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美。”棠儿先说道，随后，她又说了一句秉听不懂的话，“但是美很美之间不一样。”

秉听不懂这句话，在他看来，美就是美，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哪里有什么不一样？

但是对于棠儿来说，除了天殿，她几乎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天殿很大，除了几处只有上帝才能进入的地方之外，她想去哪里就去那里，但是只能在天殿里面。

天殿，就像一个束缚她的笼子，一直把她关在里面。当她出来的时候，她一方面很想念天殿，另一方面又向往这样的世界。天殿上的风景比这里的要美很多，但是这些风景也是禁锢她的东西之一，这样一来，天殿上的风景就会被大打折扣，变得和这里的风景一样了。

“天殿上都住这些什么人啊？

棠儿先前还担心他知道天殿，现在不担心了，“有很多人，上帝、仙子、神、还有好多能人……

“这是真的吗？”

“是的。”

“他们为什么可以在天殿里生活？”

“这个……”棠儿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秉看着棠儿，认真的说道，“上帝是谁？”

棠儿暗惊：你连上帝都不知道！她又仔细的想了想：确实，不知道天殿，当然不知道上帝。“整个世界的主人。”

“主人？”秉有些糊涂。

“整个世界，包括你我，都是上帝的臣民。”棠儿不像是在解释，反而像是在宣誓。

“那上帝……是天殿的主人吗？”

“当然了。”

“你和上帝很熟吗？”

“啊？”棠儿怔了怔，这个时候她才想到，坐在她面前的既不是精英，也不是神仙，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上帝没有熟人。”棠儿的表情有些冷，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上帝……是一个好人吗？”

“不是好人……不过也不是坏人。”

“那是什么人啊？”

棠儿想了一会儿，待她已经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她的神情很平静，不是刻意平静，平静的理所当然，“上帝，是整个第二世界的统治者，有统治整个世界的威严。他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永远挂在天边，至于熟人、朋友，他都没有，都不需要。”

“不需要？”秉想了想，“上帝没有亲人吗？”

“有，但是就和没有差不多。”棠儿想的不是上帝，而是天殿。

“和没有差不多？”秉还是听不懂，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怎么会和没有差不多。

秉没有再问，因为他有些累，他觉得棠儿可能也有些累。

……

两人相对着坐了一会儿。

棠儿闭上眼睛，秉闭上了眼睛。秉想再进入内府看一看。他就这样让自己看到了他的内府。

棠儿突然试着重新修复自己的灵识，她想把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灵识救回来。她记得曾经，有一本书当中记载过修复灵识，她看过，但从来没有试过。

她没有多少把握，但是，她觉得秉说得对，如果不能修复灵识，恢复修为，她很难担负这个责任。

她要做的事情听起来很简单，实际上很难。