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那老头是可悲的,失去了所以的记忆,忘记了所爱的人,还身处这一片沙漠之中,谓有在梦里,才能和所爱的人相见
……
“我叫江源,江河的江,源头的源。”索性不说谎,反正这老头也是失忆的。
“这些人是你杀的?”袁无迹眯着眼看着地上的尸体问。
“不是你吗?”江源这时疑惑了,不是他那是谁?为什么要杀那么多无辜的人。
“屁!老夫刚在这里打了个盹,起来就看见你了,还有这些尸体。”袁无迹气道“真是晦气。”
“到底是谁?又怎么会来这沙漠?”江源迷茫了。
“对了,好像我睡觉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有一支军队来了”,后来我睡熟了,就没有仔细听。”袁无迹想到了什么,说道。
“军队!”江源心里猛得一跳动,如果是军队的话那只能是帝国精英部队了!因为在沙漠里,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实力,血洗绿洲,可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能记起他们是往哪里走吗?”江源问,只要能跟在他们后面,那自己一定能走出沙漠,到时候天大任鸟飞,我管他是什么,我回到大学里,安安稳稳的当个学生,什么帝国、联邦的我什么都不管。
“这个,我想一想。”袁无迹脑袋有些刺痛感,随后变得巨痛,这让得脑袋快要到裂开的他,猛得一抱头蹲下,那神情就像被吓坏了的羔羊,无助、绝望。
“我靠!老头…老头…别想了,咱们先别想了。”看着袁无迹那举动,吓得江源连忙劝道。
要是这老头脑袋爆开死了,那他岂不是连线索都没有了,这个老头在给出线索之前绝不能死。
“我想到了,我那时候好像记得他们要去…要去…西边。”袁无迹指着一个方向,整个人大汗淋漓的,说道。
说完,他瘫坐了下来,整个人好像虚脱一样,江源把包里的水递了过去,很显然他是因为长期没有喝水了。
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脸上还有些黄泥,双手也是十分粗糙,指甲缝里还掺杂着污泥,头发也是乱蓬蓬的,就像鸡窝差不多,灰尘都沾染在上面。
“你还记得你是那里人吗?”江源问。如果可以,江源是打算顺便把他带离沙漠的,毕竟在沙漠里相见也是一种缘分。
“忘了,早就忘了。”袁无迹苦笑道:“三年前,我在这沙漠里醒来,我就失去记忆,至于还记得自己的名字,那是在梦里,有个看不清模样的女人哭喊着说:袁无迹,你这个混蛋,不要抛下我,不要抛……”
“看来你以前是个渣男啊。”听完袁无迹梦里的回忆,江源默默的评价了一句。
“呵呵,可能吧。”袁无迹苦笑道。“如果可以还是挺想去找她的,要不是她在我梦里不然我都支持不住,死在这沙漠里了。”
“老头,你还是别去了吧,你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吓到别人怎么办?就算吓不到别人,吓得小孩子也是不好的。”江源打趣道。
“也是,确实人不人鬼不鬼的。”袁无迹看了看自己那沾满污泥的双手和破烂的衣衫,也没有反驳。
“你是打算留在这里还是打算跟我离开?”看着袁无迹那么难受,江源岔开话题问。
“我,还是留在这里吧,看看我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再说。”袁无迹抬起头看江源一眼,又低下头看着那沾满污泥双手,说。
“好吧,那我离开了,不然到了夜晚,赶不上那些人。”江源无奈的说道,“如果想通了,可以跟上来。”
“嗯,走吧。”袁无迹失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和破烂的衣衫,一股悲伤的感觉在他身上蔓延着,甚至还有些影响到江源。
“为什么?我有种悲伤的感觉。”江源看着袁无迹,喃喃说道。
江源在包里拿出一瓶营养液和一罐压缩牛肉,放在袁无迹旁边,支身便离开了,也不勉强。
毕竟人都是有选择的,强求也只能是徒劳无功,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一路上,他都在想袁无迹的事,在他看来那老头是可悲的,失去了所以的记忆,忘记了所爱的人,还身处这一片沙漠之中,谓有在梦里,才能和所爱的人相见。
“真是可怜。”无奈的摇了摇头,扫去被袁无迹那负面的影响,江源苦笑道:“在这沙漠里,竟然还能碰见一个化道级别的高手,真的是可以。”
之所以知道袁无迹是一名化道级别的高手,那是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息,影响到了江源。
每一名进入化道级别的高手一举一动,一个眼神的流露都会影响到别人,更别说失去记忆的袁无迹连收放气息都忘了。
之所以帝国精英部队没有发现袁无迹那无非是因为他们的境界比袁无迹低很多,察觉不到。
再说帝国精英部队为什么放弃这一片绿洲安全区而冒险离开,他们把所有的人杀了,却没有休息便匆忙离开,难道和袁无迹没有关系吗?
