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晓溪气势如虹地出了霓裳阁，就看到那门口台阶下停了一辆马车。

“真巧，又在这里碰面了。”

陈云湘仪态万千地从马车上款款而下，巧言笑兮地跟万晓溪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将目光放在了顾莫离身上：“湘儿给王爷请安。”

顾莫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陈云湘也不以为忤，而是缓缓上前几步，在离万晓溪身体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行动可真够快的啊，这就追来了？

万晓溪一脸笑眯眯地看着陈云湘，看来她之前也算是小看了这宰相千金呵。

“这位妹妹还没挑好心仪的衣服么？也难怪，霓裳阁里那么多的款式和材质，的确会令人挑花了眼。若是妹妹不嫌弃的话，姐姐帮你一块看看如何？”

陈云湘一边说着还一边作势上前想要搀住万晓溪的胳膊：“姐姐我虽然对衣服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不过这霓裳阁倒也是来过几次，妹妹长得如此天生丽质，应该会很衬衣服。”

陈云湘一直表现得很大度，这万晓溪虽然被顾莫离挂上了他玄王妃的名头，不过就是个口头上的，作不得数。

而她，才是那个马上就要被皇上下旨昭告天下的正妃人选。

既是正妃，自然得有正妃的容人气度。普通男人三妻四妾都很正常，更何况堂堂一个王爷？

“父母就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既没姐姐也没有妹妹，陈小姐这声妹妹，我可担待不起。”

万晓溪将胳膊一扭，避过了陈云湘伸过来的那只手，冷冷道：“不过你来得倒正是时候，我家王爷刚刚为我清了霓裳阁的场子，可惜我一件也看不上。陈小姐就慢慢进去挑选吧，我们就不奉陪了。”

陈云湘冷不丁地吃了个软钉子，一口气堵在那嗓子眼里，噎得她直想翻白眼儿。

不过，她看到顾莫离还在一边，连忙又换上另一副面孔：“王爷，湘儿只是想跟溪儿妹妹联络一下感情，毕竟以后我们都会同府伺候王爷您。家宅不宁，王爷做事也不安心。可是您看看，溪儿妹妹她……”

“同府伺候？陈大小姐，我家王爷可说了，我是他的正妃，也会是唯一的女人，难不成你还想自荐枕席不成？”

万晓溪说着，再次挽上了顾莫离的胳膊：“王爷，我看那家店名字挺别致的，咱们去那里看看衣服吧。”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王爷怎么可能会娶你这样一个粗鄙不堪的女人？再者男人开枝散叶很正常，难道你想做那个妒妇独霸王爷恩宠？”

陈云湘气急，急走几步，就拦在了万晓溪面前。

她就不信了，这女人说出如此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来，顾莫离还能容下她！

“我就霸了怎么样？有本事你也来霸道一下吖！”万晓溪拖着顾莫离的手臂就往前走。

“清风！”顾莫离没有回头，却是喊了一个名字。

“你！”陈云湘还想上前，却被突然出现的清风给拦了下来：“我家王爷有令，王妃要选衣服，闲杂人等全都退下。”

闲杂人等？她堂堂宰相府千金成了闲杂人等？

陈云湘的眼中顿时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可是换来的，却是顾莫离跟万晓溪越走越远的背影。

——

哎呀呀，这有靠山的感觉，就是爽啊！

万晓溪如此想着，那抱着顾莫离的那只手，抱得更紧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