽没捞着吧?!
他是个直肠子,当下就跳了眉,拔出剑来,“我特娘的宰了她,让你们见识见识这个芳泽什么德性!”
缪缪要是在现场,非得气炸了肺,这个狂小子满嘴喷粪,全是侮辱女性的词儿,杏色绸绢的俊美男子走了过来,摁住了他拿剑的手,
“臧八爷,北亭王爷可说了,今儿的好姑娘,可尽着臧王爷家的,先挑哈,今儿可是你自己的好日子,别闹腾败了哈!”
“董门卿,你滚儿边儿去!这轮不到你说话。”原来这个杏色绸绢的男子就是董门卿。
臧王和北亭王原本是堂兄弟,关系不远,可自打北亭王爷开了这“春花酒楼”,他臧王的“脆酒轩”就相当于被摘了半个门帘,门庭罗雀,就差倒闭了。
臧王嘴上不说,可心里对北亭王不满,这次“花魁比赛”,他明着不能不支持,暗地里却不知干了多少损事儿。
儿子在楼下闹事儿的时候,臧王正在楼上喝茶,得知了楼下的情况,也不急着下楼,慢吞吞地又喝了最后一泡子茶。
有了董门卿的阻拦,臧八爷更起劲了,就差用剑砍人了。
酒楼总管压不住台面了,没办法,只好叫缪缪下楼来道个歉。
可胖瘦二鬼在楼下,这缪缪哪会下楼,早就吓了个半死,三妹迟迟不来,她恨不得立时用“阴阳伞”遁了去!
她不下去,楼上是姑娘们的闺房,这臧八爷是年轻男子,男女有别,又不能上来。
正僵持着,林大姐儿来了,缪缪嘱托她去买盒桃子酥,她早就买好了,原本该早点过来,可走到半道儿又想抽两口,就顺路去了大烟馆爽了半个时辰。
她唱着小曲儿,正得意自己近日走运发红财,一进屋,我的妈呀,满屋子的人呀。
一打听,哟,是哪家儿的姑娘把臧王爷的小儿子给打了,真够胆气的了!正砸着舌,暗笑这姑娘忒野,等着看热闹呢,臧八爷的小厮一把揪住了她。
“那个野女子就是这林老婆子带来的!”
小厮揪着她高声一喊,人都齐刷刷朝她这儿看过来。
这臧八爷跑了过来,一把揪住这林大姐儿,用剑逼着,“去,把她给我叫下来,要不我活劈了你!”
“这。。。。大。。大爷饶命。”林大姐儿上牙打了下牙,这剑的冷气就在她脖颈子上,令她瑟瑟发抖。
强烈的紧张感之下,刚抽的烟毒还没散就直往脑门子里进,林大姐儿就有点晕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