答案是有的,正因为袁无迹失忆了,就连最简单的收放气息方式都忘记了,所以在睡觉时,他的潜意识就会不由自主的释放出化道境级别的强大气息,吓得刚杀完人的帝国精英部队完全就不敢停留。
(说到境界,我才想起来,我还没有解释这个世界的境界),从低到高:“入气境、化气境、分化境、入道境、化道境、悟道境、灵王境、尊者境,八大境界。”
每个境界有分有“初期、中期、后期、巅峰。”
江源现在的境界是属于化气境后期的实力,如果没有这样的实力他就算是靠关系也很难进到部队里来,因为部队是喜欢强者为尊的,弱鸡只有被欺负的份。
而这支帝国精英部队的士兵大多是属于分化境初期,在这支帝国部队中最强的也不过是分化境巅峰罢了。
看着天已经是下午了,江源的脸色有些惆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想到跟自己同来的兄弟们现在如何,有没有逃出去?江源内心里就有的难受,数上千人来到沙漠,可是到如今还剩下多少?
只是想着想着,江源就已经赶到帝国精英部队的身后,数百米之外,为了防止被发现,江源趴在地上,他的军装是黄褐色的沙漠军装,只要不是离的太近,那么大多都不会被发现。
夜晚,那支精英部队已经开始部防守夜,看来他们是打算今晚在这里睡了。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那支停留在悬崖边的精英部队,呼吸很是平稳,完全没有丝亳慌乱,就连心脏的跳动他都好控制得很好,这是他老师传受给他的呼吸法,可以把呼吸放到最小声,甚至是心脏的跳动。
他如鬼魅一般,速度惊人,只是黑影一闪,就已经到达了另一个位置,就连守夜的士兵也没有发现。
他成功的潜入,正准备刺探点机密来当睡前故事时,江源发现了一个地方,那里是士兵的聚集地,数百名士兵围观在那里,谈得津津乐道的,似乎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江源换上黑色的衣服,是属于帝国精英部队的专属衣服,这一套衣服是那已经死去的男子的,放在背包里,不过现在他用不着了,倒是便宜了江源。
换好衣服,他从黑暗中光明正大的走出,很是大胆,不时还跟周围的士兵打招呼,勾肩搭背的,感觉像是多年的好朋友,见江源那么热情,士兵也很是回礼,那感觉更加融洽了,就好像一家人一般。
若是让江源部队的战友看见了,一定会以为江源是内奸的,平时斯斯文文的一个哑巴,竟然会那么热情好说话,而且嘴巴还特别甜。
但对于熟悉江源的人来说,就见怪不怪了,熟悉他的人都会认为他不会说话,特别呆,什么都不懂;但不熟悉他的人就会认为江源很难对付,很精明,甚至什么都懂。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江源更擅于跟陌生人打交道,却不擅长跟身边的朋友打交道。
他一个死党是这样评价他的,就是说:“江源是一个两面人,当你觉得他特别厉害、聪明,什么都懂的时候。”
“说明你还不够了解他,走不到他的内心,但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他孤独无助的时候,你就会开始明白他了。”
“他是一个外表厉害,无所不能的,但内心却是孤独无助的。”
这样的人是恐怖的、可怕的,他喜欢把一切放在心底,带着一张令人发指的虚伪面具和那口若蜜糖的甜嘴。
