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缪那个气啊,这三妹,到底去哪儿了?瞧,人家都拿武器来辖制她来了!
她也不是个孬种,平时身子骨柔柔弱弱,今儿也不知吃了什么灵丹仙药,待这林大姐儿上了楼,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缪缪揪过这老女人的头发,朝着她的肚腹就是一脚,再用力一推,这林大姐儿就跟臧八爷一样滚下去了。
其实,也不是她力气大,而是这林大姐儿平日里抽大烟抽多了,早就伤了元气,瘦骨嶙峋,往日里走个顺风平路,都气喘吁吁,更别说挨这一下子,她可没臧八爷那身子骨。
落地时,她的后脑壳创在了大理石上,人就歪了脖子昏死过去。
臧八爷笑了,这是要跟他硬碰硬啊,来,老子活劈了她!
他气红了眼,提剑就要上楼,一只手臂拉住了他,谁再敢拦我!他也不瞅那人是谁,拿着剑气就朝这人扫来,拦他这人身轻如燕,轻松躲过此剑。
臧八定睛一瞧,此人正是北亭王的头号打手。
此人与北亭王形影不离,他在这儿,北亭王必在不远处,扫视周围,果然,屏风旁边站着的,正是胸口绣着紫金蟠龙的北亭王,而北亭王身后,一人魁梧黢黑,也穿着龙袍,竟是他的父王。
“贤侄,莫要冲动,把剑放下!”北亭王心里不痛快,面儿上却依旧笑着,仿佛这是件极小的事儿。
“老八,休的无礼,快过来给你大伯请个罪!”臧王爷佯装一脸怒容。
这臧八刚才还一脸狂样儿,此时已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似的,扑腾一下跪在了北亭王的跟前,就差掉眼泪了。
“伯伯,您可要为我做主!我被人打了!!”
“老八,多大点屁事,闹成这样!赶紧把剑收起来,莫耽搁了花魁比赛!难道为了你这点狗屁倒灶的破事,还延迟比赛不是!!”臧王训道。
“是啊,贤侄,你这事儿我一定主持个公道!”
“大哥,什么狗屁公道,我回家剥了他的皮!瞧把这事儿弄得!”臧王说着就撸起袖子,一副要打的架势。
“父王,我不管,今儿要不给我主持个公道,什么花魁比赛,我搅黄了它!你们若偏向那臭娘们,我找我皇帝哥哥给我主持公道!”
这臧八一副誓不罢休,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北亭碍着臧王的脸面也不太好发作,臧王又只吆喝不真管,这臧八反倒更猖狂了。
眼瞅着北亭被逼无奈,可能真要延迟花魁比赛了,楼上姑娘们急了。
尤其是那位黄衣少女,爹爹可不会再有钱来给她租车雇丫头婆子了。
她是真急了!她冷眼看着这个叫“缪缪”的讨厌鬼,越看越厌恶!
缪缪还趴在窗棱子上,俩眼朝窗外看去,紧盯着大街上的行人,看三妹等人来了没有,一回头,看见这黄衣少女正怒气腾腾盯着她。
“这位姐姐,不就是道个歉嘛,你怎么这么自私!”
缪缪笑了,这丫头说谁自私呢!转念又一想,这群小丫头们不知事情真相,不知楼下凶险,也难免会让人误会自己为点小事矫情。
可她颐指气使惯了,对这等小丫头,哪会什么温柔细雨,一出口,闷声闷气,能气死个人。
“哼,爹死娘嫁人,各顾各吧,你个小丫头别多管闲事!”
“你真是讨人厌!”
“你说什么?!哎呦喂!”
黄衣姑娘揪着缪缪的脖颈子,缪缪的脚就离了地儿,此时“阴阳伞”就在手边,可缪缪却够不着了。
这黄衣姑娘不是林大姐儿,平日在家,爹爹请不起丫头,重体力活,洗衣做饭,全是她的营生,那是满身的肌肉,顶半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