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晓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重华宫内。
“清风个王八蛋,敢暗算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万晓溪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脖颈,摸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手指一碰上去,就疼得她好一阵呲牙咧嘴。
早就隐在暗处清风突得感觉到鼻子一阵发痒,忍了好一会,才没让这个来得莫名其妙的喷嚏打出来。
“哎,顾莫离,皇上的晚宴已经结束了吗?咳咳,我刚才就是感觉跳得快出汗了所以出气透透气……那些人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万晓溪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她进来后,刚刚还热闹不已的重华宫大殿上再次恢复了一片如死般的寂静。
那些人或鄙夷或嘲笑的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
什么时候,她万晓溪竟成了冷场专业户了?这可不妙呵,她还想回去后继续她的网红事业呢!
万晓溪颇为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那是因为我家小溪儿的本事可真是连本王看了都叹为观止啊,小溪儿,刚才那么有趣的舞蹈你是从哪学的?”
顾莫离看着这展露一脸无辜的女人,心头却是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人到底还准备了多少“惊喜”在等着他?
“咳,顾莫离,你说的刚才啊,刚才是我昨天晚上做梦时梦到的,可是乐得直接从梦里笑醒了呢。大家一定要我表演节目,我觉得这个挺有趣好玩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万晓溪说着抬起头来看向顾莫离:“我刚才表演得很好对不对?连你都笑了呢。”
那明明是顾莫离想要一把掐住她脖子的表情,被大言不惭的万晓溪曲解为褒奖。
“对,本王高兴得很!”高兴得恨不能现在就奖励给万晓溪一顿大大的“竹笋炒肉”!
“高兴就好,不枉我卖力地表演。顾莫离,按我说啊,你就得多笑笑,整天严肃个脸对身体不好。”
两个人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说着话,惹得边上众人不住地打量顾莫离跟万晓溪。
就在这时,重华宫外有侍卫高声唱报:“国师大人到。”
话音刚落,万晓溪就看到一个衣袂翩翩的男子缓步向着重华宫内而来。
美男啊,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万晓溪看到容御进来,眼睛里又开始冒星星。
容御清浅的目光对上万晓溪的热切,微微一笑,转头对着顾莫离行了一礼:“微臣听闻皇上今日宴请玄王跟玄王妃,想起了之前先皇嘱托微臣的事情,特趁此机会过来借花献佛,向玄王妃送上一份薄礼。”
“先皇嘱托?”顾莫离的脸上波澜不惊:“这倒是有劳国师费心了。”
“哪里哪里,这是微臣应该做的,王爷客气了。”容御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递到了万晓溪的手上:“这个是玲珑佩,由微臣放于天坛祈福至今已经满三年,可护体凝神。当年还是先皇挑选了好久才定下来的,整个玄冥王朝,只此一块。”
万晓溪看着容御手上的那块玲珑佩,心里却是有点犯嘀咕:这个玉佩,怎么跟当初她从顾莫离的床底下拖出来的那块玩艺儿如此相像?
万晓溪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顾莫离,却发现他脸上完全没有变化,心里又是一阵嘀咕:上次看到那块玉佩差点把个家给掀了,这次怎么……
不过,看到顾莫离没有反应,万晓溪就顺手接过了那个玉佩:“那就多谢国师了。”
“这个是先皇的嘱咐,微臣也不敢居功。如今先皇的嘱咐微臣已经完成,这就告退了。”
容御对着顾逸清和顾莫离各行了一礼,就要退下之时,万晓溪伸手拦住了他:“哎,那个……”
玄冥王朝虽然民风比较开放,但也没有开放到已婚妇女当众拦住一个男人说话的习惯,万晓溪这一个习惯性动作,当下就惹来了很多人的耻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还真的敢……”
“谁说不是呢,玄王爷还站在边上呢!”
“这回有好戏看了……”
……
容御停下脚步,再次微笑着看向万晓溪:“不知道玄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万晓溪本来想问问这个国师,自己经常无来由地头痛会是什么原因引起,但是对上容御那双根本就看不清是怒是喜的眼睛,她突然干笑了一声:“那个,我忘记要问什么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