这也是他那无良老师收他当徒弟的原因,因为他们是一路人,在虚伪和真实中徘徊,一不小心就会堕入地狱,但他们不会后悔,因为他们已经后悔不了了。
在那不大的聚集地里,几百个战俘跪在那里,双眼充满了怒火,这时只要有人松开捆绑住他们的绳子,他们的怒火就会袭卷整个聚集地。
可有人会吗?答案是不会的。
他们会一个一个杀掉,就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的战友知道什么叫做恶魔,屠杀还在继续,那名队长杀完了一个,就会在俘虏群中随意的拉出新的一个,继续屠杀,就同屠宰场一样,想要停止,除非屠宰完。
看着那一幕幕血腥屠杀,彻底刷新了江源的世界观,人性、善良,到底是什么?
在这一刻彻底颠覆了他的人生观念。
他体内的怒火想要爆发出来,可是他忍住了,他不想暴露,他想要回家,回到原来的地方,脱离部队、脱离战争,可这一刻他多么想杀人,来一场血腥屠杀,干掉这群杂碎!
他看着一个个昔日战友面目中带着怒视,带着仇恨不甘心的死去,他感觉自己真的好没用,帮不了他们。
一切都是实力,强大的实力,如果我拥有,那这一切都会如我所愿的,帝国、联邦都会臣服在我的脚下,那这一切都不会有战争。
从来没有那么渴望实力过,强大的实力。
当最后一个战友失去头颅离开,江源也彻底冷静了下来,他没有停留下来,而是面目平静的转身离去,没有人在意他,周围的人在他身边擦肩而过,就连之前打过招呼的士兵也没有发现他,因为这时的他不想被人关注。
他已经有了计划,一个足以摧毁这支帝国精英部队的计划,他要让这支部队明白什么叫作残忍。
恶魔的种子已经种下,当它成长后,许许多多的恶魔都会诞生,到那时候整个世界都会臣服。
但他现在要去做一件事情,一件能让他们谈判的筹码,这是一场赌博,用自己的生命去赌。
离开了帝国部队的营地,外面黄沙滚滚,风暴袭卷着天地,滚滚黄沙扑面而来,但他并不在意,江源要去一个地方,一个今人可怕的地方。
之前在地图上,他就已经发现,但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去,可这一次他非去不可,想到那一张张失去笑容的脸,失去生命了的尸体,他就愤怒,这一次他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
第二天正午
正是太阳光最猛烈的时候,所以的死神都在家里睡觉,等待着夜晚的来临,那是他们的狩猎时间。
他来到死神的地盘,在这里沙洞无数,随地遍布,数以万计的洞穴密密麻麻的,他观察了很久,才决定潜入一个最大的沙洞,那是真正的死神,他小心翼翼的,哪怕死神还在午睡。
但他的速度很快,在地底下那四通八达的通道里,他还能认清周围的道路,作为死神的领头老大,它的洞穴又怎么可能小呢?
许久,江源越来越接近地下,看到的隧道也越来越少了,这说明死神也越来越少,实力也越来越强,因为敢在老大的家里挖洞,不是想谋权篡位,就是不想活了吧!
到了死神老大的家里,映入江源眼帘的是那成堆的白骨骷髅,那些骷髅足足有几座大山那么多,随地遍布的尸骨,让人不由得打了寒碜。
在那白骨之上,一条如巨龙般的黑色身影盘坐着,它那双灯笼般大小的双眼还在闲着,想来应该是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